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水伊驚訝於奇麟玉的變化時,一陣疼痛卻把她給絞的差點不能呼吸了。
怎麼回事?意識徹底迷失之前,她還是沒弄懂發生了什麼。
“好了,水梧桐,輸了這麼多血,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辰筱一邊收拾着儀器,一邊對躺在旁邊的水梧桐說道。
搖了搖頭,他卻是堅定的說道,“讓我也在這裡休息吧。”
辰韻卻是冷眼看着他,“想得到老大的饒恕?”
水梧桐不說話。
辰韻繼續說道,“你認爲,就你這點血可以化解老大心中的仇?”
聽到這裡,辰筱忍不住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如果換位思考,她也很難做出決定的。
一邊是他跟隨的姐姐,另一邊卻是他的親生母親和妹妹,雖然她們的爲人處世他不贊同,畢竟是血濃於水,而且,她們對他也不是不好。
而這次,她們卻做出了這種事,水伊肯定會報復的,他來救水伊,是一個方面,求情,也是一個方面。
於是,他便決定在這裡堅守陣地,算是爲了打動水伊,他只是想盡他的一份努力。
“唉…”他們的事說起來也挺複雜的,辰筱嘆了一口氣,老大的家事還真難說,微微的偏過頭,她卻發現門外傳來一陣虛浮的腳步聲。
“是誰?”
“我。”玄泓推開門,臉上卻是有些疲倦。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辰筱皺眉看着他,“你連續幾天操勞過度了,現在需要調養,休息一下。”
“我沒事,”玄泓堅定的說道,“她怎麼樣了?”
她,自然指的是水伊。
“老大現在算是脫離了一小步危險,失血過多已經不是問題,只是這傷口的癒合度和她中的毒會不會趁此發難。”
“那個毒,”玄泓遲疑了一下,“你可知道是什麼?”
辰筱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其實,那個毒,我探測不到,所以才擔心。”
探測不到?什麼意思。
看出玄泓的疑惑,辰筱繼續說道,“或許是我的醫術不夠精深,華家的毒術深不可測,我根本就查不出來老大的脈象有何不正常。”
玄泓的眉頭更加的緊鎖,華美莎不會胡說八道的,水伊肯定中了毒,因爲,他也是親眼看到了,而辰筱卻這麼說,那個毒,難道真的這兒深不可測,華家,難道真的這麼不簡單?
也是,不知道多久的古老大家族,出現一些世人不能理解,解釋不了的東西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樣一來,水伊的安全隱患還是存在的,她…
想起她的過往,玄泓的眼神不禁一黯,對於她來說,她的命運太多坎坷了,他看着也有些心疼。
玄泓一直看着水伊,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要醒了?
水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裡卻是一片茫然,等過了一會兒,眼神終於有了聚焦點,她也慢慢的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再看看房中的人。
辰韻,辰筱,玄泓?水梧桐?
“老大,感覺怎麼樣?”辰筱看到她醒了,馬上問道。
“我,”水伊這一開口講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沒事,現在的情況?”
辰筱坐在水伊的旁邊,準備爲水伊把脈時,跟辰韻打了個眼色。
於是,辰韻接口說道,“現在外面的情勢很亂,華家和水家的人都在找我們,可是,卻有另一股勢力,好像在阻擋着他們,保護我們。”
“誰?”
“這個,”辰韻說話的同時看向了玄泓,“好像是玄家的人。”
玄家?
玄泓也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沒收到風?
“這件事,我也覺得有些蹊蹺,”辰筱也說道,“沒什麼大礙,注意修養就行了,晚上的時候再塗一些藥,減輕疼痛,讓傷口快點癒合。”
“嗯,”水伊應道,“怎麼蹊蹺?”
“不明白他們爲何會幫我們,目的是什麼?”辰筱說道。
“你也不知道?”水伊向玄泓問道。
玄泓也搖了搖頭,他還真不清楚,“我查出來之後再告訴你。”
“嗯,”水伊點頭,然後轉過頭,向一邊想開口卻沒說什麼話的水梧桐說道,“你又有什麼事?”
水梧桐遲疑了一下,看到水伊的臉色有些不好,還是沒有說出口。
水伊卻是自嘲的笑了笑,“你輸的血?”
水梧桐沒有回答。
辰筱卻是對水伊點了點頭,“老大,還多虧了他,不然這次你還真的凶多吉少了。”
“輸了多少?”
“至少有三分之一。”
水伊閉上了眼睛,“水梧桐,你可是爲她們來求情的?”
水梧桐一聽她的稱呼,心頓時涼了下來,她是真的很生氣,所以連名帶姓的叫他。
水伊見水梧桐那默認的表情,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冷酷,“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水梧桐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可是水伊卻是認爲他心虛了,心中的怒火也是越來越旺,她急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玄泓一驚,看向面露痛苦之色的水伊,一個閃身便到了她的牀前,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暗暗的渡了口氣給她。
水伊緩了一口氣,看向下面,只見水梧桐從一邊的牀上走了下來,走在她面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姐,求求你,放過她們!”
水伊看着跪在下面的水梧桐,臉上的諷刺越來越深,這,就是她的親哥哥?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水語畫沒死,對不對?”
“是。”
“也知道水尚凰設計我?”
水梧桐搖了搖頭,這點他並不清楚。
“水語畫對付我的計劃,你也知道?”
“不知。”水梧桐說道,如果他知道,他肯定會去阻止的,所以水語畫根本就沒有告訴他,他也是水語畫扶着母親來他那裡求助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安撫好母親之後,他才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邊,希望還趕得及。
“那,你是想要我就這樣放過她們?”
點頭,雖然他也知道這會很過分,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母親和妹妹再受到什麼傷害。
水伊嗤笑了一聲,“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