將鐵籠裡面稍微清理了一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到了場內,拿着話筒極有煽動性的喊道:“剛纔看的過不過癮?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來自少林的功夫大師赤手與來自草原的野狼搏鬥,大家趕快下注,老規矩,不死不休。”
聽到這樣的話,場內的氣氛再次狂熱,陸雲的眉頭越皺越深,剛纔以爲只是野獸之間的血腥表演,沒想到現在卻是要拿人跟狼尋樂子,這樣未免太不人道了。也不是陸雲心腸軟,說起來初到美國時,在一次危機關頭,陸雲還親自開槍射殺了幾個衝到了自己跟前的白人。可那是爲了保全性命,這裡則完全是對生命的漠視,只是爲了取樂而已。
果然如剛纔所說的一樣,一個只長着發茬的男子腳步穩健的走進了鐵籠裡。最讓人恐懼的是他的眼神,場中不少有見識的已經忍不住呼了出來,這傢伙手上一定有不少條性命,不簡單。
另一邊幾個大漢喘着粗氣將一個大鐵籠子擡了過來,籠子裡面一匹狼不安的站了起來,只是籠子太小了,連身子都轉不過,更讓它暴躁,不時的發出嚎叫。將籠子擡進了場中,幾個大漢就趕緊退了出來,然後在外面關好了唯一的一道門。讓只有十幾平方米的鐵籠成爲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讓那男子一人獨自面對這不善的草原狼。
全場的人都不再說話,等着裝狼的籠子打開一剎那就能看到那血腥的場面。那個拿着話筒的中年人又出現了,指着籠子裡的那條灰色的狼讚歎道:“這可是前倆天剛在草原上逮到的狼王,戰鬥力不需要我再說,而且我們已經餓了它幾天,相信它已經飢腸轆轆了。而這位莊先生,只要不是第一次來的朋友們都知道,爆發力跟力量也是極爲驚人的,那麼今天到底是誰能活到最後?請還沒有下注的朋友們趕緊下注,還有最後的一分鐘時間,搏鬥馬上開始。”
十幾個穿着高叉旗袍的女子出現了,場中的一衆人都掏出支票隨便填了一個足夠一般家庭十幾年用費的數字,然後拿到了憑證。總的來說雙方都有人下注,並沒有因爲籠子裡的那位莊先生是跟自己同種族的就看好他。一個女孩走到陸雲身旁的時候,陸雲也掏出了支票,填了個六位數,遞給了她。看着這跟小陳年紀差不多的女孩臉上卻是掛着一種職業化的笑容,彷彿沒有因爲這裡淡淡的血腥味而動容,熟練的遞給了陸雲幾片類似於籌碼的東西,上了用着古篆寫了一個人字。
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咔嚓一聲,場外的主持人拿着遙控器,將裝着草原狼的那個籠子門給打開了。
見籠子露出了縫隙,那條草原狼沒有絲毫恐懼,昂着頭走了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盯住了站在它前方的那漢子。
據說草原狼都是極有靈性,也是極有尊嚴的,這條巨狼就算不是狼王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內心自然是更爲的孤傲。被人類如此對待,它自然是會報復,眼前那個手無寸鐵的大漢則成爲了它最好的目標。
就在陸雲看的認真的時候,一位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年輕女孩走到了沙發旁,甜聲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陸雲聽到了聲音,回過頭看了看她,然後無所謂的點點頭,往沙發另一邊挪了點。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可陸雲的頭腦卻轉了起來。雖然這裡不是沒有女孩,可大多穿着那種高昂的國際品牌,似這個女孩那樣簡單的衣着卻是沒有的。而且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說起來自己跟這家會所幕後那人到底是敵是友還弄不清楚,陸雲在大宋的地盤上可不敢放鬆警惕。
跟陸雲想的一樣,那女孩坐下來沒有一會就靠了過來問道:“先是,你也是第一來嗎?”
此時籠子裡的搏鬥也已經開始,只是一輪交鋒,草原狼就好像佔據了上風,沒有受絲毫傷害,那位莊先生的肩膀上已經被鋒利的狼爪給撓出了幾道血印。
“是啊!第一次來,你也是?”陸雲沒有回頭,依然保持這平淡的語氣道。
“不是,不過每次來我都覺得像第一次那樣刺激,你覺得呢!”女孩靠在沙發上,仿若無視場中的搏鬥,愜意的說道。
“還行吧!”陸雲淡淡的說道。
場中的搏鬥也已經到了萬分緊張的關頭,那位莊先生跟巨狼已經纏鬥在了一起,莊先生好像是想將那條巨狼壓在身下,攻擊它柔軟的腹部,可是狼對於自己身上的薄弱位置也是清楚的很,不時的用利爪很碩大的狼牙在莊先生肩膀上,手臂上撕咬,最危險的一次差點咬到了莊先生的脖子。
“這位莊先生不僅當過偵察兵,而且還曾經在少林寺學了十幾年的武術,可惜了,要不是家裡出了意外,也算前途寬廣。”一旁的女孩也不管陸雲有沒有在聽,不時的說出這樣的一些秘聞。
莊先生的一條胳膊再次被巨狼咬住,這次莊先生沒能掙脫,巨狼好像是要將他的胳膊給扯掉,也沒有鬆手。莊先生卻是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然後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擊在了巨狼的腹部。腹部受到打擊,巨狼也發出了吼聲。莊先生沒有停止,拳頭如雨點般連續落在巨狼的腹部。
也不知過了多久,巨狼沒了動靜,嘴角滲出了一灘血,竟是被莊先生給活活打死了。
買了莊先生贏的,如陸雲,都歡呼了起來。買了草原狼的都是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詛咒起了那條可憐的狼王。
拿着話筒的中年人再次出現,指着搖搖欲墜的莊先生道:“莊先生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再次獲勝。王公子打賞莊先生二十萬,徐先生打賞莊先生一百萬,讓我們感謝莊先生的精彩表演,也感謝王公子和徐先生的打賞。”
聽完了這些,那位莊先生終於忍不住了,倒了下去。
陸雲這時候也認真的回過了頭,對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年輕女孩道:“你到底是誰?”
年輕女孩沒有意外,繼續眨着好看的眼睛看着陸雲,然後緩緩開口道:“陸大少,您有自己的唐朝會所跑到咱們大宋來幹啥?是不是覺得我們大宋更加好玩?我馬上幫你辦理一張鑽石卡,以後在這裡的消費我包了。至於我,我叫聞月月。”
聞月月?陸雲沒聽過,不是聞家他卻是知道的,而且知道這大宋會所背後的勢力正是聞家。難道這地方竟是眼前這個叫聞月月的女孩一手弄出來的,陸雲有點不敢相信。
聞月月看到陸雲的眼神變得疑惑,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陸大少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弄出這樣的地方?陸少猜的沒錯,大宋會所就是我一手策劃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場中的人羣卻是發出了驚叫聲。只見那條已經死亡的草原狼又站了起來,咬傷了過去清理的幾個大漢,然後從封閉鐵籠開着的門竄了出來,來到了觀衆席上。對別人都沒有興趣,竟是直直的朝陸雲這裡衝了過來。
(好吧!狀態不對,我努力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