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蕭雲海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胡姚婷打來的。
“胡姐有什麼指示?”
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蕭先生,你好。我是胡姐的秘書呂慧,請問您是不是在肥城?”
蕭雲海道:“沒錯。剛剛在雲晴電視臺錄了一個節目,胡姐怎麼了?”
呂慧道:“我們在肥城的朗悅酒吧。胡姐正借酒消愁呢,誰勸都不聽。你能來一下嗎?”
蕭雲海道:“好,我馬上過去。”
蕭雲海掛了電話,說道:“舅舅,星姐,我恐怕是沒時間跟你們去吃宵夜了。一個燕京的朋友在朗悅酒吧,似乎有一些問題。。”
陳戰擺擺手,道:“沒關係。你去忙吧。凱悅酒吧在興華路,別找錯了地方。”
蕭雲海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搞不錯。”
半小時後,蕭雲海走進了凱悅酒吧。
裡面與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激昂的音樂砰砰砰的響個不停,燈光忽明忽暗,無數男女在舞池裡跳着舞,一些女子瘋狂的舞動着身體,絲毫不介意自己被那些無良男子佔盡便宜。
整個環境異常的嘈雜,令蕭雲海很是不喜。
前世他也經常泡吧,到了這個世界,可能是受到了前身的影響,喜歡安靜一些的地方,所以幾乎從沒有進過這種地方。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面容嬌豔的女子走了過來,正是胡姚婷的秘書呂慧。
“蕭先生,您終於來了。”呂慧一臉愁容的說道。
蕭雲海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呂慧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此來是代表胡氏電子公司與崖州電子科技公司談一下關於手機萬能系統專利使用權的問題。蕭雲海也知道這個事情,還向夏富軍說過,給予胡姚婷一些優惠。
一天下來,談判非常順利,明天就可以簽約了。
誰曾想胡姚婷的男朋友打來了電話,準備與她分手。
胡姚婷對這段感情投入的非常深,打完電話,就在車裡痛哭了一場。酒店都沒回,就讓司機帶她來到了凱悅酒吧,一直喝了半個小時。
呂慧怎麼勸都不行,突然想到今天蕭雲海來參加一個訪談節目,於是就用胡姚婷的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蕭雲海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個男人是誰?竟然能讓胡姐這樣的女強人受到這樣的打擊。”
呂慧道:“他是燕京大學中文系的一位博士生導師,名叫姜輝,非常有才華。胡姐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戀愛了。只是我沒想到僅僅過了三個月,這個姜輝就提出了分手,簡直豈有此理。”
蕭雲海問道:“那你知道姜輝爲什麼要和胡姐分手嗎?”
呂慧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蕭先生,您是胡姐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還請你一定幫幫忙,勸一下她。”
蕭雲海苦笑道:“我盡力而爲吧。”
說完,蕭雲海邁步走到了胡姚婷的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美女,能跟我喝一杯嗎?”
“滾。”
胡姚婷酒量很好,雖然喝了好幾杯紅酒,但腦子清楚的很。
聽到有人以喝酒爲名想要泡自己,胡姚婷看都沒看一眼,就讓對方滾蛋。
可話剛出口,她突然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轉頭望去,發現竟然是蕭雲海,不禁愣了一下,道:“雲海,你小子怎麼來了?”
蕭雲海道:“你的秘書呂慧擔心你喝太多酒會對身體不好,讓我過來陪你聊聊天。”
胡姚婷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道:“雲海,你說我漂不漂亮?”
“漂亮。”
“我身材好不好?”
“好。”
“我有沒有錢?”
“有。”
“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不要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他?”
說到這裡,胡姚婷忍不住淚流滿面,顯然是被感情傷的很深。
蕭雲海遞給她一張紙巾,道:“胡姐,兩個談戀愛的人分手的原因無外乎有這麼幾種。一、他移情別戀,找了另外一個女人。二、他之前和你在一起,目的不純。看到沒機會或是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了,便拋棄了你。三、聚少離多,一個月下來,見不到幾次面。那更別說結婚以後了。四、性格不合,交流出現了問題。你與他理想中妻子差距太遠。”
胡姚婷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考慮一番,道:“他是個正統的文人,堅毅倔強,絕對不會爲了錢或是其他的東西來接近我,更不可能移情別戀。這三個月來,我們基本上每天下午都見面,聚少離多這一條也可以排除。從今天下午他的話裡,我知道問題很可能出在第四條上。他有些大男子主義,而我的性格,你也知道,頗爲強勢,說話語氣不自禁的會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也許這會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吧。”
蕭雲海嘆了口氣,道:“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絕大部分喜歡的是小鳥依人,一切以他爲中心的女孩子。胡姐,這一點,你做不到。”
胡姚婷點點頭,端起酒杯就往嘴裡狠狠的灌了一口,道:“他今天晚上也跟我說了這一點。呵呵,雲海,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如此。”
蕭雲海道:“胡姐,愛情就是如此,有甜有澀。如果是性格不合,那就趁早放手,沒辦法,這是先天養成的,誰都改變不了,更不能委屈自己,遷就對方。否則,一旦結了婚,那傷害的就不僅僅是你們兩人了,還有可能是你們的孩子。”
聽了蕭雲海的話,胡姚婷閉上了眼睛,趴在那裡,再次大哭了起來。
蕭雲海不是愛情專家,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搜遍腦海,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首歌,便唱了起來。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像是溫馨的牆,囚禁你的夢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鐵窗,候鳥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對天空嚮往,渴望一雙翅膀,放手讓你飛翔。你的羽翼不該伴隨玫瑰,聽從凋謝的時光。”
蕭雲海的唱功自然不用說,哪怕是清唱,也照樣動聽至極。
聽到他的歌聲,胡姚婷迅速停止了哭泣,雖然還在那裡趴着,但耳朵卻豎了起來,認真的聽着。
“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我願爲你選擇回到孤單。纏綿如果變成了鎖鏈,拋開諾言。”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爲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爲愛結束天長地久。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讓真愛帶我走說分手.....”
這首前世阿木的歌曲,與眼下胡姚婷的情況簡直就是絕配。胡姚婷不知不覺擡起了頭,臉上一陣沉思。
蕭雲海唱完後,胡姚婷苦笑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爲愛放棄天長地久。雲海,你這個歌詞寫的真好。”
蕭雲海道:“胡姐,在商業上,你是個女強人。在感情上,我也同樣希望你能堅強起來。鞋合不合腳,只有你們兩個當事人能感覺到。別人說再多,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爲了他,做最大程度的改變,那就找他,盡力挽回這段感情。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放手,然後各自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胡姚婷點點頭,似乎看到蕭雲海桌子前沒有酒,便對服務員說道:“給這位先生調一杯最好的雞尾酒。”
服務員答應一聲,在他那花式調酒的手法之下,不到一分鐘,一杯雞尾酒便滑到了蕭雲海的面前。
由於燈光太過昏暗,服務員並沒有認出蕭雲海,要不然早就親自送過來了。
胡姚婷端起酒杯,與蕭雲海碰了一下,道:“你小子真的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但你唱的歌卻讓我很有感觸。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想讓我改變自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再愛他,也做不到。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我願爲你選擇回到孤單。呵呵,那就孤單下去吧。”
說完,胡姚婷舉起酒杯,仰起秀頸,一飲而盡。
蕭雲海自然是捨命陪君子。
連喝三杯,胡姚婷似乎是好受了不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至於酒錢,自然由呂慧他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