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原本在漢中也是不弱的世家,家族中的主要人物卻是隨同呂布返回長安。
漢中的一萬大軍之中,有着三千兵馬乃是呂布當初率領來的長安軍,在戰鬥力上非是漢中的兵馬能夠比擬的。
張任不愧是蜀中的名將,經過張任的訓練之後,漢軍經過層層選拔之後的士卒精銳很多,只是缺少戰爭歷練的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不能確定。
對於張任的能力,張衛還是極爲認同的。
墊江的守將餘全,對於嚴顏是比較熟悉的,他知道想要等到漢中的援兵,是極爲困難的事情,而且城內的世家人心浮動,對於能夠守住墊江,他更是沒有一點信心。
墊江,乃是巴郡重要的城池,從江州無論是攻打葭萌關還是進攻宕渠、宜漢,墊江更是必經之地,張魯統治巴郡的時候對於墊江亦是極爲重視,尤其是諸葛亮襲擊江州之後,墊江更是成爲了防禦荊州軍和益州軍的重要城池,若是當初呂布停留在漢中的時間更長一些的話,定然會加固墊江的防禦。
城內的世家得知嚴顏率領大軍到來之後,頓時不安分起來,墊江令乃是漢中任命的官員,在城內頗受排擠,手中沒有兵力,無法與世家形成對抗,而且世家與軍中的勢力有着密切的聯合,墊江令不過是名存實亡罷了。
餘全聯合城內的世家,在嚴顏率領大軍到來之後,直接打開城門選擇投降。
嚴顏進入城池之後,安撫城內的世家,任命餘全爲墊江令,而後率領兵馬前往安漢。
不同於墊江令,安漢令張乾乃是張魯的族人,自然不會投靠嚴顏,而且張乾是一個有能力的官員,在安漢的時候,更是將軍中的士卒牢牢的掌控在手中,與城內的世家有着密切的關係,安漢城內有着兩千守軍,這也是張乾的最大依仗。
餘全的投靠,讓張乾憤怒不已,餘全是當初張魯麾下的重要將領,更是爲張魯立下過不少的戰功,卻是在這等緊急的時刻投靠了嚴顏,否則憑藉餘全手中的三千兵馬,足以抵擋嚴顏的大軍。
墊江落入嚴顏的手中之後,宕渠和宣漢以及漢昌三城必然難以保全。
面對益州的大軍,張乾不會屈服,張魯與劉璋的關係當初就很差,而張魯對於劉備更是不假辭色,自然影響到了張乾的態度,在張乾看來,呂布與劉備相比,更具有雄主之姿。
若是呂布能夠執掌天下的話,張家作爲幫助呂布平定漢中之家族,定然能夠得到較大的發展,即使呂布對於世家不重視,但是世家的人才,完全可以到呂布的治下爲官,他們本就是世家子弟,在見識和治理地方的能力上不是學堂出來的學子能夠比擬的。
當然,在學堂學子之中亦是有着人才的,他們憑藉的過人的能力,脫穎而出,成爲一方要員,這種事情在呂布的治下並不罕見,主要是因爲世家對於人才的壟斷沒有能夠阻擋學堂的學子,否則世家子弟在最初的時候就在呂布的帳下做事的話,取得的成就遠遠不是學堂中的學子能夠比擬的。
張乾就是張家之中比較重要的文人,安漢令,雖然不是什麼險要的官職,若是能夠在這個官職上做好的話,必然能夠有更大的成就,張魯之所以讓張乾駐守在安漢也是有着一定的私心的,其是張家之人,若是鎮守墊江的話,極有可能會面臨着益州軍的進攻。
而張魯忽視了劉備對於巴郡的重視,以及巴郡的世家對於呂布的排斥。
呂布對待世家的策略還沒有到巴郡,巴郡的世家對於他們新的君主,可是做過深入的瞭解,身爲世家中人,自然不想家族的命運渺茫。
在呂布身上,他們沒有看到世家崛起的希望,呂布對於世家的打壓太過厲害了,手中沒有私兵,沒有田地,甚至連官場和軍中之人,呂布都有所掌控,他們還有生存的空間嗎,在這樣的趨勢下,他們肯定想要爲自己找到一個更爲合適的君主。
劉備的實力相對於呂布而言是比較弱的,然而劉備對待世家的時候卻是沒有呂布那般殘暴。
世家之間有着他們的爭鬥方式,呂布這種是以強橫的手段令世家屈服,但凡是成爲一地的世家,豈會是甘心屈居人下之輩,他們暫時的投靠不過是爲了以後能夠尋找更好的出路罷了。
巴郡的世家更是明白,等呂布想起巴郡的時候,就會向他們出手,他們不想在呂布的手中損失家族的實力。
安漢城外,嚴顏率領兩萬大軍,在城外擺開陣勢,從水路進攻奪取巴郡的話是極爲便利的。
同樣的,益州對於荊州有着絕對的優勢,只需要順流而下,就能攻打荊州,對荊州造成巨大的威脅,這也是當初劉備之所以急切得到益州的原因。
益州與荊州連在一處的話,只要荊州有難,益州的大軍就順流而下,進入襄陽、江陵,兩者相輔相成絕對是稱霸天下的基業之所在。
丟失荊州之後,並沒有影響劉備的鬥志,這些年來,劉備經歷過的失敗太多了,這次的失敗並不能將劉備擊倒,挫折只會讓劉備變得更加的強大。
張乾在軍中將領的簇擁下出現在城牆上,看着城外頗爲雄壯的大軍,面色低沉。
嚴顏上前大喝道:“安漢令張乾何在?見到本將軍率領大軍到來竟然不出城迎接”
“嚴顏匹夫,竟然率領大軍進犯晉王治下城池,若是激怒晉王,益州將會蕩然無存。”張乾喝道。
嚴顏大笑道:“張乾,你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羞恥嗎,本將軍乃是奉聖上之命前來,爾等身爲大漢臣子,卻是助紂爲虐,快快打開城門,本將軍既往不咎,否則擊破城池之後,定然爾等身首異處。”
“嚴顏匹夫若是有本事的話,儘管攻城便是,本官乃是晉王治下臣子,縱然是城上的守軍戰鬥到最後一人,也不會投降爾等。”張乾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