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亦是在細眼打量着對面大軍的動向,從敵軍的排兵佈陣的確能夠看出敵軍是有着一定的水平的,但是在戰場上真正決定勝負的乃是軍中將士的實力,而今呂布將指揮大軍的權力交給了他,只要他發現情況不對,就會讓大軍全部壓制上前。
鮮卑大軍的氣氛亦是有些凝重,尤其是不少的士卒注意到了晉軍之中飄蕩的飛鷹旗之後,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有關飛騎在草原上的威名,可是遍佈鮮卑各個部落,只要是聽過飛騎威名的,無不在心中銘記,雖說這些年來飛騎並沒有出現在草原上,絲毫不能影響飛騎的威名。
一些鮮卑士卒神色間流露出畏懼之色,他們原本是所向無敵的鮮卑勇士,在遇到晉軍將士之後,他們的英勇卻是受到了挑釁,以至於到了如今,他們在面對飛騎將士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畏懼,這種情況放到數年之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草原上的勇士有着屬於他們的驕傲,而今這場戰鬥,更是鮮卑部落對他們榮耀的最後捍衛,成功之後,鮮卑人將會得到更多肥沃的草原,改變當前的生活狀況,失敗的話,只能繼續逃亡,甚至要面對晉軍無休止的追殺。
鮮卑將士有着公孫恭在一旁幫助訓練,在軍紀上倒是顯得嚴明瞭一些,以往鮮卑將士在作戰的時候,從各個部落抽調士卒而後加以訓練便投入戰爭,這樣的習慣延續了很多年,畢竟鮮卑是遊牧民族,他們部落內不缺乏的就是擅長騎射之輩,而鮮卑各部落之間有着諸多的爭鬥,在這樣爭鬥的過程中,鮮卑人經受了不小的磨練。
公孫恭的訓練方法,讓骨羅度有了一定的信心,不然的話,骨羅度也不敢這般猖狂的與晉軍的主力交戰,即便是鮮卑士卒有着兩千人的優勢。
在交戰真正開始之後,兩千人的優勢並不能得到充分的體現,何況晉軍之中有着精銳的騎兵,這些騎兵發起衝鋒之後,什麼樣隊伍才能夠上前阻擋的住,這方面的問題,鮮卑人還是考慮過的。
現在鮮卑部落的士卒面臨着不小的問題,那就是如何防禦住晉軍騎兵的進攻,騎兵在戰場上乃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如果不能阻擋住騎兵的衝鋒,就算鮮卑隊伍的人數再增加一半,也難以做到真正的影響這場戰爭的勝負。
想要在對戰的過程中阻擋住敵軍騎兵的進攻,除非能夠讓己方的步卒在對戰的過程中更加的勇猛,事實證明,鮮卑將士當前的戰鬥力與晉軍將士相比較的話,有着諸多的差距,這樣的差距將會成爲鮮卑隊伍失敗的根本原因。
呂布等人在打量着對面的鮮卑大軍,公孫恭和骨羅度亦是通過斥候不斷傳來的消息,瞭解到更多有關晉軍的消息,在瞭解消息的渠道上,鮮卑大軍比之晉軍有着不小的差距,在晉軍將領的手中可是有着仙鏡這等利器的存在,只需要遙遙的觀看,便能夠得知對方的情形。
以往晉軍憑藉這樣的手段,在戰場上可是擊敗了不少的敵人,任誰也不能忽略這樣手段的重要性,尤其是對於中軍調度大軍,及時的得知對方的情況,瞭解到敵軍的動向,從而做出應對,是尤爲重要的。
面對敵軍的時候,唯有更快的應對,方能做到沒有疏漏。
公孫恭並不知道在晉軍之中有着仙鏡這樣的利器,被迫流亡到草原上之後,公孫恭就仿若與整個世界脫離了一般,他甚至對於當前晉軍的利器的認識還停留在當初呂布率領大軍進攻遼東的層面上。
生活在草原上,想要得到有關晉軍的消息還是極爲困難,要知道公孫恭所在的鮮卑部落,可是真正的流亡,他們需要時刻擔憂着自身的性命,爲了生存甚至不得不做出更多的努力。
這些鮮卑的將士能夠在這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也是極爲不容易的,若是有可能的話,誰想要過上這般的生活,他們也想錦衣玉食,也想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事實證明,鮮卑人只能暫時性的選擇流浪,因爲他們的實力不具備將晉軍從草原上趕走。
得知晉軍的一些情況之後,公孫恭面露沉思之色,從敵軍的佈置來看,分明是有着一些問題的,左右兩翼雖說有着騎兵,但是騎兵在數量上並不是很多,若是發生戰爭的話,僅僅是憑藉左右兩翼的騎兵,難道就像阻擋住鮮卑的騎兵不成,就算是鮮卑騎兵在實力上比之晉軍有着一定的差距,人數上的優勢還是足以將晉軍擊敗的。
晉軍這樣排兵佈陣的方式,讓公孫恭看到了取勝的希望,若是左右兩翼的騎兵能夠以更快的速度取得勝利的話,那麼鮮卑大軍就能左右晉軍的左右兩翼,到時候就算是飛騎有着強盛的實力,此時晉軍的振興已經顯得有些混亂了,如何能夠讓陣型在混亂的情況下取勝。
對戰中的一些眼光,公孫恭還是具備的,只要擊敗了晉軍的左右兩翼,這場交戰勝利的一方必然是鮮卑的大軍,從晉軍的佈置來看,飛騎大多聚攏在中軍,可見呂布還是很害怕死亡的,只要敵軍的主將表現出了缺點,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公孫恭將自己的發現說給骨羅度之後,骨羅度喜出望外,他最爲需要的就是一場勝利來鼓舞鮮卑部落的士氣,這些年來率領各個部落東躲西藏,不少的部落更是在這樣的過程中經受了不小的損失,骨羅度想要確定其在鮮卑部落之中的位置,最爲有效的方式就是勝利,沒有什麼比之勝利更加的有說服力,一場勝利,足以讓很多不滿之人轉而支持他。
骨羅度是想要成爲鮮卑人中的王,他要讓鮮卑部落在他的手中得到壯大。
“好,待我軍取得勝利,本首領讓軍中將士在彈汗山城池內狂歡三日。”骨羅度興奮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