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官絕對,知,知無不言。”袁胤聲音顫抖的回道。
“牀弩製作之法在何處?”何康突然問道。
袁胤心中一緊,急忙回道:“本官怎麼會知曉。”
何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方纔他可是看到袁胤神色間閃過一絲慌亂,即使袁胤反應的很快也是被何康捕捉到了。
“看來你是不惜命啊,如此,我也只好送你一程了。”何康捂住袁胤的嘴,軍刺緩緩向袁胤的脖頸而去。
袁胤驚恐的睜大了雙眼,感受着軍刺上傳來的冷冽,不停的掙扎。
何康手中軍刺的速度很慢,袁胤急忙點頭,他知道若是不說的話,恐怕就真的死了,從何康的眼神中,他感受到的是死意。
何康見此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將手拿開,冷聲道:“東西在何處?”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放本官一條生路?”袁胤最爲在乎的還是生死,他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
見何康點頭,袁胤道:“那件東西在本官的房間裡,除了本官之外沒有人可以找到。”
何康冷聲道:“休要在我的面前耍什麼花樣,否則就算是你身邊護衛再多,我也能取你性命。”
“將軍不要誤會,本官這就帶將軍去取。”袁胤急忙道,他也是看出何康定然是諸侯的人,不過這個時候,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前面帶路。”何康將軍刺抵在袁胤的腰間,冷聲道。
只要能夠得到牀弩的製作方法,就算是暴露了,何康也有信心將牀弩製作之法傳出壽春,至於個人的生死,已經被他置之度外。
向不遠處的何彥微微點頭之後,何康與袁胤快步離去。
街道上的百姓行色匆匆,巡邏的士兵比之以往更多了,不過巡邏的士兵,不會關注城內的治安,他們的目光不停的在百姓身上游蕩。
此時袁胤是多麼希望有士兵上前盤問一番,但何康也是軍中的一名校尉,身後有數名士兵跟隨,尋常士兵哪會上前盤查。
何康緊緊的跟在袁胤的身後,不遠處卻是有十餘名飛鷹士兵在暗中策應。
不得不說,袁胤藏牀弩製作方法的地方也是夠隱秘的,竟然是縫在了一件官服裡面,縱然是有人潛入,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而且袁胤在城內的地位不高,並不顯眼,住處周圍的護衛也不是很多,與其他官員沒有什麼區別,倒也很難引起別人的懷疑,可見袁術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何康命令袁胤將圖紙打開,看了一眼之後,急忙收入懷中。
“將軍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還望將軍能夠信守諾言,饒過本官。”袁胤道,牀弩和性命比起來,他更爲在乎的是後者。
“這是當然。”何康冷哼一聲,手中的軍刺,突然刺向了袁胤的咽喉,待袁胤軟綿綿的倒下了之後,何康緩步離開。
以何康的眼力,自然是早早就看出在袁胤的住處內隱藏了不少的護衛,只是沒有得到袁胤的命令,他們雖然有些懷疑,還是沒有上前,以往也有軍中的將領前往袁胤處,不管怎麼說,袁胤都是袁術的侄兒,在仲家還是有着一定的話語權的,不乏巴結之人。
得到牀弩製作之法後,何康沒在壽春城內做絲毫的耽擱,無論袁胤是死是活,他的身份都會暴露,不過一個死了的袁胤,顯然能夠拖上更久的時間。
畢竟袁胤是袁術的侄兒,他在府內身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袁術那裡,袁術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袁胤可是知道牀弩製作之法,定然是其他諸侯的細作在袁胤的身上發現了什麼。
“嚴查此事!”袁術劇烈的咳嗽着,潔白的絹布上有着點點的血跡。
何彥明顯能夠感覺到城內的氣氛較之以往更加的凝重,出入八方酒樓的士兵更是有了三撥,將領的問話都直指袁胤。
不過袁胤是死在家中,即使是跟隨的護衛在八方酒樓內消失了,何彥一番搪塞再暗中使些金錢,倒也沒有引來別人的懷疑,只是一家酒樓,他們也不相信有這麼大膽子敢謀害袁胤,到酒樓來盤查,不過是爲了利益罷了。
前往荊州的路上,喬玄也想了很多,相比於荊州他突然更爲看好更加強勢的幷州。
襄陽是荊州的州治,也是劉表入主荊州之後所定,經過多年的發展,襄陽城高池深,城內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多,亂世中能夠在荊州安穩的生活下去,對於百姓來說就是很值得滿足的事了,尤其是近段時間,不時會有難民前來,他們的悽慘,更加襯托了荊州的繁榮。
對於逃到荊州的難民,荊州並沒有給予相應的措施,任由其生死,更多的難民淪落成爲世家的佃農,忙活一年,勉強能夠餬口,不過這樣的生活也是令他們滿意,不經過飢餓和死亡,不會明白生活在和平治下的幸福。
吳付在呂布那裡找了個不痛快之後,見劉表沒有因此爲難呂布,反而送去糧草安撫百姓,他心中對呂布更加的不滿,劉表纔是大漢的皇帝,而呂布不過是一名臣子,遇到朝廷的兵馬,卻是表現的如此強勢,怪不得呂布幫助聯軍大破逆賊袁術之後,並沒有贏得荊州官員的好感。
吳付在軍中也是不敢寂寞之輩,提升爲偏將之後,他的心也就變得更大了,想要更上一步,當初與江東軍力爭,欲要將喬家人帶到荊州,何嘗不是想以喬玄女兒的美色來作爲進身之資,在荊州,若是沒有強大的靠山,想要取得更大的進步,很難。
劉琦是劉表的長子,若是按照大漢數百年來的規矩,將來也就是太子,只是劉表繼承大統之後,忙於征討袁術,並沒有確立太子之位。
而吳付恰巧就認識劉琦,劉琦愛好美色,他更是知曉,回到襄陽之後,吳付就立即找到了劉琦,只要能夠將喬玄兩個女兒的事情告知劉琦,事成之後,他的前途將會更加的光明,那兩名女子,他無意間見過之後亦是驚爲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