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外線掃描裝置?”安德魯臉色微微一變,轉頭和另一個男人小聲的交談了一番後,才操着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朝着呂勇明說道:”請問這套紅外線掃描裝置具體有什麼功能?如果可能的話,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現場看一下?”
“紅外線掃描裝置是我公司最新研發的設備,暫時不能對外開放。”呂勇明滿臉歉意的說道:”所以您的要求鵝良難滿足您,但是我可以簡要的和您以及您的同仁介紹一下這套裝置的主要功能,”
半個小時舟”
“哦,親愛的呂總!”安德魯笑眯了眼:“如果這套裝置真的如您所說有這樣的功能,這份合約我們簽了!”
“當然,我們可不是騙子公司。”呂勇明也笑眯了眼:“您就放心的在合約上簽字吧,正如合約上面所言,我們會等紅外線裝置生產的數量達到配送的指標後,將會在第一時間爲沃爾瑪配貨發送。”
說到這裡,呂勇明臉上的神情明顯就像是看到了小紅帽的狼外婆一般,雖然笑容滿面卻暗藏禍心:“也正如合約上所言,我們將會在三個月內將所有的設備全部配送完畢,您就放心吧!”
“那好。”安德魯想了想,又和自己身旁的男子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思來想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當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並爽快的在合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接着才站起身來朝着呂勇明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
“呵呵,合作愉快。”眼看着安德魯簽下了名字,呂勇明笑的更加燦爛了,也伸出手和安德魯重重一握。
“定金我們會在三天內轉到貴公司的賬上。”看着笑容滿面的呂勇明,安德魯的心裡卻不屑的哼哼了起來,笑吧笑吧,等我們沃爾瑪配齊了你們公司生產的掃碼設備,到時候就有你們哭的了!
在安德魯的心中,安華集團這樣的作爲,可不就是把右手上拿着的菜刀交到了敵人的手裡。然後讓敵人朝着他自己的左手下刀一般愚蠢嗎?
至於,究竟誰聰明又是誰愚蠢,這還是那句老話,仁看見仁卑者見智”…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號,傍晚時個…
“歡迎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隨着播音喇叭中甜美的女聲落下,施毅也鬆開了安全帶站了起來,取下了行李箱後就朝着外面走去。
從廈門高崎國際機場出來。施毅擡頭看了看有些泛紅的西方天際,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戴着一副掉漆了的墨鏡轉過頭來,朝着施毅問道。
“去東山縣。”施毅隨手將行李箱放到了一旁,聽到女司機的詢問後擡起頭來隨口應了一聲。
“啥?”女司機頓時警惕了起來,看着施毅說道:“到東山縣三百塊錢,你,你先把錢給我。”
“地方都還沒到你就先要錢?”施毅大爲詫異的看了看女司機。但隨後就看出了她眼神之中的警慢色,想想也對,一個女人開出租本身就夠辛苦了,還容易引起壞人的注意,施毅想想也就釋然了,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抽出了三張老人頭遞到了女司機的面前,說:“到東山縣的碼頭。”
“哪個碼頭?”女司機接過錢來照了照,搓了搓,確認不是假鈔後才擡頭說道:“東山縣臨海,有好多個碼頭,你要去哪個?”
“哪個最近就去哪個。
”施毅擺了擺手:“只要能租到出海的船就行。”
“知道了。”女司機應了一聲,掛檔起步”
“你還是個學生吧?”一百多公里將近兩百公里的路程,女司機或許也是有些發悶了,在公路上跑了半個小時後,才擡頭看了看後視鏡,說道:“外地來的?”
“是啊。怎麼?”施毅也正好有些無聊,索性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應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倒是沒什麼問題。”女司機猶豫了一下,說道:“只是,東工縣
二有好幾夥午流,氓地,痞,專門拿落單的外地人或者。。的車子下刀,我看你這身衣服也挺好看的,而且還是坐飛機來的,估計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所以,你最好還是在沿途找個衣服店換身便宜點的衣服穿上。不然到了東山。你
“呵呵,我這身衣服本身就是地攤貨,才幾十塊錢呢。”施毅打了個哈哈,並不把女司機的告誡放在心上,他還能怕這些流竄作案的地,痞流氓?
“你不要以爲我是在開玩笑。”看到了施毅毫不在意的表情,女司機說道:“前些日子我兒子去東山縣一個同學家裡,回來的路上連自行車都被搶走了,隨身帶着的年塊錢和那身剛買的新衣服都被扒走了呢,要不走路上正巧遇上了我一個朋友把他帶回到家裡,指不定這人會被凍成什麼樣子呢!”
“沒這麼離譜吧?!”施毅頓時睜大了雙眼:“你兒子被搶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中午十一點半,路上人和車都挺多的時候。”女司機的回答讓施毅陷入了無語的狀態,這些人哪裡還是地痞流屍氓啊,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羣混蛋!這都什麼月份了,寒風習習的把人扒了個精光,這說難聽一點簡直就是在蓄意謀殺!
一路上,女司機都和施毅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或許是看出了施毅對自己的告誡並不放在心上有些不滿吧,剛剛進到東山縣境內,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十塊錢還給了施毅。指了指前面的三岔路說:“喏,你在那裡可以打到黃包車,讓黃包車拉着你去附近的碼頭吧。”
施毅看了女司機一眼,無聲一笑,接過錢就下了車。
“哎。”望着施毅朝着三岔路口走去的背影,女司機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兒子耳是廈門青年組散打冠軍,連他都被人搶了扒光了衣服,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外地男孩能躲得過去?菩薩保估吧!
雖然坐船經過一次東山縣,也看過東山縣的地圖,但是真正上了黃包車後施毅卻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東山縣是個以漁業爲主的縣城,整個縣城似乎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坐在黃包車上,施毅左右打量着道路的兩旁,二層樓的水泥房都少見,幾乎家家戶戶門口都晾着汪網。
最近的一個碼頭是三皇碼頭,施毅自然不知道這個三皇碼頭在什麼地方,任由黃包車車伕騎着在大路上跑,跑完了大路又鑽進了小巷在裡面繞來繞去,足足有三十分鐘後,從一條小巷中出來,黃包車車伕在一片晾滿了漁網的空地上停了下來,用一口極其彆扭的普通話朝着施毅說道:“五十塊錢。
“到了?”施毅聞言不由的掃了一眼這片空地,四周圍都是低矮的木製房屋,別說是碼頭了,連海都見不着!
“別廢話,五十塊錢!”黃包車車伕並沒有搭理施毅的意思,擺明了訛錢的態度,凶神惡煞。
“這還沒到地方呢,你就要錢?!”施毅漸漸的明白過來了。不由的心中一聲長嘆,這個縣城的民風可真“淳樸,啊!
“不給錢是吧?”黃包車車伕咧着嘴,朝着空地四周的木屋招呼道:“哥幾個,出來吧!”
“咣噹啪啦”木屋中傳出了一陣清亮的鐵器相交時發出的聲響,十幾個皮膚黝黑的男子從木足中衝了出來,各個手上都拿上了鐵管魚叉,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黃包車圍了個嚴嚴實實。
“五百。”黃包車伕似乎吃定了施毅一般,見人都出來後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截了當的扭頭朝着施毅說道:“少一毛錢你就準備光着身子出去吧!”
施毅掃了一眼四周圍的那些男子,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這種事情也沒有少幹,黝黑的皮膚顯然是在大海上曬的,一羣在捕魚季節的漁夫,也是一羣在汪閒時候的土匪!施毅暗暗的給這些人下了定義。
”別愣着了,趕緊交錢。”黃包車伕瞪了施毅一眼。然後補充了一句:“交了錢,我帶你去碼頭。”
施毅眨了眨眼,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會兒,他甚至都鬧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土匪還是黃包車伕了!搶了錢還送人去目的地?
“這天,已經黑了”施毅若有所指的說道:“你們真的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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