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幹嘛,快來將人擡去醫院啊!”緊接着,曹天勝對着不遠處的兩名保安喝道。
這兩名保安這才連忙上前擡起暈厥的劉波,匆匆離開了會場。
曹天勝看了一眼沈濤之後,也就直接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會場中。
沈濤見狀,不禁冷冷一笑。
這沈濤看得出來,曹天勝好像對他的這一做法,略微有些不滿。
畢竟,那曹天勝也同爲暗勁高手,也是有着自己的一股子傲氣。
這曹天勝之前對沈濤那麼客氣,那是因爲沈濤是陳老的客人,但這隻能讓曹天勝對沈濤客客氣氣,不足以曹天勝他對沈濤畢恭畢敬。
沈濤也不再多想,他沈濤兩世爲人,更繼承了‘北冥’的記憶,早已看淡這些,手中有劍就劍斬一切不平,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何須在意那區區曹天勝怎麼看他?
“沒事把。”
沈濤走到舒瑤瑤的面前,同時問候了一句。
“沒……沒事,謝謝你,沈濤。”
舒瑤瑤咬着紅脣,低着頭,有些羞澀的說道。
“謝謝就免了,我救了你兩次,作爲報答,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沈濤盯着舒瑤瑤,語氣平平的說道。
“要求?”
舒瑤瑤顯得有些詫異,什麼樣的要求?會不會是讓她以身相許?會不會也想佔有她的身體?
女人這種動物,天生就愛胡思亂想,所以這舒瑤瑤聽到沈濤這麼說之後,腦子裡頓時就胡思亂想起來。
“什麼樣的要求?你說吧,只要我可以做到。”舒瑤瑤咬着紅脣,聲音如同小綿羊一樣。
沈濤連續兩次在她危難之際救了她,在她看來,沈濤也不會是壞人。
“要求就是,告別舞臺,別再想着當歌手了,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一樣很不錯,唱歌當作愛好就行!”沈濤直接了當的說道。
根據沈濤上一世的記憶,沈濤知道,這舒瑤瑤一年之後會大火。
這看起來是福,但確是大禍,兩年之後,這舒瑤瑤就會因爲進入娛樂圈,而被逼迫的跳樓身亡。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他沈濤都救了這舒瑤瑤兩次了,他也不希望這舒瑤瑤最後還死掉。
況且,沈濤上一世也經常聽這舒瑤瑤的歌,對她也有些好感,自然希望能拉她一把。
“這……你能不能換一個要求,唱歌是我從小的夢想,我想將我的歌聲傳遍神舟大地,我不能放棄。”
舒瑤瑤沒想到沈濤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她什麼都可以考慮答應,但是唯獨這個沒得考慮。
“算了,隨你吧。”沈濤苦笑着搖了搖頭,緊接着,也走了回去。
沈濤清楚,要讓舒瑤瑤放棄唱歌,確實難如登天,哪裡是他一句話就能夠搞定的。
沈濤心中想道,或許,只有當這舒瑤瑤真的成爲明星的時候,纔會後悔今天沒有聽他沈濤的這句話吧。
“沈濤……放心吧,你的兩次相救之恩,我舒瑤瑤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的。”
舒瑤瑤盯着沈濤離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
……
沈濤回到會場之後,便繼續開始逛了起來。
他如今行走在會場內,許多人都會多瞧他幾眼,再也沒有人會小瞧他,但是,也不會太高看他。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他們都認爲沈濤應該是一個和曹天勝有些交情的富二代。
但是他剛剛卻又看到,二人的關係又好像不是特別的好。
走在會場中的沈濤,突然看到前面的一個展覽品處圍着一大羣人。
沈濤掃了一眼,這一羣人足足有二十來個。
這展區裡的展覽品總共有一百多件,參展的人也只有一百多人,所以就算是熱門一點的東西,也就七八人圍觀,這一次性二十多人圍觀一件展覽品,確實勾起了沈濤的好奇心。
沈濤也有些疑惑,是什麼樣的展品,能夠吸引這麼大佬和名流們的圍觀?
於是乎,沈濤也邁開步子,準備上去瞧一瞧是什麼東西。
剛剛走進人羣,沈濤就聽到了大家的議論之聲。
“書法圓潤秀勁,穩重老成,法度嚴謹而意態生動,筆跡行雲流水,不愧是出之大家出文徵明之手啊,嘖嘖嘖。”
“歐陽伯那老傢伙,將這幅出自文徵明的真跡拿出來展覽,卻又不標價售賣,這不是讓我們白白眼饞嗎?”
“哈哈,這就是你們不瞭解了,這歐陽伯最喜書畫收藏,這幅文徵明的字畫,據說是他年輕時在外港的時候有幸遇到,最後花了四千五百萬才拍下來的,現在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啊,他怎麼捨得拿出來賣?”
衆人盯着展覽臺上的那副字畫,個個都雙眼放光,恨不得據爲己有。
這些大佬名流們,最喜歡乾的事情之一,就是收藏古代大家的字畫真跡。
特別是站在距離展覽臺最近的,一個帶着眼鏡,頭髮有些花白,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盯着這幅文徵明的字畫,看上去最爲癡迷。
“這不,鄭老當初去找過幾次歐陽伯,價格都出到了三個億,歐陽伯都沒賣呢。”
一人指了指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感嘆道。
那個站在展覽臺跟前,頭髮花白的老者,就是衆人口中的鄭老。
鄭老在濱海市也算是個人物,是個搞房地產生意的,很有錢,而這個鄭老不喜女色,最喜歡的是收藏,特別是字畫的收藏!
一中年男子聽到這話,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億?嘶嘶……一副字畫就開出三億的價格,我公司的總資產都沒有三億呢。”
不光是他,周遭許多老總們都唏噓不已。
在這觀看的這些哥名流老總們,至少一半的人,家裡資產都沒有三億。
而就算另一半那資產高於三億的人,讓他一次拿出別說三億,就是讓他們一次拿出三千萬,都要大費周章吧。
畢竟,資產中許多是固定資產,比如房子、公司、廠區等,這些都是無法立即變成錢的,真正立馬能用的流動資金,顯然會比總資產少許多。
真正能一次拿出三億這麼大數目來的,這羣人中,絕對不超過三個!
“圍這麼大一圈子人,我當是什麼呢,原來就是一副字畫而已。”沈濤在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之後,不禁感嘆了一句。
沈濤擁有‘北冥’的記憶,在修真者的世界,許多老怪物活了幾十萬年,甚至幾百萬年,這份時間的積累於沉澱,隨手寫出來的字,都比地球上那些書法大師好上無數倍。
所以,以如今沈濤的眼光,自然瞧不起這些字畫,在他看來,這些名家真跡,寫的確實不咋的。
而且,一副字畫就三億,沈濤還真不能理解,這真的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沈濤這話一出,周圍正在圍觀這幅文徵明字畫的名流大佬們,盡皆帶着異樣的目光,看向沈濤。
雖然說沈濤先前打劉波的一幕,都被大家所看到,但是這不代表這些大佬名流們就害怕沈濤。
對沈濤有些忌憚的,只是那些只有幾千萬資產的小公司的老總們。
對那些地位高身份高的大佬們來說,他們肯定是不會忌憚沈濤的。
因爲,在這些個大佬看來,沈濤也不過就是和曹文勝有些關係罷了,而且看上去關係還並不是特別的好。
要是曹文勝本人,他們或許還要放得客氣一點,但是面對沈濤,他們自然不會。
“大言不慚,小子,即便是你和那曹文勝有些關係,也別在這胡亂大放厥詞,這是文徵明的字畫,你懂嗎?”
“不用說,我看他就是個愣頭青,哪裡懂文徵明的真跡意味着什麼?”
聽到這裡,衆人一陣盡皆是嗤笑。
顯然,沈濤剛剛的那句話,惹得這裡的好些人都不爽,他們感覺這沈濤太自大了,明明不懂字畫,卻又口無遮攔的亂評論。
“是麼?我確實不知道文徵明的字畫意味着什麼。”沈濤淡淡的說道。
“哈哈,看吧,自己都承認了,這樣也好,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
一名穿着西裝,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站出來,帶着滿臉不屑的笑容,諷刺意味十足的說道。
這小鬍子男人,是濱海市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勢力也就只是比歐陽家差一點,所以他也根本沒有忌憚沈濤的意思。
“是麼,我剛剛的話,可還沒說完呢。”
沈濤輕鬆的說道:“我想說的是,我確實不知道文徵明的字畫意味着什麼,但是,這字畫確實不咋的。”
“小子,你!”
那小鬍子男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黑。
“實話實說,有錯麼?”沈濤看着臉色發黑的小鬍子男,淡淡的笑着說道。
沈濤這樣說,可並非他狂妄自大,也並非他無知。
確實是因爲,擁有‘北冥’記憶的沈濤,眼界自然高上很多,這文徵明的真跡,在這些濱海市的大佬眼中,或許是教科書般的存在。
但是,他在沈濤眼中,這副文徵明的真跡,確確實實很不怎麼樣啊!
然而,在衆人的眼中,卻是認爲沈濤這麼說,是無知加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