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эрэл бол гэрлийн туяа бөгөөд би харанхуйд гэрлийн шинж тэмдгүүдийг олсон.(光,是光的普照,在黑暗之中我尋找到了光的跡象。)”
鄭臣陡然睜開一黑一白雙瞳,失魂落魄一般雙手握住降魔短劍只剩下的劍柄。也就在這一瞬間,鄭臣眼眶中隱約閃過淚水和痛苦的情緒,但僅僅是一瞬間。
緊接着他像是十里八村最牛逼的殺豬屠夫,把降魔短劍當做殺豬刀使,順時針滑動降魔短劍圍繞心臟傷口開始畫圈,一圈劃下來正好可以掏出一塊血肉。
“噗通!”
鄭臣嘴角抽搐着麻木重新跪好,拔出降魔短劍隨手扔在巨石頂端,而後一拳打在劃出的圈上,將一顆黑色且在痙攣的心臟從身體擊了出來。
心臟滾落在地面,沾染不少塵土。
鄭臣雙手舉過頭頂瘋狂朝拜,一黑一白雙色瞳孔失去神韻變成灰濛濛的死氣。他再次撕心底裡,痛苦無助要把自己的一切獻祭給神明:“原諒我的罪孽!原諒我的一切邪惡,神明將會帶着我去尋找到自由和永生。”
“嘭!”
信仰光芒瘋狂竄如鄭臣身體,鄭臣隨即膨脹到跟充滿氣的皮球差不多。等到達臨界點猛然爆炸,掀起一片血舞,碎肉飛射的滿巨石頂端都是。
鄭臣肉身碎了。
但是他的魂魄沒有魂飛魄散,被爆炸的衝擊力吹翻墜落在地下,再也沒了反應,不知是生是死。
“轟隆隆!”
我們腳下巨石一直在抖動,等到鄭臣爆體而亡的一剎那,所有巨石全部下墜兩米。
並且靠近陣眼的巨石開始互相湊近,互相碰撞,互相摩擦,宛如神蹟即將展現在我們眼前一般,竟然神奇的抹去邊角合在了一起,合成一個面積更大的圓形祭壇。
我瞅着這麼一幕幕發生,心中倍感無能爲力。
這到底要破除封印發出來的啥玩楞?!
能不能給留一條活路了!?
祭壇出現之後,祭壇表面外圈閃現出紅色符咒,忽閃忽爍似是與鎮壓在祭壇裡的東西互相抗衡。
“轟隆隆!”
整個滿天星真的巨石開始移動,如同像是有人調遣一般,三三兩兩撞在一塊,撞個粉碎。
恰好天邊有朵烏雲飄過遮擋住月亮。
整個巨石棋盤黯淡下來,耳鳴轟鳴聲片刻不停,我回頭拼了命的大喊:“肉絲,胖兒,快跑!!!”
“轟隆隆!”
靠近外側的巨石全部撞到粉碎,地面變得如同工地剛剛想要打地基一樣慌亂,盡是大小不一樣的石頭和久久不可散去的塵土飛揚。
方胖子和於香肉絲的蹤影消失不見。
“燚哥……出來了!”
猴咂提醒即將要暴走的我,眼前要衝破祭壇封印的東西纔是真正災難的源泉。
“轟隆!”
我倆背後一圈的巨石產生碰撞,碎石頭甚至崩到我後背,把我推的向前走了兩步。
“Би буцаж ирлээ!(我回來了!)”
祭壇從中心向四周崩裂,一道讓人心生厭惡的黑色邪氣從裂口中如同沼氣似的向外飄散,伴隨黑色邪氣的是一道蒼老又沙啞和帶有蠱惑人心能力的男性聲音。
“辛辣天星!”
我搓好一個三秒鐘恐懼值丸子,投擲向祭壇就是石沉大海根本沒翻起一點浪花。
“轟隆隆!”
背後一圈的巨石也全部粉碎,鋪滿地面。
“燚哥,燚哥!”
方胖子大叫聲傳來證明他沒被壓死。
“躲起來,快躲起來。”
我分神吩咐他倆。
眼前黑色邪氣已經成了霧,霧氣裡頭彷佛有無數人影在晃動,又以洞口爲眼吸收長春山四面八方的陰氣從而鑄造這東西自己的實體。
陰氣。
肉眼可見的磅礴陰氣。
可以遮蔽日月的陰氣。
宛如太陽粉碎,末世降臨。
整個地洞內的風水磁場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普通人站在這裡超過半小時,必然會當場猝死,因爲陰氣產生聚變,發展成另一種不同的氣體。
後天濁氣。
可以污染世間一切法的濁氣。
沾染濁氣者,五濁加重,非死即死。
“叮!”
系統提示音突然想起。
系統媽媽當場播報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宿主如果長時間沾染後天濁氣,身體則會發生腐化跡象,所以請宿主趕快探查薩滿寶藏情況,誅殺任務大Boss!”
誅殺你妹啊!
就這麼大的陣仗,是一般人能打過的!?
活着的執嗔王親自到場還差不多。
“燚哥……你沒感覺身體有點發熱嗎?”
猴咂幽幽在我耳邊說話,我一轉頭注意到看他,看見他面紅耳赤,羞澀之情難以言表,雙手攥拳在鬥爭着什麼,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熱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
可是這種燥熱並不是他那個樣子,反而讓我心底憑空添上一股子戾氣,滿腔怒火搞得像是我與此方天地的終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無從解決。
爲什麼不相信我?!
爲什麼要遺棄我!?
是我們庇佑你們,庇佑的不夠好嗎?!
憑什麼要相信他們!?
我心頭無數不甘與不服的想法在盤旋,執着不肯低頭盯着那些黑色後天濁氣,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家園,曾經破碎的家園和以後會誕生的淨土。
彷彿那裡纔是我的歸宿。
“轟隆隆!”
我倆腳下的巨石開始晃動,我魂不守舍,不受控制的想邁步往前走,走進後天濁氣之中享受安逸。
“別去!”
猴咂依然臉色臊紅,不過比我堅定的多。
“轟隆隆!”
腳下巨石發出排山倒海的聲音,從內部開始崩潰,頃刻間化作一攤碎裂的石頭,我和猴咂沒有依靠的借力點,摔倒在石頭上。幸好我倆身體素質還算強健,石頭碎裂也有個緩衝,只是把我倆摔的有點懵,沒造成傷害。
“咔嚓!”
緊接着祭壇徹底崩碎,後天濁氣湊到了一塊像是被女媧捏泥人的手藝給捏成一具身高五米,三頭六臂,背生雙翅,腳踩未量變的陰氣,背掛命輪,整體皮膚呈現黑澤色的鬼怪。
這鬼怪身體器官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生了三張不同的臉。
一張爲照片老者臨死前虔誠問心略顯慈祥的臉頰。
一張爲照片老者臨死前面對宗教淪喪,信仰毀滅的難堪與惆悵和悲憤,乃至面目全非的憤怒,對世人拋棄他的不可原諒和扭曲的精神。
一張爲無相,沒鼻子沒眼睛沒有嘴巴。
只有第二張張臉佔據身體主導位置,等第二張臉睜開一雙瞳孔發黃色的眼睛,第一時間瞄準了倒下地上愣神沒有起身逃跑的我和猴咂,用自帶回音的嗓子疑問:“生人,你們有信仰嗎?可否臣服與我!?”
“有你mlgb!”
猴咂把魔怔的我一把抱起,平靜與鬼怪對視,口吐蓮花,大放污詞,毫不示弱:“你老問我們有沒有信仰幹你mlgb!?我們就非得信你唄!?臭傻逼!!!”
“呵呵呵……”
鬼怪第二張臉微微回頭看着以前主導身體意識的第一張臉,像是在嘲笑的說到:“你看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不依然還是沒人要把我們所信仰的當做信仰嗎?”
第一張臉沒有聲音迴應。
第二張臉看着地面四處逃竄仿若螻蟻的猴子,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滄桑嗓音響徹整個地洞:“已經沒有人相信我們了!等待我們的終將是毀滅!那不如我親手毀滅世界,創造新的原始紀元讓那些信徒重新迴歸神明的懷抱!”
好不容易找到藏身位置的猴咂,身形頓了頓,最後看看懷中魔怔的我,跳到石頭縫底下,用經常性的神經失常口吻嘟囔着:“這特麼還要毀滅世界!?可把你牛逼壞了!就你這樣的老JB燈,都不用昊天出手,老子親手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