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了,我和我的十字軍兄弟還有傭兵們在南海鎮駐紮了3天,沒有敵襲,沒有傷亡,沒有喧囂,沒有痛苦,我們所有的,只是忙碌,從早到完無休止的忙碌,十字軍原本只負責駐防和巡邏,傭兵們則負責每天的斥候巡邏和鎮內的治安,而且在牧師團的幫助下,那些傷兵也逐漸恢復,原本按照這樣的速度,人手應該越來越多才對,但是隨着吉安娜把最新情況帶來之後,情況變的相當糟糕。據說船隊在進入南海鎮前,受到了攻擊,而攻擊者,已經確認了,是附近的原住民——魚人。
海軍們雖然成功擊退了魚人,但是還是傷亡了不少士兵,爲了補充損失掉的士兵,那些剛剛恢復的士兵成爲了最好的對象,於是,我手裡可以用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然後是傭兵斥候開始帶回來壞消息。他們在河流附近發現了魚人的腳印,目標直指南海鎮!而這個消息也因爲傭兵的嘴不嚴,流傳到了鎮上,至此,所有的寧靜都被打破了,南海鎮上充滿了恐慌,到處都在傳:“魚人受到了亡靈的誘惑,要攻擊這裡,而這裡的所有人都將要死掉!”爲了平息恐慌,我命令十字軍從原本駐紮在鎮外的簡易軍營,搬進了南海鎮。好在3天內走了不少難民,鎮子空了不少,隨着軍隊的入住,鎮子裡的恐慌安靜了不少,但是我卻安心不下。
傭兵們已經完全被撒出去,到處偵察,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回報,而十字軍在駐紮進鎮之後,也開始在城內佈防,佈防的重點放在了靠河流的碼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又過了兩天,由於一些路途上和其他原因的耽擱,南海鎮的難民還有不少沒有撤離,不過傭兵們帶回來的消息也越來越讓人不放心,據報告,魚人們活動的痕跡已經離這裡不到1公里了!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想要對我們發動進攻的話,他們可以隨時發動!
爲了安全,我讓十字軍開始輪流休息,並且進入了全鎮戒嚴,傭兵斥候們也開始了全天的巡邏,我雖然沒有教給他們太多,不過在野外尋找想要的痕跡和追尋目標這些東西,他們還是能夠辦到的。二鍋頭最近頗有些提不起精神,由於從達拉然裡帶出來的酒已經喝光了,沒有酒的他,只能喝水,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嘴裡淡出鳥來了!”不過這傢伙一聽說有架打,立刻興奮了起來,整一個嗜酒如如命的超級好戰份子。
作爲南海鎮臨時的最高指揮官,我還是覺得不要和魚人起衝突的好,畢竟他們可是近海的霸主,我可不想他們在水裡拖我們的後腿。不過這些沒大腦的傢伙似乎更願意在陸地上和我們開戰,特別是我看到他們大白天從碼頭方向的海里衝出來的時候,我就是這麼想的。沒有多說什麼,二鍋頭一馬當先衝了上去,我雖然也想這麼做,但是我還有更加重要的職責,“敵襲,十字軍集合,傭兵負責治安,通知牧師團,作好接受傷員的準備,再派幾隊牧師上前線!”
分配好了任務之後,我才安然地取下了背後的驚炎和驚濤,看着二鍋頭一棍子掃飛3,4個魚人的背影,我笑了,亡靈我打不過,但是那不代表着是個人就能騎在我頭上,魚人們幾天算你們倒黴,老子生氣了!
讓十字軍分成3隊,一隊駐守鎮中央,一隊向碼頭側向移動,另外一隊則由我親自帶隊,直接撲向了激戰中的碼頭!二鍋頭興奮地擺棍豎挑,挑飛了某個魚人後,長棍毫不猶豫地往下狠砸,夾雜着棍風的長棍立刻把四周的2個魚人砸成了魚餅。我舔了舔舌頭,衝着選好的目標,衝了過去,那個魚人拿着長矛也迎了上來。我矮身一斧子削斷了它的腿,一腳踢飛了這個倒黴蛋,順帶着砸翻了幾個魚人。一閃身,閃過了背後伸來的長矛,左手一把夾住長矛,右手驚炎直接撩飛了魚人的腦袋,左手送開長矛,一把抓起魚人的屍體,往魚人最多的地方狠狠一扔,頓時又砸倒了不少魚人。
身邊的十字軍趁着對方衝擊陣型被我和二鍋頭兩個人擾亂的時候,全力衝擊敵軍,力求把它們重新趕會海里,可是魚人顯然也不想自己的目的就此結束,越來越多的魚人從海里衝了出來,十字軍們的阻力開始越來越大,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後退,他們組成了戰陣,盾牌衝外,背後的士兵開始投擲短槍,而前排的士兵只是重複着推盾,刺劍,收盾的動作。短短10多分鐘,戰陣前已經倒下了起碼200多個魚人,但是還是有更多的魚人從海里衝出來。
二鍋頭一聲怒吼,衝到了隊伍前列,長棍連續橫掃,在自己面前清理了一片不大的空白區,從背後拿出一個酒葫蘆,仰起頭,骨碌骨碌喝了幾大口,然後就是猛地往前一噴!扇面型的火焰頓時把所有正面的敵人壓制了下去,十字軍們頓時壓力一輕,前排的盾手迅速往前移動了幾步,把陣線往前推進了幾米。二鍋頭噴完一次之後,頗有些遺憾地說:“該死,最後一葫蘆了啊,沒了,全沒了。”我排了排他的大屁股,衝他呵呵一笑,說:“沒事,等我們到了卡利姆多大陸,我請你喝獸人的烈酒!”
二鍋頭頓時咧開了大嘴,呵呵大笑了起來,居然又拿出了一葫蘆酒!我楞了一下,問:“你不是沒有酒了嗎?”二鍋頭衝我擠了擠眉毛,調皮地說:“最後?哦!不,酒鬼從來不缺酒!”不過笑容剛剛露了一半,一支不知道哪裡飛來的長矛,把二鍋頭手裡的酒釘在了地上!看着撒了一地的美酒,聞着濃烈的酒香,二鍋頭憤怒了!一邊大聲吼着“還我酒來!”,一邊掄起長棍砸翻了一個又一個不長眼的魚人。我輕笑了一聲,看着二鍋頭的背影,喃喃地說:“熊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魚人們,希望你們不會死很慘,阿門!”然後衝身後的戰陣一揮手,戰線頓時又向前推進了幾米。
驚濤盾擋開刺來的長矛,一翻,一壓,把長矛壓在了盾牌下面,一腳踢在了它的下巴上,驚炎斧順勢一劈,分成兩半的屍體,帶着漫天的血雨倒在了地上,我向身後一做手勢,負責戰陣的軍官點了點頭,命令道:“吹軍號!全軍突擊!”,在軍隊中,嘹亮的軍號聲就是一個信號,軍號響起的時候,也就是全軍突擊的時候。“但是現在的狀況似乎不太適合全軍突擊啊,我們並沒有取得絕對性優勢啊!”某軍官心裡犯起了嘀咕,不過當他看到從碼頭側面衝出來的其他十字軍時,他才明白,原來索倫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啊。
側面的十字軍在聽到軍號之後,發動了全面突擊,他們排成了箭型陣開始突擊,盾手持盾列於隊伍左右兩邊,長矛手則排在了隊伍的前列,對魚人們發動了一往無前的猛烈突擊,而我身後的十字軍在聽到軍號後也迅速地排成了兩個馬其頓方陣,對魚人的部隊實施強攻。魚人們似乎也明白,如果他們無法突破面前的防線,那麼他們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被斜刺裡突擊出來的部隊一分爲二,分割包圍,然後聚而殲之;二,完全放棄原由計劃,退到海里,再做打算。
很顯然,第二個選擇更加安全也更加誘人,所以,魚人們開始了撤退,但很快就變成了潰退,而我所需要做的,也僅僅只是跟着他們的步伐,收割一個又一個的生命而已。當最後一個魚人退入大海的時候,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我看着這些士兵,心裡明白,這些被亡靈擊敗多次的年輕人,終於從魚人們的身上找回了失落多時的自信和鬥志,看來還要多謝這些綠皮膚的倒黴蛋了,哈哈~~~我暢快地笑了,自從瑪琦翰失蹤之後,這似乎還是我第一次舒心地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