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懿明白連弩軍日後在戰場上的重要性,他想要在益州徹底穩定之後成爲連弩軍的主將是極爲困難的,不過有了這次的功勞之後,他在軍中的地位能夠更加的穩固。
吳懿是一名武將,自然希望能夠在長安軍中有更加光明的前途。
戰事平息,令成都城內的軍民鬆了一口氣,面對南部郡縣的五萬大軍,他們心中若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話,城內有些世家不會在這等時候還有着支持劉備的小心思。
不過在劉備徹底失敗之後,他們只能將這種小心思徹底的收斂起來,他們甚至有些慶幸之前沒有表現出來,否則南部郡縣的大軍失敗之後,他們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經過這次的戰鬥,也讓益州的世家看到了長安軍的恐怖之處,四萬敵軍,在戰場上僅僅是大半日,就爲長安軍擊敗。
皇宮之中,呂布端坐在原本屬於劉琦的位置上,擊敗了南部郡縣大軍之後,隨之而來的必定是其他郡縣的投靠,這也是最爲正常的事情,若是在這等時候,其他的郡縣還選擇抵抗的話,纔是最爲愚蠢的舉動,此時已經沒有人懷疑呂布有橫掃益州的實力。
對於劉備,益州的世家的確抱有不小的期望,然而劉備在益州戰場上的失敗,卻是讓益州的世家漸漸的對劉備失去了信心。
這一次,劉備更是爲呂布生擒。
呂布在皇宮之功,封賞攻打益州有功的將領,原本屬於益州軍的將領之中,張任和吳懿更是受到了不少的封賞,爲其他人所羨慕,至於說軍中將領職位的提升,要等到戰事徹底結束之後,有專門負責統計功勞的官員審覈之後,才能確定下來。
畢竟益州的戰事比較持久,軍中將士得到的功勞不在少數,不過軍中將士的功勞在長安軍平定益州之後,肯定能夠得到職位上的提升,佔據益州之後,益州肯定會如同其他州郡一般,組建單獨的兵馬,而剛剛組建的大軍,最爲缺乏的就是將領,在作戰中有功的將士,得到提升也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攻佔益州,受到最大鼓舞的是軍中的將士,這就意味着他們的地位能夠提升,沒有提升職位更讓軍中的將士感到振奮的了,他們在戰場上舍命衝殺,就是爲了能夠得到功勞,就是爲了能夠得到更高的地位,憑藉在戰場上的努力得到更高的地位,在軍中的將士看來也在情理之中。
內城,一座普通的庭院內,諸葛亮得知戰場上的情況之後,心中反倒是輕鬆了不少,益州的戰事已經徹底的結束了,劉備爲呂布生擒之後,益州再難有能夠對抗呂布的實力,在劉備手中沒能穩定的南部郡縣,到了呂布的這裡還會是什麼大的問題嗎。
佔據益州之後,呂布的地位將會更加的穩固,益州富庶,若是能夠在糧草上爲長安軍提供支撐的話,長安軍在以後的戰爭中無需擔心糧草的問題。
這次的失敗,對於諸葛亮的觸動很大,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小覷了天下的英雄,原本劉備有着何等的優勢,佔據益州和荊州,只需要將兩地穩固之後,就能讓其他諸侯不敢小視,甚至成就一番事業。
然而荊州和益州卻是在諸侯的進攻下接連告破,主要就是劉備的底蘊不足,天下的文人看不起呂布,對呂布口誅筆伐,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呂布有着很強悍的底蘊,尤其是在大軍的實力上,呂布麾下的長安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亂世中,有着一支強悍的軍隊,才能讓治下更加的穩定。
諸葛亮想到了當初呂布前往水鏡山莊的情景,當時呂布對於他的看重,諸葛亮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不過對於呂布當時在天下間的名聲和呂布對待世家的手段,諸葛亮極爲不滿,才拒絕了呂布。
在幷州的時候,呂布亦是流露出招攬之意,仍舊爲他拒絕。
回想起來,其實呂布對待治下的臣子是極爲不錯的,給予了臣子足夠的信任,龐統在呂布的帳下,亦是有了很大的成就。
不過這一切,都將與諸葛亮沒有關係,他不會投靠呂布,付出性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劉備對他有知遇之恩,爲了報答劉備的恩情,縱然是身死又有何妨。
益州的戰場,劉備給了他發揮的舞臺,然而諸葛亮並沒有把握住,決戰場上,益州軍失敗,最爲依仗的連弩軍爲長安軍剋制,兵敗如山倒,劉備雖然說沒有放棄,卻是難以重新崛起。
而現在,劉備更是爲呂布生擒,君臣二人一起赴死,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從這次長安軍進攻益州的過程中,也讓諸葛亮感受到了呂布手段的恐怖,尤其是對於益州情況的探查上,他敢肯定的是,在益州軍與長安軍決戰之前,呂布已經得知了連弩軍的情況,當時益州軍對於連弩軍的防護是何等的嚴密。
劉備同樣感慨不已,真正放下一切之後,才能夠看到以往的行徑是錯還是對,不過劉備並不後悔,只有拼搏努力之後,縱然是失敗了也不會覺得惋惜,能夠在這場亂世的爭霸之中走到如今的地步,劉備也知足了。
遙想當初,他在幽州,不過是販席織履之徒罷了,誰能想到他能夠逐漸走到這等地步呢。
得知劉備前來,諸葛亮急忙起身相迎。
庭院內,諸葛亮見到了劉備,兩人相視一眼,諸葛亮淡淡一笑,在兩人的身後,皆是有着兩名士卒跟隨,如今他們已經是階下囚,呂布有着相應的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本王與孔明有事情要商談,不知幾位可否迴避?”劉備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士卒。
幾名士卒互視一眼,後退了一段距離,卻是不敢離兩人太遠,畢竟兩人是益州至關重要的人物,將兩人生擒,長安軍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若是因爲他們的疏忽而出現一些狀況的話,他們無法交待,不過上面的命令只是讓他們跟隨在兩人的身邊,不得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