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城市裡都有着包二奶的現象。只是多與少罷了,不過,江州那裡確實比較適合我的職業發展,因爲我是做物流行業的。”聽着於燕話裡的譏諷之意,陳海燕淡然應對,現在的她,經歷過重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於燕印象中的很少與人爭辯,且容易讓人輕易就堵得說不出話來的女孩子了。
“物流行業?這個行業我不太清楚,不過,江州是一個發展中的特區,梧州只是一個內地城市,兩者之間確實有着很大的差別。但是,陳海燕,我很佩服你,你竟然一個人跑去江州闖蕩,而且,現在看你的穿着,在江州那裡應該還過得很不錯的吧!“李志波瞪了於燕一眼,不着痕跡的轉移着話題。
“還行吧,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做一份工作,拿一份工資,養活自己和家人而已。”陳海燕看着於燕被李志波瞪了後,就不出聲了,心裡舒了口氣,她覺得面對自己很不爽,自己也很不爽面對她啊!尤其是在隨着年歲的增長,知道了在念書時於燕給她設下的一些陷井,就對於燕這個人,怎麼樣也沒有辦法給予好臉色起來!
“對了,陳海燕,你去江州後,是不是一直沒有回家的啊?而且,你給我留的地址,爲什麼我去問的時候,那些人都說沒有你這麼一個人啊?”李志波想起自己拿到畢業證後,特意包了一輛的士車,按照陳海燕提供的地址去找陳海燕,卻並沒有找到陳家,問過那條街上面的許多人後,大家都不知道陳海燕是誰,李志波就鬱悶地回到了家,這時,看見陳海燕,李志波又想起這件讓自己鬱悶了好幾年的事情了。
“原來是你去我家找過我的啊!”聽到李志波的話語,陳海燕才明白過年回家時,偶爾的一天她去給在打麻將的老媽送飯時。老媽那幫麻友聽到稱呼她爲“海燕”,嘰嘰喳喳說的一些話,說什麼有好幾次,都有人坐着車找她。
“不好意思啊,因爲我平時比較少出門,拿到畢業證後就去了江州,所以那些新搬來的鄰居只知道陳家有一個女兒,卻並不知道我的全名,所以你纔會沒有找到我。”
“那沒事,現在我們也是有緣份啊,在燈會上面都能遇見的。”李志波大大咧咧地說道,“我留個手機號碼給你,有空大家也要保持聯絡的。”
“好的。”陳海燕收過李志波遞過來的紙,這人還是喜歡隨身都帶着紙筆的啊,“你這手字還是這麼漂亮啊,當時,真該向你學習一下!”
於燕在旁邊,一直看着兩人的互動,沒有出聲,這時也冒出一句話,“是啊。陳海燕,我記得當時你就有照着龐中華字貼練字,可惜,你沒有堅持下去啊!”如果你堅持下去,也許,目前就不會是我挽着李志波的手了。
“是啊,我這人就是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呵呵,得多多向你們學習纔對!”小樣,難怪你當時會努力從毛筆字練到鋼筆字,就是因爲李志波那一手在書法協會都獲過獎的好字吧!不過,想起那三年於燕從最初寫得像極了小學生寫的字,到後面已經有李志波一半好的字,這中間的努力與刻苦,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畢竟,前世的陳海燕雖然對許多事情都有興趣,但卻沒有辦法持之以恆地堅持做下去,學任何東西,往往只學了個毛皮,所以她常用“七竅通了八竅”這句話來嘲諷自己一下,而這世,陳海燕吸取了前世的教訓,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去學的東西,就一定會學到精髓。
……
“志波,我們剛剛來,還要去看其它的花燈。明天要去你家裡吃飯,今天晚上得早點回去。”於燕不想再和陳海燕聊下去了,再聊下去,又不知道李志波是否會和陳海燕兩人再擦出火花,現在的陳海燕,再次讓她感受到隱隱約約的威脅,轉念又想到陳海燕在江州打工,江州離梧州那麼遠,中專那三年她能做到近水樓臺,現在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陳海燕想cha一腳進來,也得看李家同不同意!
如果陳海燕知道於燕現在還這麼防着她,肯定會偷着樂的,雖然和李志波之間的互動與聯絡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且不說因爲重生,和他們已經有了近13年的時差,並不像他們以爲的2年多時差,而且,陳海燕對於任何相戀的人只有祝福的話語,就算是以前曾經喜歡過的,只要彼此之間錯過了,再次見面,也不會有那種想cha一腳到他們中間去的想法。但想起念中專時於燕設下的那些陷井。她就怎麼樣也沒有辦法釋懷,能讓你戒備一下,這多好啊!
“這麼晚了,那就不好意思了,陳海燕,你這幾天還會在梧州吧,有空去我家坐坐,大家都是老同學,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有空聚在一起聊聊天也好啊。”李志波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8點多了。卻還是不願意讓好不容易見到陳海燕的一個機會就這樣消失,可是,於燕現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明天,他們就要一起回家見他的父母,這個時候,李志波在心裡面,無數次地問自己,爲什麼會遇見這樣的情況。
如果陳海燕和他在同一家醫院實習;如果在畢業後去新隆鄉幾次沒有找到陳海燕,他能再多去問幾次;如果他能不答應同於燕交往,那麼,現在是不是一切就不相同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什麼後悔藥可以吃,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再也無法彌補回來。
“好的。”陳海燕隨意地應了聲,大家心裡都明白,只要有於燕在,她就不可能去李志波家裡面坐坐,而李志波也清楚,他講的那些話,都只是一些口頭上面的邀請,作不了數的。
待兩人走遠後,陳家幾人問陳海燕那是誰,陳海燕以一幅淡然的口氣說是念中專時的普通同學,以後有空再聯絡吧,於是,陳家幾人也就沒有再問了。
而陳海燕,在說出是中專時的普通同學幾個字時,再回想起剛纔幾人的談話,卻怎麼樣也記不起李志波的樣子了,而她剛纔能那樣淡然地迴應着於燕的問話,並巧妙地拒絕着李志波的邀請,不外乎是她再也沒有了那種心態,而且。一邊是醫院,一邊是物流行業,幾人之間除了回憶一下中專同學的事情,卻已經沒有了共同語言。
道別時,在轉身的剎那,幾人互相走遠後,趁着陳爸爸陳媽媽沒有注意,陳海燕將電話號碼悄悄地丟了,當時在讀書的時候,於燕就清楚李志波喜歡陳海燕,今天只是不願意違了李志波的面子,才讓他留了電話號碼給陳海燕,而陳海燕能猜測到,自己寫給李志波的電話號碼,肯定在今天晚上就會被於燕搜來撕碎丟掉,任何女人遇見這種事情都會如此做,所以,這張寫了李志波號碼的紙條,丟了又有何妨!
她已經不可能介入到他們中間去了,也不屑於介入,倒不如,彼此之間就此淡去,從而失了聯絡。
這次燈會後,陳海燕繼續在家裡面呆了幾天,每天睜開眼睛就有美食吃,還有各種電視節目看,偶爾和陳爸爸陳媽媽或陳明幾人聊聊天,這樣的日子,讓陳海燕過得捨不得離開了。
幾天後,陳爸爸拉着一個大行李箱,陳明揹着一個大包,陳媽媽和陳海燕手上各提了幾個袋子,終於踏上了回江州的列車。
在列車候車廳裡面,陳海燕看着陳媽媽衝到前面,興奮地和老大姐打着招呼,看着老大姐一家和旁邊站着的揹着一個包的秦威,還有旁邊立着的一個箱子,聽着陳媽媽和老大姐熟練地說着話,並絮叼兩人一個在江州上班,一個在雲州上班,離得也比較近,這次就一起回去,同時,以後有空也要互相照應一下,等等。
陳海燕鬱悶了,她不是已經跟陳媽媽講明瞭嗎,怎麼竟然還是要和秦威一起離開啊?
不過,秦威是在工廠裡上班,假期至少有一個月,而且他是在過年前幾天纔回家的,這樣算下來,至少還有10多天他才上班,怎麼竟然會選擇和她同一天離開?
等到了車上的時候,陳海燕才知道,秦威確實還有很多天假,只是他媽媽知道陳海燕要回江州了,也給他買了火車票,將他踢了出來而已。
“好吧,有空來江州玩,我給你做導遊。”陳海燕淡定地笑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