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先四九,後東北四
木訥將一百萬說完嘴脣又動了動,顯然還有話要說,但怒氣上頭的納蘭紅袍根本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快步衝上前對着木訥的面門用力打出一拳,戰鬥一觸即發。
天下武功爲快不破,納蘭紅袍先聲奪人,以快打慢佔盡上風,一時間木訥只有招架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份。
離兩人戰鬥不遠處,葉河圖如癡如醉的看着兩人對攻,對任何一個練武人員來說看高手對戰那都是受益匪淺,葉河圖也不例外。
和葉河圖的專注相比,陶源和陳平無疑散漫很多,這兩人邊看戰鬥邊享受着香菸入肺的快感,滿臉愜意。
場上的戰鬥還在如膠似漆,一刻都沒有停止,不是納蘭紅袍給木訥一拳就是木訥給納蘭一腳,兩人打着打着打出了真火,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不到一會納蘭紅袍的攻勢就漸漸慢了下來,木訥也從守勢轉變爲有攻有守。
這兩人的實力原本就相差不多,納蘭紅袍要稍微高出木訥一線,但由於前期納蘭紅袍以快打慢所以體力消耗過多,所以此刻的兩人看上去正是半斤對八兩,勢均力敵。
陶源看着看着就開始犯困,哈欠連天,而葉河圖卻是越看越激動,滿臉興奮,突然,葉河圖說道:“幫我護法。”
話音未落,葉河圖就在原地盤膝坐下。陶源和陳平對視一眼,同時想到莫非是要突破了?想到這裡,兩人警惕的看着四周,滿臉緊張。
護法這種事陶源還真沒做過,但沒吃過豬肉總看見過豬跑,武俠小說中關於護法這一段可是描寫的很清楚,總結起來也就不過是不能讓人打擾和隨時準備內功支援這兩項。
而陳平則是看陶源如何他就如何,他想:“反正跟着陶源做就肯定沒錯。”
場上的兩人打的如火如荼,場下的三人卻是一個坐在地上兩個滿臉緊張,這個畫面很好,很強大。
很快木訥就和納蘭過了一百招,兩人心中都明白對方一時半會間奈何不了自己,於是攻勢越來越慢,兩人都在儲蓄體力,準備爆發。
葉河圖盤膝坐下後運起全身內氣往任督二脈衝去,他剛剛看着兩人對招突然心中有感、內氣竟然開始緩慢的運轉起來,明白自己突破之時已到,所以丟下一句話後立馬盤膝坐下,趁着心中所感沒有消失時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衝破阻礙,一舉達到後天巔峰。
後天三境界,分爲後天小成、後天大成、後天巔峰,以前葉河圖一直徘徊在後天大成到後天巔峰之間,之所以會這樣缺少的不是內力,而是靈感,此刻靈感突然而來,對葉河圖而言不下於是一場福音。
時間慢慢的過去十分鐘左右,陶源看着葉河圖漸入佳境,懸在半空中的心也不由放下,臉上緊繃着的表情也隨之慢慢恢復到平常模樣,但眼中的警惕之色卻越來越濃,因爲他明白此刻葉河圖到了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打擾。
只見葉河圖的四周突然颳起一陣大風,而葉河圖端坐在風的中央滿臉通紅,突然葉河圖睜開雙眼大喝一聲:“給我破!”
話音剛落,葉河圖用盡全身內氣使勁的衝往任督二脈,不到一會就收功起身,滿臉的通紅之色也隨之淡去。
這時,陶源明白葉河圖此次突破已經完成,高興
的說道:“恭喜啊!”
葉河圖滿臉微笑的看着陶源,道:“同喜同喜。”
陳平則好奇的上去摸了摸葉河圖的身體,道:“沒什麼變化啊。”
葉河圖被陳平的話語弄得一臉尷尬,陶源則哈哈大笑,很是開心。葉河圖能在此刻突破對陶源來說也是一件喜事,一是爲葉河圖感到高興,二是葉河圖突破後武力值肯定會上升,己方的勝率又大了不少。
場上的正在交手的兩人被突然傳來的笑聲打斷,目光好奇的往陶源三人所站的地方看來,發現葉河圖此刻的神情氣質竟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難道突破了?兩人同時想到。
納蘭紅袍越看越覺得葉河圖突破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一個木訥就夠讓頭疼的了,如果在加上一個黑榜高手,那........。
感覺到形勢不妙的納蘭紅袍立刻就想到三十六計中的最偉大一計,風緊撤乎!
想到就做一直是納蘭紅袍的習慣,只見他往後退出幾步,然後突然奮力朝前方衝去,木訥好奇的看着他的動作,驚道:“納蘭要跑。”
葉河圖聽到聲音快步走到納蘭面前,攔住他的去路,道:“先別走,我兩打上一場,如果你贏了,那自然去留隨意,如果你輸了,嘿嘿......。”
眼看着後有追兵前有攔路虎,納蘭紅袍無奈的道:“說話算話?”
“當然,我葉河圖一口唾沫一口釘!”葉河圖肯定的回道。
納蘭紅袍點點,道:“那好,葉家的人我還是信的過的。”
說完,就率先朝葉河圖腹部踢出一腳,葉河圖一個轉身還了納蘭紅袍一腳,接着兩人便你來我往的大戰起來。
葉河圖剛突破,正是滿身力氣無處使的時候,而納蘭紅袍則完全相反,他剛剛和木訥大戰一場,全身的內氣基本都已用完,此時正是新力未生後力用盡的虛弱時刻,這點從葉河圖攻多守少,納蘭守多攻少就能很輕易的看出來。
納蘭紅袍越打越憋屈,葉河圖猶如一隻剛下山的猛虎一般全身充滿力道,而自己則是碰見猛虎的不幸獵物,還是那種沒有逃跑的獵物。
在納蘭紅袍看來這是一場很不公平的戰鬥,但作爲一個長日奔跑在江湖的人物來說,納蘭紅袍明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和不公平,實力高自然就有資格說公平,實力低,那不好意思,公平的大門永遠不會向你打開,弱肉強食,大抵如是。
很快,不過百招,納蘭紅袍就落敗了,對於自己的失敗納蘭紅袍不想說太多,只能說是時機不對。納蘭心想如果是自己全盛時期,那結果恐怕就要換換了,落敗的肯定是葉河圖而不是自己,他此時心中隱隱感覺自己有些生不逢時,或者說這一場戰鬥發生的不是時候。
納蘭紅袍是高傲的,落敗後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很直接的開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不,不,只需要和我們走一趟也就行了。”葉河圖直搖頭,回道。
納蘭紅袍點點頭,很是光棍的道:“那,走吧!”
葉河圖朝陶源使了個眼神,意思是怎麼辦?
陶源收到眼神後朝陳平耳邊小聲的說了幾
句,然後說道:“帶上他,一起去陳家大院。”
說完,朝站在另一側的木訥道:“謝謝了,木兄。”
“沒事,你已經付錢,就不要如此客氣了,不然下次你再找我我都不好意思收錢。”木訥微笑道。
陶源點點頭,朝木訥一抱拳,說道:“後會有期。”
木訥做了個同樣的抱拳動作,道:“後會有期!”
陳平收到陶源的指令後先一步離去,剛剛陶源在他耳邊說的話是:“你去賓館把陳紅熊帶上,我和河圖先帶着納蘭去陳家大院,一會在那匯合。”
陳家大院內,陳浮生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的五人道:“這麼快就搞定了?”
陶源和葉河圖還有陳平點點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陶源和葉河圖是因爲抓住陳紅熊和納蘭紅袍感到高興,而陳平則是爲自己有這樣的兩個兄弟感到自豪。
陳浮生點點頭,感慨道:“長江前浪推後浪,古人城不欺我。”
說完,陳浮生欣慰的看了陳平一眼,陳平收到目光後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可見陳浮生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一個目光就已經如此,何論其它?
每個做父母的都望子成龍,陳浮生當然也不例外。如今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獨擋一面,陳浮生有理由也有資格高興。
整了整思緒,陳浮生朝陳紅熊和納蘭道:“你們可以走了!”
陳紅熊點點頭,道:“陶源,後會有期!”
納蘭紅袍則是不屑的發出一聲鼻音,一句話都沒說的離開陳家大院。
陳浮生看到兩人的表現後笑了笑,任由兩人離去,並沒有說什麼,似乎毫不在意。
“爸,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陳平不服氣的看着兩人離去,小聲問道。
陳浮生點頭又搖頭,道:“的確是放他們走了,不過他們的長輩多少也要付出點代價。”
陳平點點頭,想起了父親很久以前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盟友,做事留一線,日後好合作。
陶源和葉河圖聽到這話後對視一眼,心中很是瞭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哪裡都適用。
陳浮生看着兩人走後,朝陶源和葉河圖遞出一份資料,道:“做長輩的沒什麼好送你們,就送你們點經驗吧,這上面有大部分共和國一流二流三流的家族資料和高手資料,你們日後行走江湖肯定能用的到。”
陶源點點頭,毫不矯情的接過資料,道:“謝謝陳叔。”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陳浮生突然問道。
“應該是回校吧,期末考試快要到了。”陶源回道。
看到陶源的表現後陳浮生髮出一聲會心的大笑,眼中讚賞之色越發濃烈。此子真乃大才也!陳浮生在心中暗道。
他的一生看到過許許多多青年才俊,猶如過江之鯽,但像陶源這樣年紀輕輕靠着自己努力獲得十位數身家並能毫不倨傲、保持着平常心的真不多見,並還能始終記得自己是個學生,而且此人很重情義,這纔是陳浮生最看中陶源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