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難以理解爲啥子鬼會跟恨殺父仇人似的恨陰差!我尋思着我知道我是那些陰差,混吃等死是個頂個的厲害,業績能力方面差很多。
不可能出現逼他們去地府受刑的場面啊!
況且陽間本就有正道人士,他們應該和真正正道人士打生打死的時候多啊!咋就喜歡記恨陰差呢?
莫非這股仇恨是來自於嫉妒?
畢竟嫉妒會使鬼醜陋!
甭提這個,我現在純粹騎虎難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閒的給自己套上緊箍咒了。
陰差氣息徹底啓到反作用。
此時龐然大物的樑道長腦海中沒有其他情緒,只想像捏死一隻蒼蠅似的捏死我。
猛然跳起來,用那六個成年惡鬼組成的兩米多長巨大手掌,宛如從天而降如來神掌,要將我鎮壓在其下。
“沃特發!?”
雖然我擁有系統這個超級BUG,但是架不住人家系統媽媽日常裝死啊!面對樑道長連聲都沒敢吱一下,好像生怕樑道長注意到她。
我立馬使出渾身解數,生平絕學——逃跑!
我提着關刀,狠話沒來得及放,尥蹶子形如脫繮野馬,屁顛屁顛跑出巨大手掌鎮壓範圍之內。
不行!得反擊!他大爺的!這樣太委屈了!
方胖子蹽的比我快,跑到我前頭,回頭大喊一句:“燚哥!這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要死啊!”
“死你大爺!”
我眼瞅跑到牆根下面了,索性一腳踩在牆面借力反彈回去,飛行模式自動開啓。在飛行的同時,我往死從空間揹包裡往外掏各種類型的鞭炮,什麼大地紅,什麼大**,什麼呲了花啥的,有多少全點燃咯,跟投擲手**似的一股腦都扔向樑道長。
鞭炮爆炸聲不絕於耳。
我發現空間揹包裡東西徹底沒有之後,四下觀察有沒有其他可以破局利用的物品,然而屁也沒有。
眼吧前已經飛到距離樑道長半米的位置。
萬幸的是!顯然樑道長面對剛剛融合的身體沒有適應,所以反應速度很是遲鈍,調動各個器官需要一定量時間。藉助這個機會,把鞭炮火光煙霧當做掩護屏障,隨即我衝破煙霧,調轉位置,從左側方陡然殺出,關公刀成功一刀砍在樑道長左側肩膀。
“咔吧!”
鋒利的關公刀彷彿看在堅硬骨頭上,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斬斷他胳膊,並且反震力震的我虎口發麻。
丫的!他有實體了!他脫離中三尸蟲的境界了!
到底是什麼力量在支撐他這麼幹!?
怎麼會突然進化有了實體呢?
時間來不及讓我靜心思考因果關係,疼痛讓樑道長大腦異常清醒,扭着右胳膊橫推過來。
手掌未至,陰風先到!
陰風風力至少是八級大狂風,懟的我跟特麼電線杆子似的直截了當被幹翻在地,軲轆三圈才勉強穩住身形。
我倍感無力,陰差氣息高強度輸出的情況下後續不足。因爲陰差氣息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它就跟奧特曼的能量燈差不多,面對強大攻擊或者施展技能消耗能量太多,就自然而然頂不住了。
實力!我要實力!
“叮!”
強盜系統提示音響起。
系統媽媽趁機佔便宜,溜我縫子:“小夥子!想要變強嗎?想要力量嗎?想要美女嗎?”
“我要你大爺!”
我抓住喘息的機會,單手撕碎上半身衣物,**上半身露出不動明王法相紋身,並且將希望寄託在紋身裝備上:“平時沒事的時候,你眼睛瞪滴溜圓,逼着我去懲惡揚善!現在你大爺我遇到困境了!你是不是得幫我一把?!”
“叮!”
不甘心的系統提事情又響了。
系統媽媽這次正經許多:“不動明王法相紋身怒氣積攢到100%!怒氣積攢完成,恭喜宿主觸發紋身裝備技能!”
霎時間,無力感被莫須有的力量清空。
我重新雙腿站直,昂首挺胸利於天地之間,似是有佛光從西方來到東方普照着我,沐浴療養我陰暗負能量的性格。在超度我早些年造下的罪孽,在支撐我建立大道,斬妖除魔,讓人世間的太平永世不朽!
底氣!足以讓我膨脹的底氣!
我後背有道虛影,有一道手持三色降魔杵,不怒自威,我佛慈悲,南無阿彌陀佛的虛影!
這虛影眼睛是睜開的!目光中皆是對這個世間罪惡的憤怒,無窮無盡的怒火欲要焚燒整個世界的不公!
法無上下!萬法由心!
如來即我!我即如來!
我握緊關公刀,宛如黑夜中讓萬鬼虔誠膜拜祈禱的殺神,宛如在黑夜中拯救世人的真佛,宛如在黑夜中帶來光明的創世神,宛如在黑夜中等待黎明的亙古守夜人。
到更像我非自我。
“當舍利子!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我順嘴念出背滾瓜爛熟的《心經》,面對樑道長再無畏懼之心。關公刀承載佛光的金光燦燦,猶如一刀斬下便能超度所有心懷怨念的惡鬼。
“啊!”
樑道長和身上惡鬼一同發了瘋,打心裡不能承認也不能承受我的存在。身體機能快速協調,簡單揮兩下爪子的功夫,樑道長對於這具身體已經瞭如指掌。
“我佛不渡憨批!”
我隨口喊一句口號,高高躍起,舉起關公刀砍在樑道長想壓死我的左胳膊前小臂。
有佛光作爲依仗,他胳膊骨頭血肉不再堅不可摧,刀鋒砍斷他的前小臂就跟捅破窗戶紙那般隨意。
前小臂落地,結合在前小臂八個惡鬼此時在佛光面前無處遁形。仍舊保持要不牙咬,要不雙手環抱,要不雙腿鎖死的姿勢在前小臂上。
佛教是講究普度衆生,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可他媽我不是這麼想啊!
不幹死他們!我心能安嗎?
不幹死他們!以後給我找事情怎麼辦?!
斬草要除根,殺鬼必須殺個魂飛魄散!
不動明王法相紋身帶給我的佛意是審判罪惡,那麼我就是會宣判他們死刑的最高執行法官。
“方胖子!用劍氣把他們都給乾死!”
我喊一嗓子,便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手持關公刀猶如伽藍古佛在世真身的瞎雞兒亂揮關公刀。
一刀斬斷樑道長整條左胳膊。
兩刀斬斷樑道長整條左胳膊。
三刀斬斷樑道長兩條大腿。
除了結合在他身體主要軀幹的惡鬼外,都掉落在地,各個翻身打滾痛苦愛好,也不叫囂高低要乾死我了,不裝逼的說陰差該死了,只差跪地求我饒他們一條鬼命了。
我沒搭理他們,用強悍身體素質一腳踹趴趴樑道長,踩着他胸口讓他沒有辦法起身,關公刀刀鋒逼在他脖子上,又語氣故意溫柔的問道:“服嗎?我問你,你服嗎?”
“呃……”
未曾減弱的佛光威壓着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沒有任何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地魂。如果我還沒猜錯的話,天魂是被你乾死了。因爲真正的樑道長生前身體魂魄已經出了毛病,所以這死後你們三道魂產生了自己的意識,然後某道魂還繼承了樑道長一種手段。又恰好七魄覺得你們死有餘辜,所以沒有一個魄跟在你們身上,都追隨人魂了。”
“呃……”
樑道長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充滿錯愕。
我擡頭瞅瞅周圍躺着的惡鬼們,繼續踏着他胸口,說道:“我也他媽挺服你!真的!你說說你該死不死的繼承什麼薩滿手段?人家都是搖人過來幹仗!你他媽搖鬼過來幹仗!咋滴?叫鬼過來幹仗不用給站場錢唄?”
“還有,假如你要殺了我,是不是下一步就是要把蟲子屍體給吃了啊?好找到裡面的天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