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直接召喚出夢魘追上那兩個傢伙,可是關鍵時刻,唯一的依仗竟然掉鏈子,夢魘傳來靈魂訊息說:“靠,我幫你撐了足足3,4個鐘頭的沉睡結界,早就脫力了!你真當我是神啊!”對此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全體跟上緊緊地叼在那兩個傢伙身後。當我們追着他們跑進最後一片礦場的時候,那個矮人立刻就放開了喉嚨喊,“快來~~~”矮人還沒說幾個字,一支利箭從他的後腦插入,巨大的力量帶着矮人的腦袋,重重地紮在了地上,礦場頓時一片譁然,那個獸人學乖了,也不開口,低頭猛跑,反正我們當着這麼多人殺了矮人,不會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惜獸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眼看着就要追不上獸人,靈機一動衝着我們圍過來的矮人大聲喊:“攔住那個獸人!他是叛徒,他要放走監獄裡的重要犯人!”這一下,所有人都糊塗了,矮人們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要幫自己人打敵人,可是現在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又有誰能分的清楚呢?
獸人似乎想聲辯什麼,可惜阿夫羅根本不給他機會,拉弓上箭,雙手握着弓微微上揚,“嗖”地一下就射了出去,獸人張大了嘴要說什麼,卻再也沒有機會,阿夫羅的箭射穿了他的咽喉。這一下立刻就讓所有剛纔還迷茫的矮人們憤怒了,這樣明顯的殺人滅口,擺明了我剛纔就是在耍他們!
矮人們立刻就又圍了過來,大概是因爲放工的關係,這裡留下的人不多,也就30多個,可是如果這些人中逃跑了幾個,或者是因爲戰鬥時間太長而引起了其他礦工的注意,那就太不妙了。“速戰速決,不留活口!”“殺!”斯通和約瑟都在軍隊裡任過職,很配合地和我一起放出了殺氣。這些矮人雖然血統裡帶着狂暴,但是他們終究不是天生的戰士,當我們5人撞進這羣矮人中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
左手灰燼使者砍下一條胳膊,右手龍之召喚擋開了不知道哪裡扔來的礦工鎬,順勢反手一擊,龍之召喚橫着切過了矮人的鼻樑,頓時腦漿四溢,場面極其恐怖,可這有能怪誰呢?按照正常人的身高,我這一劍最多隻能在他的肚子上開個口子,可是矮人就這麼點身高,我這一箭直接切開了他們的腦袋,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一點,搞的現在我一身腦漿,實在是狼狽啊。
約瑟和斯通也是一樣的情況,在這羣矮人堆裡,他們兩個爲了躲避腳下不斷的攻擊,只能時不時來個小跳,遠遠看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在和矮人們跳舞呢。好在阿夫羅沒這樣的麻煩,對付這些沒有鎧甲的礦工,阿夫羅的暗殺箭簡直就成了穿甲彈,隨便一箭就能射穿2,3個矮人。
當血液成了廉價的自來水,當腦漿成了腳下的泥濘,當斷肢內臟成了漫天的雨點,矮人們害怕了,狂暴矮人們不是笨蛋,儘管他們依靠着狂暴可以變成悍不畏死的戰士,可他們是礦工,在暗無天日的礦場裡依靠着自己的力氣養活自己的礦工,當他們遇到一幫殺神的時候,他們恐懼了,害怕了,崩潰了,逃跑了。
我們依舊手不停頓地砍殺着,我一劍刺穿了矮人的胸膛,矮人努力地抓着我的手,眼神恐懼地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成,我用力甩開了屍體,大踏步地走向了下一個目標。殺殺殺,30個矮人礦工最終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斯通走到我身邊,“全殺了,沒逃脫一個。”“阿夫羅?”“附近沒問題,沒有發現有其他矮人。”“約瑟?”“查看過了,前面就是監獄了,守備人數挺多的,但是沒有發現大元帥。”
阿夫羅走到我身邊,看到我沉默的樣子,關心地問,“怎麼了?累了嗎?”我踢了踢腳下的屍體,是那個剛纔在黑鐵酒吧裡和我一起喝酒的矮人,“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剛剛還把酒言歡,現在卻彼此撕殺,實在是世事難預料啊。”“索倫,如果你不喜歡這麼做,你可以不做的。”“呵呵,看來我終究不是一個擅長陰謀的人,我還是覺得當一個整天打打殺殺的傭兵比較適合我。”“那好啊,我陪你。”我心裡一暖,僅僅一句“我陪你”實在包含了太多了啊。
稍做了些休息,我們來不及收拾痕跡,就立刻向監獄進發,時間有限,必須在其他人發現這片屠宰場之前救出大元帥。又向前走了幾百米,赫然就是礦場深處的監獄。“什麼人!”監獄的守衛立刻就發現了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可我們誰也沒搭理他們。“立刻停下,再不停下我們就當你們是入侵者攻擊你們!”我們依舊無視獸人守衛的喊話,只是腳步加快了不少。“你們!”喊話還沒喊完,阿夫羅的暗殺箭又一次建功,箭支插在獸人的眼眶上,箭尾輕輕地顫動着。
“敵襲!~~”淒厲的號角聲立刻響了起來,獸人守衛們立刻集合起來擁向了大門,可是我們現在已經突破了正門,就算敵人再多,我們所要做的也只是往裡殺而已,面對還沒有完全合攏的敵羣,阿夫羅的“喀秋莎”再一次表現出了巨大的殺傷力,擋在我們前面的獸人守衛立刻被壓制,紛紛舉起手裡的黑石盾來抵擋箭雨,這一下立刻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斯通和我拼命擠到那些獸人身邊,利用他們舉着盾牌不能抵擋的時候,全力攻擊他們,儘可能地多殺傷敵人。幾乎頃刻之間,擋在我們前面的守衛立刻就被清理了不少,阿夫羅和拉克斯也快速跟進,好在約瑟不停地出現在敵人的背後,用他最擅長的暗殺在敵人中製造恐慌,勉強拖了敵人一會兒。
我們依舊在前進,敵人連續組織了幾個小隊對我們進行攔截,但都被我們突破了。可是眼前的這一次不一樣,攔截的力度明顯的比之前的要強了不少。“喝!”灰燼使者憑藉着神器之威,斬開了盾牌,將它背後的獸人劈成了兩半,剛走了沒兩步,斜刺裡又竄出了個守衛,我一矮身閃過了他的斧頭,一個劃步貼近了他的身,肩頭一頂,撞開了這個獸人守衛,龍之召喚反手一摸,繼續向前。身後,是獸人飛濺的鮮血和絕望的眼神。
終於突破了最後的攔截,我和所有人一樣,都氣喘吁吁的,再也走不動了,連續地高強度戰鬥讓我們的體力嚴重損耗,約瑟正在審問剛剛抓到的活口,我們都殺到監獄的最裡層了,可還是沒有看見溫德索爾元帥的身影,實在沒辦法,只能抓個“舌頭”問情況了。“索倫,情況不妙啊。”“怎麼了?”“我們來晚一步,他們要轉移了溫德索爾元帥,就在我們還在黑鐵酒吧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先一步提走了大元帥。”“知道他們把大元帥押到哪裡去了嗎?”“問明白了,在監獄的最下一層。”說着約瑟還踩了踩地面。“在我們下面?”“恩,是這樣的,不過再多就問不出了。”“我明白了,看樣子,我們似乎需要一個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