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梅花四,紅桃五,方塊七,平靜的躺在他面前。
發福男臉色頓時有些苦了,這第一把,就要輸兩千的美金。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想這些年來的業績和工資,這辛辛苦苦幾個月的公子就這麼一秒鐘沒了,真不是一般的可惜。
連續再玩了幾把,對比起唐璜和盛愷的輕鬆,發福男人的手心和額頭都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他本就不是一個特別富裕的人,能來這裡玩,本來就是玩個開心,誰知道遇到了這兩個財主,視金錢如糞土啊。
每打一把,兩人都隨意的把錢往桌上一推,不管點數的大小是否大過他,就那樣揭牌,沒有一絲的緊張。
而他,每次揭牌之前,都是滿心的緊張,生怕這賠率把他的老本都賠沒了。
要不是這白花花的錢擺在發福男面前,他還真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來搗亂的。
真的,他們不像是打牌的,前面的籌碼好像不是錢一樣,輕輕鬆鬆的一推,幾千塊的美金就這麼扔了過來,直把他的小心臟嚇的砰砰跳。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嚇得發福男一跳,他全部身心都投入到這場賭局中,突然響起的聲音的確有些突兀。
這種地方的敲門聲?水伊也有些疑惑。
唐璜看出了她的不解,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是送茶水的。”
“呃…”還有這玩意?
“這裡可是高等包廂,”唐璜笑道,“VIP服務,懂不?”
話音剛落,門外的服務員便推開門,是一個奶油小生樣的服務員,他的推車上擺着一些五顏六色的飲料和精緻的小糕點。
水伊白了他一眼,“說話就說話,捱得這麼近幹嘛!”
唐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樣,有沒有覺得很有趣?”
有趣?哪裡有趣了。就像看小丑表演一樣,看着那個中年男人滿頭汗水的翻牌,出錢,收錢,真是惡趣味。
水伊的不屑,讓唐璜也聳聳肩,他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五個籌碼,”盛愷把面前五個籌碼推到桌子中間。
唐璜也懶洋洋的放了五個籌碼,“跟!”
發福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每個人的底金三千,和兩個五千的籌碼,這裡一共就一萬三千塊,美金!
隨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飲料,發福男一仰頭,就喝完了。
“先生,請問你要什麼飲料。”奶油小生很有禮貌的問盛愷。
盛愷往那邊一看,隨手拿起一杯黃橙橙的飲料。
看着那推車往這邊走來,水伊覺得這肚子好像也有點餓了。
“先生,請問你想要什麼?”服務生向唐璜問道。
唐璜懶洋洋的說道,“牛奶。”
“……”
不單是水伊愣了,連服務生也愣了,這從來沒有喝牛奶的客人啊。
奶油小生抱歉的笑笑,“抱歉,先生,我這裡沒有供應牛奶,可不可以用其它的代替?”
唐璜看着服務員,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一抹深意從他眼中閃過,“那就不喝了吧。”
“真是抱歉,”奶油小生再次說道,然後,他轉頭看向水伊,“小姐,請問你要什麼?”
水伊看了看那對糕點,有些無奈,她還是比較喜歡吃熱食,不過現在填補一下肚子也是可以的。
“那個吧,”水伊指着一抹奶茶色的糕點,“就那個了。”
奶油小生笑笑,便從推車上拿起那碟糕點,準備遞給她。
水伊走上前,繞過擋路的唐璜就想接過那個碟子。
這時,服務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波動,水伊卻是沒有發現。
“等等!”
在水伊即將要接過碟子時,唐璜突然叫道。
“嗯?”水伊驀地僵住了身子,怎麼了,這麼突然的叫她。
唐璜向前大步的走了幾步,一把拉過水伊,拉着她退後了幾步。
水伊莫名的看着兩眼直直看着那個服務生的唐璜,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眉心一跳,奶油小生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唐璜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在他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按住他,往牆上一推,“誰派你來的?”
“哐!”
在服務生手中的那個碟子由於懸空了,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水伊也皺了皺眉頭,她錯過什麼了?
奶油小生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還是保持鎮定,“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水伊也想到了什麼,蹲下身,查看着那摔的不是很碎的糕點盤,眼睛細細的在尋找些什麼,果然,在某個碎片處看到了一些銀色的光澤。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薄薄的透明膠套一般的東西,戴在手上,然後撿起地面上的那塊碎片。
那個看起來薄如絲的手套,是華白雪給她的一個工具。
華白雪說,這百年冰蠶絲做成的手套,不懼水火,可以隔離毒物,除了一些頂尖的刀劍,其它的任何東西都奈何不了這玩意。
唐璜面帶不耐煩的神色,若是這對方派出個美女,他說不定還挺有興趣審問的,但卻派了個小白臉,對於男人,他一向耐心是很欠缺的。
小白臉的面色漲的越來越紅了,他被唐璜揪的快透不過氣了。
“這應該是衝我來的吧。”水伊走向他這邊,臉上是一片平靜,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