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知道?”谷主纔不相信舞聖的鬼話。雲淺那孩子一向都潛心研究醫術和學習武術靈力,什麼時候對雪蓮起了貪婪之心?更何況,自己的徒弟要做什麼事情自己的師傅難道還不知道麼?
“我真的不知道啊,究竟發生了什麼啊?”舞聖努力的讓自己內心毫無波動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她知道自己的神識肯定被谷主鎖定了,一旦自己露出什麼異樣,肯定逃不過谷主的監測。
“罷了,我也不想多與你計較什麼,但是你要知道,你是藥仙谷的舞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藥仙谷,你以爲你讓你的徒弟雲淺出面就跟你沒關係了麼?說到底她不還是你的徒弟?”
谷主知道這個舞聖喜歡琴夕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是愛而不得。琴夕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這次琴夕又因爲冷傾月訓斥了舞聖,大概就是這件事所以現在懷恨在心了。
“我知道我是藥仙谷的舞聖,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藥仙谷不利的事情。”這句話是舞聖的真心話,這些年來她早就把藥仙谷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家,又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傷害藥仙谷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是不會做出危害藥仙谷的事情所以纔不與你多計較什麼,但是你覺得你假裝走火入魔讓雲淺去找冷傾月的麻煩,這件事做的很對很光彩麼?”谷主也不想再聽舞聖的狡辯了,她那故意瞪大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谷主,你爲什麼這麼說?”舞聖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在一時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但是她並不認爲這件事最後會怪到自己的身上。
“我爲什麼這麼說,想必你自己最清楚。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但是這雪蓮現在已經是冷傾月的,若是冷傾月在藥仙谷出了什麼事情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谷主面無表情的給舞聖下了最後通牒便甩袖而去。
“師傅,你現在沒事了麼?”雲淺呆呆的走進了舞聖的房間,看着自己元氣滿滿的師傅,心中充滿的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欺騙的傷心。
“我沒事。”舞聖好像沒有看到雲淺的傷心那般,冰冷無情的吐出了三個字。
“師傅,既然你沒事,你爲什麼要騙我去跟冷傾月搶奪雪蓮?你知道冷傾月多強麼?我差點就那麼死在了他的手上,若不是谷主正好出現救了我,我就死了。”
雲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就算是在谷主面前她都沒有說自己師傅一個字的不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結果卻是被騙了。從頭到尾就只有自己活得像個可笑的的傻子,自己拼了性命,就算是違背藥仙谷的規矩都要救的師傅竟然欺騙了自己。
“雲淺,你要記住,你首先是藥仙谷的人,其次纔是我的徒弟。若你不在藥仙谷,不管你有多大的天賦都不可能成爲我的徒弟,所以不要對我唯命是從。”
舞聖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爲傷了雲淺的心,但是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這一輩子是栽在了琴夕的身上。她唯一的關門弟子,最出色的弟子絕對不能被自己拖累。這個舞聖的位置將來必須是雲淺的。
所以今天她要做的就是讓雲淺把藥仙谷放在第一位,這樣一來,谷主肯定會顧念雲淺的天賦,從而對她做的事情不多計較。
“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雲淺聽了舞聖的這番話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這就是自己尊敬了那麼久的師傅麼,竟然從頭到尾就沒有在乎過自己的麼?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做的決定是錯的,會危害到藥仙谷,那麼你要做的不是無條件的聽從我的決定,而是爲了藥仙谷來阻止我。”舞聖看着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徒弟特別認真的說道。
她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不會爲了琴夕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很多時候她自己也不想這樣,也不想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一想到琴夕就忍不住。
這就是愛情,幸福的時候能讓人如沐春風,愛而不得的時候,也能讓人痛徹心扉。
“師傅,你這是爲什麼?明知道是錯的爲什麼還要去做,既然想讓我阻止你,一開始又爲什麼要做呢?”雲淺現在是真的搞不明白自己的師傅在想什麼了。
“因爲愛情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會身不由己。將來你若想活的瀟灑隨心就不要像我這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舞聖語重心長的對雲淺說道,自己經歷的所有痛苦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再經歷一遍了。原本按照自己的天賦,自己的境界絕對不會止步於此,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執念,已經看不破了,所以註定的境界不會再有什麼提升,便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說完這些話,舞聖便施施然離去了,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下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單相思。她決定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她要當面去問琴夕,只要琴夕明確的拒絕了自己,那麼自己以後就再也不會多做糾纏了。
然而很不巧的是,現在的琴夕正在煉丹房裡面給北冥辰煉丹。爲了避免有人來搗亂鳳胤和冷傾月都守在門口。
“傾月啊,你可是堂堂玄冥王朝的太子爺,還是聖樂學院院長的關門弟子,現在卻淪落到給人看門,要是被那些人知道還指不定嚇死多少呢!”鳳胤實在是無聊便只能隨便找點話題來調侃冷傾月了。
“你還是九尾狐仙呢,那可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生物,現在不也淪落到給人家看門麼?我們可是彼此彼此誰也別笑誰。”說來冷傾月也覺得挺可笑的,鳳胤和自己聯手起來,隨隨便便滅掉一個國家都是綽綽有餘的,現在卻一起在給人家看大門。
“我說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小劫雷在這個時候也出現了,因爲他也很無聊。之前不出來是害怕了冷傾月找自己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