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蕭雲海躺在牀上,看到梨花帶雨的趙婉晴,不禁樂了,道:“老婆,你眼睛腫了。哭的時間再長一些,那就不漂亮了。”
蕭雲海這麼一說,趙婉晴反而哭的更厲害了,道:“老公,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了。你要是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蕭雲海道:“我要不救你,那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成了馬蜂窩,他們問我爲什麼不管你?你讓我怎麼回答。呵呵,放心吧,我沒事兒,以我的恢復力,三天時間,保證完好無損。幹那事兒,最起碼兩個小時以上。”
趙婉晴臉色通紅,看了大伯和一號首長一眼,罵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蕭雲海呵呵笑道:“你後面兩位都是過來人,用不着害羞。首長,看起來,您治下的燕京也不怎麼樣呀?”
一號首長道:“這是我們政府的失誤。不過,看到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倒是讓我放心了不少。雲海,很抱歉,出手的人是燕京軍區的特種兵,背後很有可能站的是汪青嚴。”
蕭雲海點點頭,道:“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訓練有素,動作快捷狠辣,配合更是默契。如果是一般的槍手,就算我抱着婉晴,也決不會躲不過。唉,難怪華夏功夫會沒落至此,與槍炮相比,確實差了很遠。”
一號首長道:“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親自來抓。不管涉及到誰,都嚴懲不貸。”
話音剛落,門被輕輕推開了,秘書道:“首長,剛剛得到了消息,汪青嚴自殺了。”
一號首長一愣,揮揮手,道:“我知道了。”
蕭重陽嘆了口氣,道:“汪嚴青臨死之前,都要下達除掉雲海的指令。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的恨雲海呀。”
一號首長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這明顯是汪嚴青的預謀。豈有此理,軍隊竟然成爲了他報復人的私器,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
蕭雲海道:“人都死了,看來我這仇是報不了了。”
蕭重陽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其他事情,就不要管了。”
蕭雲海笑道:“這點兒傷沒什麼。老婆,奧運會宣傳曲的事情,你交給瀚海去做吧。這首歌不是用來賺錢的,無論哪個網站、哪個電視臺想要,都無償交給他們,宣傳的越廣越好。至於咱們兩人的那首外文歌曲,等我傷好了再錄製。”
趙婉晴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蕭重陽道:“雲海,奧運會的工作,我看就交給別人吧。”
蕭雲海道:“那可不行。奧運會開閉幕式的所有畫面全部都在我的腦子裡,換一個人肯定會搞的一團糟。大伯,放心吧,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和首長都是日理萬機的人,就不要呆在這裡爲我浪費時間了。老婆,替我送送兩位首長。”
一號首長起身道:“好吧。雲海,你好好修養。這個事情給我提了個醒,我要回去處理一下軍隊的紀律問題了。對了,你的事情已經上了網,現在不僅僅是華夏,恐怕全球都知道了。這個…”
蕭雲海笑道:“首長,我明白,就說他們是我的商業對手派了僱傭兵前來殺我。至於怎麼通過的海關,政府看着辦好了。”
一號首長點點頭,道:“謝謝。”
趙婉晴送兩位首長離開,回到病房,道:“老公,你真是嚇死我了。”
蕭雲海笑道:“不用害怕,我可捨不得你和孩子。呵呵,這次算我們倒黴,一個被抓起來的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能量,真是厲害呀。老婆,爸媽他們來了沒有?”
趙婉晴道:“他們知道了,但是還沒到。懷柔距離燕京有些遠,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蕭雲海沒好氣的說道:“那你還不趕緊給他們報平安。”
趙婉晴連忙點頭,道:“看我這腦子,一緊張什麼都忘了。好,我這就打電話。”
很快,趙婉晴撥通了蕭長風的手機。
“喂,爸,雲海已經醒了。休息幾天就能好,沒什麼大礙。你們到哪裡了?”
蕭長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太好了,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事兒。我們再有半小時才能到。婉晴,你好好照看着點兒。”
趙婉晴嗯了一聲,道:“我知道。爸,你們路上慢點兒,不要着急。”
蕭長風道:“放心吧。”
半小時後,蕭長風、趙明生、燕飄雲來到了醫院,對蕭雲海又是一番噓寒問暖。
蕭雲海道:“你們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對了,醫院外邊是不是有很多記者?”
趙明生點點頭,道:“最少有三百多家。”
蕭雲海呵呵笑道:“估計他們都是在等我的死訊呢。”
趙婉晴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蕭雲海道:“是,是,是,我錯了。他們都在醫院門口也不是個事兒。老婆,你去打發掉他們吧。”
趙婉晴點點頭,道:“好。”
走出醫院,趙婉晴迅速被記者們給圍了起來。
“趙小姐,蕭先生沒什麼事情吧?”
趙婉晴道:“他已經脫離了危險,謝謝大家的關心。”
“請問您知道那些殺手的身份嗎?網上說他們是軍人出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趙婉晴道:“他們確實是軍人。不過都是從境外來的僱傭兵,很有可能來自我老公的商業對手。”
“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弄到衝鋒槍的呢?”
趙婉晴搖搖頭,道:“這是需要警察局調查的事情,我不知道。”
“趙小姐,我們都知道,蕭先生和貝西家族很不對付,你覺得是他們的可能性大嗎?”
“我不知道。各位記者朋友,我所知道的可能還不如你們多。所以你們請回去吧,不要打擾到醫院的正常工作。”
一個記者突然問道:“趙小姐,請問蕭先生有沒有留遺囑?如果他出了事,這麼龐大的資產將由誰來繼承?”
“轟”
這個記者的問題一出來,所有人都傻了,齊齊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外國記者。
當着趙婉晴的面,問這樣的問題,簡直跟咒蕭雲海死沒啥區別。
趙婉晴本來已經轉過身去了,正準備回病房,突然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頓時大變,氣勢轟然而起,轉身望向那位記者,目光中的陰冷堪比北極上的冰雪,問道:“你很希望我丈夫出事嗎?”
那個記者被趙婉晴的神情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道:“我…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詛咒蕭先生的意思。在美利堅,所有的富豪都會提前準備好遺囑。”
趙婉晴厲聲道:“那是美利堅,不是華夏。你聽着,我丈夫身體健康,再活一百年都沒問題 ,用不着現在立遺囑。”
說完,趙婉晴氣呼呼的轉身回到了醫院。
在進病房前,趙婉晴掏出手機,給勞爾打去了電話。
“趙小姐,我是勞爾,我們正在紐約國際機場。老闆沒事吧?”勞爾問道。
趙婉晴道:“你們把機票都退了吧。用不到一個禮拜,他就能康復。勞爾,剛剛有一個美利堅記者問關於我老公遺囑的問題。你給我把他和他背後的媒體查出來,我不希望再次見到他們。”
“好的,我馬上派人去查。”
勞爾知道,這次趙婉晴肯定是徹底被那個記者給惹毛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越過蕭雲海給自己下這樣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