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幾人結賬離開,剛走出餐館,就看到了一個車隊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全都是黑色高級轎車,差不多有十六輛,氣勢滔天,引來無數人駐足觀看。
蕭雲海問道:“這是誰呀?怎麼這麼囂張?”
柯正德道:“能夠有這種排場的一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商人,一種是黑社會。看這個架勢,黑社會的可能性比較大。”
在日本,黑社會極爲猖獗,大大小小的幫派不下數千,就連政壇的那些當官的都有很多是黑社會背景,真的可以說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人有人,因此那些黑幫老大個個都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就連警察都不敢管。
如果不是有華夏軍隊在那裡壓着,恐怕連日本政府都會被他們給掀翻。
趙婉晴拉了一下蕭雲海的衣服,道:“老公,咱們別看熱鬧了,還是快點兒走吧。”
蕭雲海點點頭,正要離開,突然那些車的大燈直直照向了他們。
蒙放四人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看到對方似乎是衝着蕭雲海和趙婉晴而來,連忙擋在了他們前面,神情凝重的望着對面。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車門齊齊打開,數十個帶着墨鏡,身穿黑色西服,打着紅色領帶的壯漢站了出來。
他們個個威武不凡,神情嚴肅,不苟言笑,雖然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但散發的氣勢卻是鋪天蓋地,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幾個保鏢的護衛下,走了出來。
這人的身高要比那些壯漢還要高出半頭,估計有一米九以上,肩膀寬厚,長臂過膝,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虎虎生風。
僅僅從他走路的姿態上,蕭雲海就判斷出了這傢伙是個功夫高手。
“久聞蕭先生功夫天下第一,怎麼還讓保鏢護着呢。這未免太有損您的威名了吧。”
這人說話聲音如同鋼鐵般堅硬,沒有半點兒暖意,讓人聽了很是刺耳和不舒服。
蕭雲海拍拍趙婉晴的手,走出了蒙放四人的圈子,笑道:“這位先生的華夏語說的挺好,只是恕我眼拙,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面吧。”
男子笑道:“我叫松本寶田,不知道蕭先生有沒有聽說過。”
蕭雲海一聽,微笑道:“松本先生是山河組的組長,威名赫赫,我若是沒有聽說過,那未免也太孤陋寡聞了。松田先生,您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有什麼事情嗎?”
松本寶田道:“我在聽到手下彙報說你到了我飯館後,我就急匆匆的召集人馬趕來了,爲的就是想給您下一封戰書。我松本寶田自小學習日本功夫,後來去華夏學了太極拳、鐵線拳、通臂拳等等拳術,終於在幾年前融匯貫通,突破到了化境,打遍日本無敵手。蕭先生號稱世界第一高手,這麼好的請教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蕭雲海搖搖頭,道:“松本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世界第一高手,更不會跟人打架,您要是想找對手,華夏藏龍臥虎,有的是高手可以跟你比試。”
松本寶田道:“沒錯。華夏民間確實是有無數高手。六十多年前,我爺爺自以爲打遍天下無敵手,便扔下我奶奶和父親,來到了華夏,挑戰天下高手。可惜最終卻死在了一個名不轉經轉的年輕人手上。如果蕭先生不接受挑戰,那我就去找當年那個年輕人去比試。”
蕭雲海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說的年輕人是誰?”
松本寶田道:“他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名字叫陳嘉鴻。”
蕭雲海臉色一變,雙目如同火炬,冷冷的望向松本寶田。
旁邊的蒙放也是寒光冷厲,殺機盡顯。
陳嘉鴻今年有九十多歲了,雖然身體比年輕人還要強出不少,但畢竟年紀大了,與松本寶田這個壯年相比,相差甚遠。
就算老爺子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敗他,蕭雲海和蒙放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出手。
蕭雲海冷冷的說道:“我還正在納悶,你堂堂山河組組長怎麼會閒着沒事兒找我比武?原來是爲了報當年我外公擊殺你爺爺的仇呀。”
“報仇?”松本寶田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我若是殺了你,那整個山河組十多萬幫衆恐怕都要煙消雲滅。我只是想要打敗你罷了。”
蕭雲海哼了一聲,道:“高手相較,能留得住手纔怪。松本先生,我曾經對着媒體宣佈過,將不會再與人爭鬥。您的戰書下錯人了。至於我外公,他已經九十多歲,你要敢去打擾他,我會讓你們山口組徹底消失。您應該知道,不管是蕭家,還是我本人,都有這個能力。”
說完,蕭雲海拉着趙婉晴的手,與衆人離開了。
松本寶田望着他們的身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你會答應的。”
回到酒店,蕭雲海給外公陳嘉鴻打了個電話。
“外公,您還沒有睡吧?”
陳嘉鴻道:“還沒有。雲海,這麼晚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蕭雲海道:“我主要是想跟您打聽個事情。外公,當年日本侵略我們華夏,您是不是跟山河組的松本一木比過武,還把他給打死了。”
陳嘉鴻想都沒想,便答道:“沒錯。那個山本一木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當初我的功夫達到了暗勁巔峰,而對方早已經是化勁高手。他擺下擂臺,聲稱要打敗我們全華夏的國術高手,接連十多位武者被其在擂臺上打死。於是我忍不住上臺,與其大戰了一場,最終將他擊殺,而我也是被打的肋骨斷裂,五臟出血,要不是當時的一位神醫救了我,估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媽了。你問我這個幹什麼?你現在在東京,是不是山河組的人找你去了?”
蕭雲海笑道:“山河組組長松本寶田帶了一羣人,給我下了戰書。不過,我沒接。”
陳嘉鴻皺眉道:“按照年齡來說,松本寶田應該是松本一木的孫子。他的功夫很強嗎?”
蕭雲海道:“非常強。他也是個化勁高手,氣勢龐大如海,雖然我沒有跟他動手,但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功夫絕對比我見過的任何高手強大的多。”
“連你都沒有把握?”陳嘉鴻知道蕭雲海此時的功夫已經高到了一個連他都無法理解的地步,若蕭雲海都不是對手,那這個松本寶田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蕭雲海笑道:“怎麼會?如果他賊心不死,非要跟我比武,我非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陳嘉鴻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當今世上,再也不可能找出一個比你還強的人了。不過,那個松本寶田畢竟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山河組的組長,你要萬分小心,特別是婉晴,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你的身邊。這些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蕭雲海點點頭,道:“放心吧,外公,我明白。”
與陳嘉鴻通完話,蕭雲海眉頭緊鎖,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子,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外公最後的話說的沒錯,松本寶田確實不是一個善茬。從他的身上,蕭雲海聞到了一股濃郁到極點的血腥氣。顯然,這傢伙手上的人命絕對不在少數。
當然了,如果真的是善男信女,他也不可能坐上山河組組長這個位子。
自己倒是無所謂,相信沒人能動的了他,可他不得不爲趙婉晴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