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的非常細,包廂裡的事情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
確實,幾個人都被切了小拇指,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可疑。
當問到第四遍的時候,蕭雲海有些不耐煩了,道:“這位警察先生,包廂裡的事情,我已經回答三遍了,您準備還要我回答多少遍?我就不明白了,它和張遠東的車禍有關係嗎?”
警察道:“您說過張遠東先生活不過三天的話,結果他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情,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懷疑。”
蕭雲海直接無語了,道:“那我還說你活不過一個小時呢。我有數千億美金的資產,有漂亮的老婆,有可愛的兩個孩子,犯得着爲了一點兒小矛盾,派人去殺張遠東嗎?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最近非常忙,本來今天早上是要和仙月視頻網籤合同的,現在被你們給扣到了這裡,來來回回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我一天上億美金的損失,你們給我賠嗎?”
“我再重申一遍,去酒吧純屬偶然,張遠東的車禍與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請讓我離開。我真的非常忙。”
外面監控室裡的張賀道:“張局長,蕭先生是來做筆錄的,不是作爲嫌疑人被你們問話的,希望你們能夠搞明白這一點。我現在對你們燕京警察局的專業素質表示嚴重的質疑,同時要求立刻結束問詢。否則,我將代表蕭先生向法院投訴你們。”
實際上,經過詳細的調查,張槐安心裡也很清楚,王遠東的車禍與蕭雲海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麼做,只是爲了給王振亞一個交代而已。
旁邊的蕭遠洋冷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警察做筆錄這麼做的呢?今天算是開眼了。張局長,從張遠東走出酒吧到他出事這個時間段,我就和他一直在一起。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你讓他怎麼安排卡車司機去撞張遠東的跑車。”
這時,一位警察跑了進來,道:“各位領導,不好了,外面突然圍過來了數百位記者,都是要採訪蕭雲海先生的。”
張槐安大吃一驚,怒道:“誰傳出去的?”
蕭遠洋哼了一聲,道:“知道又什麼樣?大家光明正大,難道還怕外面的記者不成?”
王振亞道:“蕭部長,作爲政府高級官員,您不會讓蕭先生出去亂說吧?”
蕭遠洋道:“我當然不希望他抨擊警局,畢竟這代表了我們政府的臉面。可雲海這傢伙脾氣一上來,我爺爺都勸不住,更別說我了。我覺得你們還是快點兒結束問詢吧。再這麼下去,這小子發了火,那就麻煩大了。”
張槐東連忙點點頭。
很快,蕭雲海怒氣衝衝的從問詢室裡走了出來,對着張槐東厲聲問道:“你能確定我剛剛進去的是問詢室,而不是審訊室?”
張賀道:“蕭先生,燕京警察局對您的問詢,已經嚴重超出了法律規定,我們可以到法庭控告他們。”
張槐東心中劇震,道:“蕭先生,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還請您諒解。”
蕭遠洋道:“雲海,外面有數百位記者蜂擁而至,你出去的時候,最後注意一些表達方式。”
蕭雲海直接樂了,道:“如果不是外面的記者,我是不是現在還出不來?行,你們放心,我會好好說的。我可以離開了嗎?”
張槐東陪笑道:“當然。”
蕭雲海臉色鐵青的走出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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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請問您來警察局是爲了王遠東先生的案件嗎?”
“您與王遠東先生有什麼矛盾嗎?”
“王遠東先生的死是不是與您有關?”
蕭雲海一出來,就被無數記者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長槍短筒都要碰到蕭雲海的嘴脣了。
沒辦法,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作爲一名千億富翁,國際巨星,竟然摻雜進了一樁謀殺案,對媒體來說不亞於一場七級大地震。
此時,已經得到消息的莫一娜和他的團隊,都已經到了,迅速來到了蕭雲海身邊。
蕭雲海皺了皺眉頭,道:“我先聲明一點,王遠東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爲昨天晚上,我們見了一面,這才讓警察局傳我來問話。不過,我要說的是我對燕京警察局的辦案方式非常的不滿。”
“怎麼了?”
“難道說燕京警察局還敢對蕭先生怎麼樣不成?”
“不會吧,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呀。”
“這下子,燕京警察局麻煩大了。”
記者們心驚之餘,立刻興奮了起來。
“蕭先生,您是受到了什麼不公正的待遇嗎?”一位記者問道。
蕭雲海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怒道:“沒錯。我是來做筆錄的,可他們竟然把我當成了犯罪嫌疑人,一個事情來來回回問了三四遍,問得我都快要瘋了。”
“還有,在剛進入警局的時候,我差點兒被王遠東的哥哥王遠圖打死在了裡面。如果我不會功夫,你們現在看到的只能是我的屍體。”
“轟。”
蕭雲海的話如同一個炸彈,震的記者們的耳朵轟隆作響。
“天呢,這是瘋了嗎?”
“當着警察的面,對蕭雲海先生動手,太可怕了。”
“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燕京警察局這次死定了。”
站在二樓緊緊盯着蕭雲海的張槐安身軀一顫,臉色一片慘白。
政治向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官家子弟說什麼話,都必須要經過家族的許可才行,一來可以避免在事態的發生過程中,對自己這方不利,二來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因此,無論如何,張槐安都沒有想到,蕭雲海竟然絲毫不顧忌王家的勢力,直接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如此一來,王家與蕭家的爭鬥已經是在所難免,而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
這次真的要完蛋了。
旁邊的王振亞臉色凝重到了極點,轉頭對蕭遠洋問道:“你們蕭家是要準備跟我們王家開戰嗎?”
蕭遠洋搖搖頭,苦笑道:“這個事情如此突然,我們怎麼可能做什麼準備。雲海這小子壓根兒就不懂政治,說這些話恐怕絲毫沒有考慮過任何後果。我現在趕緊給我父親打個電話,彙報一下,看看這個事情如何處理?”
蕭遠洋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