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他得對我幹了什麼不是人的事兒!”
方胖子沒有把具體過程明說,而是亢奮且憤怒的瘋狂鼓掌,一連氣的啪啪啪聲使他手掌心都拍紅了。
“你挺不是人啊!咋就能留五百塊錢呢?我家胖兒就值五百塊錢嗎?你當買頭豬的價錢呢啊?!”
我直視正在低頭悔過自新的於香肉絲。
於香肉絲突然擡頭,眼圈飽含眼淚,抽泣的哭訴其中前因後果:“他瞎說!他喝多了以後,錢包丟了,手機關機了,還是我用身份證開的房間呢。後半夜我被他耍酒瘋折騰的夠嗆,就尋思別走了,在這屋睡覺吧。誰能想到他睡覺還夢遊打把式,把我TM給騎上了!你說我這小體格子能受得起他折騰嗎?我就給他留了點錢,完事我醒酒差不多之後就走了。天地良心啊!我要找小受也不能找他這個樣的啊!”
“瞧不起誰呢?信不信我讓我媳婦削你!”
方胖子可下知道他便宜媳婦的厲害了,張牙舞爪的就要上前扒拉於香肉絲的頭,並且大叫着:“你個拔屌不留情的渣男!你毀了我的清白!”
“我還差點死你手上呢!”
別看於香肉絲體格子跟沒發育健全似的,禁不住人家力氣大啊,伸手拽住方胖子的脖領子,完事兩人一起栽倒在大牀上,三下五除二的就開撕,打的嗷嗷直叫喚。
“這一天啊!”
我冷眼旁觀的見到於香肉絲噼裡啪啦的掌控主動權,一個勁的扇方胖子大嘴巴子,好像兩人有什麼解不開的天大仇恨,畢竟褲襠裡的事兒,仔細想想比啥都氣人。
想打就打去吧。
老周走到我旁邊,自顧自的掏出一根靈海靈芝,打開窗戶,望眼欲穿的看着不遠處的三間大瓦房,極其懂行的說道:“你昨天晚上去的就是這個瓦房的院子吧。”
“對,我去的就是這個地方。”
我又點燃一根香菸,心情很是沉重:“我以爲這個只是有些古怪的陰宅,沒想到半夜進去之後,通過了解知道他們居然在玩吸鬼運,你說說他們得多能作死!”
“你仔細再看看。”
老周伸手到窗外彈了一下菸灰:“左面那間瓦房,代表的是生門,右邊的那間瓦房代表的是死門,而生死俱全到了最後,全部聚集擰成一股繩給了中間這個瓦房。”
“陰陽相抱?”
我重新打量兩眼三間瓦房所處格局,通過老周的提示,似乎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因爲吸鬼運可不是那麼好吸的。
這第一點,需要孤魂野鬼心甘情願的被吸鬼運。
但是談到心甘情願的問,那就得追溯其根本。
能淪落到孤魂野鬼地方的鬼魂,絕對是比任何其他以鬼魂形式存在來得悽慘的多。他們心中最想實現的願望,只有投胎,進入地府轉世輪迴,不在陽間受陰風吹陰雨打的殘酷折磨。況且從這瓦房院落佈局來看,便是僞裝成地府,讓那些孤魂野鬼自投羅網。
可卻有一個值得存疑的地方。
我對老周毫無保留的說出心中的疑問:“按照你的意思來說,生門存在的位置,是不適合埋葬治喪的啊!”
“糊弄鬼呢唄!”
老周嘰咕嘰咕眼睛,舔舔嘴脣,頗有興趣的繼續分析:“這些小鬼多好糊弄啊!那個石像是貔貅吧!生門一般在東北方艮宮,他卻放在左位西邊,把貔貅這個瑞吉之物放在了臨近東北的位置,代替壓陣法寶,頂替下去之後,生機倒置更勝一籌。這個倒置纔是隱藏在暗處中招孤魂野鬼的真正方法。而且肯定存在喊魂人,這喊魂人也不一般啊!”
“難道……”
我聽老周說出喊魂人這個詞彙,腦海裡瞬間出現壯漢的形象,難道他是喊魂人?
“這孤魂野鬼從生門進去以後,生門這間瓦房裡肯定存在某種能夠降解鬼魂的法寶,將他們轉化成純粹的鬼運,再形如炊煙的從房頂煙筒裡飄出,有引導的往下投入到死門瓦房裡。這最後中間的瓦房門前有個陣法,這陣法不是陽間的東西,應當屬於從地府帶上來的,算是一種融合魂心的陣法,將鬼運融合成鬼運珠子,再供人吞食。”
老周慢條斯理的一股腦將心中所有猜測的想法全盤說出,接連抽了三根菸,又把剩個底的白酒喝光,不算醉醺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我說了這老些,也沒尋思明白,你到底要幹什麼?拯救孤魂野鬼?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從六樓掉下去沒摔死你,給你腦袋摔傻了?”
“乾爹,你信不信我?”
我在老周的眼神之下無處躲藏,也更不能說出實情,只好隱瞞撒一個善意的謊言:“你要是相信我,我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是玉皇大帝轉世,從六樓摔下來以後,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所以要懲奸除惡,等到積攢功德到一定數量以後,我就能重返天庭,到時候封你爲玉帝他乾爹!”
“我可去你媽的吧!拿我當小方子忽悠呢是不?”
脾氣暴躁的老周靜靜聽完我一頓吹牛逼的操作,當時就不樂意了,一個大脖溜子扇在我脖子上:“我不管你要幹啥,既然我來了,我肯定把你保護好,別整的那天我死了,連個給我送終的人都沒有,絕對不能讓你死我前頭。”
“行,這樣吧,咱布一下局。”
我笑着揉搓陣陣作痛泛紅的脖子:“昨天晚上我聽他們的意思是,他們幕後真正的老闆沒在家,再加上肉絲本身氣運太旺,沒人鎮的住他,所以我倆才倖免於難,要不然乾爹你和胖兒過來也沒啥用了。”
“咳咳咳……那今天晚上你啥意思?”
老周續上一道香菸,宛如老煙炮子的咳嗽兩聲,嗓子乾啞問道。
“我和肉絲今天晚上再進去,你和胖兒在外面等着,然後先找到喊魂人,把喊魂人的問題解決,但是千萬別驚動瓦房裡面的賭徒。等我和肉絲徹底把幕後老闆惹急眼之後,我會用特殊方法給你倆信號,然後你倆再衝進來。”
我在一片嘈雜吵鬧聲之中,小心翼翼的思考辦法,以及今天晚上需要的佈局和計劃。
“你咋發信號?我倆能聽着嗎?”
老周默默的開始查缺補漏
“我覺得人家幕後老闆根本沒把我倆當回事兒,所以應該會有一定量的裝逼心理,這是一個機會,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如果不破局的話……”
我真想找一個傾訴對象,把系統媽媽的存在說出,而老周正正好好是這麼一個對象,可卻又不敢說出。
“不破局的話會怎麼樣?”
老周眯眼睛成一條縫,像是把我的一切全部看穿。
“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