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秦嚴雖然被抓住,心中仍舊有那麼一絲希冀的,黑冰臺之強大,二人很清楚,哪怕是在與呂布爲敵之後屢屢受挫,本身的底蘊還在,尤其是鐵鷹劍士,那可是黑冰臺中最爲精銳的存在。
“父親。”秦陽神色間再也不復以往的高傲,他之所以安心的待在晉陽,就是相信秦天會率領黑冰臺的刺客營救他,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天竟然也落到了呂布的手中。
秦天微微點了點頭,在士兵的催促下緩緩前行,最終被關押在了秦陽的旁邊。
“父親,你怎麼也被晉侯抓住了?”秦陽面如死灰的問道。
秦天嘆道:“是爲父太過自信了,沒想到呂布竟然在高陵城內佈置下重重圍困,否則想要抓住爲父談何容易,可嘆的是二百名鐵鷹劍士爲幷州軍擊破。”
秦嚴聽完之後心中不能平靜,鐵鷹劍士作爲黑冰臺內的最強力量,總數只有三百人,然而秦天卻是在刺殺呂布的時候損失了二百人,這纔是對黑冰臺最大的打擊。
只要黑冰臺底蘊還在,就有與幷州對抗的資本,即便是秦天和秦陽被關押在了晉陽,負責情報的秦屈和秦楮皆是秦國後人,他們能夠承擔起振興黑冰臺的重任。
“不僅如此,秦屈將軍亦是戰死。”秦天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場內頓時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後,秦嚴緩緩道:“主公,或許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目光放在晉侯的身上。”
秦天亦是從最初的瘋狂之中清醒了過來,按照他當初的設想,是控制住幽州,而後圖謀江東、長安和益州之地,若是能夠將幷州再聯合在一起,黑冰臺的實力將無人能擋,然而事與願違,黑冰臺不得不狼狽的從遼東撤退,刺殺孫策亦是被王越所救,而長安之地爲幷州軍以雷霆之勢攻下。
秦天點了點頭道:“當初應該聽信你的,先圖謀益州,不應該將目光放到幽州和幷州。”
益州天府之國,當年強秦能夠在諸侯的聯合圍攻下保全,與益州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當時的益州就是秦國糧草的主要來源地,劉璋雖然只有守成之心,對於益州的防範之事做的還是比較嚴密的。
“主公,而今你我三人盡皆爲晉侯擒住,若是晉侯再探查到黑冰臺其他的藏身之處,黑冰臺就徹底的危險了。”秦嚴擔憂道。
牢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名文士打扮之人,只是這名文士的身上流露出的是強烈的仇恨,尤其是看向三人的方向時,仇恨的目光是難以遮掩他內心的想法的。
“你是何人?”秦陽警惕道,自從被關在牢中之後,前往牢獄的人一共就那麼多。
曾狄冷笑道:“在下乃是墨門之人。”
“墨門。”秦陽心中一頓,黑冰臺與墨門之間的恩怨他再清楚不過了,當初攻破墨門的時候,還是他從中出謀劃策,迷惑住了墨門之人,才讓黑冰臺的刺客得以進入墨門之地,否則以墨門的強悍,縱然是黑冰臺實力再強大上數倍,也休想輕易的攻破。
墨門在器械、機關的打造上有着獨到之處,這一點就是黑冰臺也不得不佩服。
“原來是墨門的人,墨門之人不是不問世事嗎?爲何會前往幷州?”秦天冷笑道,對這等手下敗將,他是不會有好臉色的。
“我且問你,墨門當初爲黑冰臺生擒之人,而今在何處?”言及此處,曾狄咬牙切齒,他永遠不能忘記那個漆黑的夜晚,黑冰臺巧言令色進入墨門之後的暴行。
秦天冷哼道:“本將軍爲何要告訴你。”
“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嘴硬。”曾狄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我們三人的生死,恐怕不是你一個墨門之人能夠掌控的吧。”秦陽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不要忘了,墨門最爲擅長的是什麼,在下雖然不才,卻也是懂得一些東西,爾等三人是黑冰臺之人,誓死也不會吐露黑冰臺的消息,如果換成是你,是需要你個墨門弟子的幫助,還是養着三個無用之人。”曾狄緩緩道。
“你纔是無用之人。”秦陽氣的面色漲紅,他可是堂堂黑冰臺的少主,到了曾狄的口中卻是成了無用之人,如何不讓人氣憤。
“哼,在下會向晉侯請命的。”曾狄見三人不肯吐露半點消息,轉身離去,不過黑冰臺主事之人落入呂布的手中,就是令他振奮的消息。
“主公,沒想到墨門的人竟然和晉侯聯合在了一處,卑職可是聽說墨門的弟子,都擅長打造器械,若是此人擅長的是攻城器械的話,定然能夠在諸侯之中掀起波瀾。”秦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秦天無奈道,落入呂布手中,想要出去就很難了,除非黑冰臺能夠拿出足以打到呂布的東西。
之前黑冰臺中有他在,秦楮或許不會表現出什麼,然而秦天卻是知道,一直負責黑冰臺內兵刃鎧甲器械打造的秦楮有着很大的野心,黑冰臺的力量是強大的,何人不想掌控,再說秦楮也是秦人之後。
“就算是死,呂布也休想從我等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秦天語氣堅定的說道,無論黑冰臺到時候是何人掌控,都還是秦國的後人,若是將黑冰臺的消息告訴了呂布,對於黑冰臺來說纔是真正的災難,自從襄陽刺殺呂布之後,黑冰臺與呂布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隨着晉陽商會舉辦活動的日子越來越近,匯聚在晉陽的商人再次達到了一個頂峰,不同於上次晉侯的活動,這次前往晉陽的商人之中,攜帶米糧的很少,諸侯的嚴令他們不能置身事外,即便是押運糧草前來的,也是小心翼翼,唯恐爲他人所知。
諸侯有嚴令,世家有着自己的辦法,世家只需派遣人直接前往晉陽,將糧草託付給暗中掌控之人即可。
來到晉陽的商人多了,最爲開心的莫過於晉陽的百姓,商人在晉陽生活,每日都需要花費不少的金錢,而百姓亦是可以通過商人賺取一定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