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飛有些莫名其妙,主要這一層基本都是高檔病房,都有內廁的。而且剛纔自己進來的時候,廁所裡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很多隔間的門都是敞開的,怎麼就偏生有人和自己搶位置?
“嗚嗚……你竟然跟我這樣說話……”陡然,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楊一飛的耳畔響起,而且是女的聲音……
“什麼玩意兒?你有病吧?這裡是男廁所,你知道嗎?”楊一飛聽得有些滲的慌,而且主要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嗚嗚……你竟然把我忘記了……嗚嗚……虧在爛尾樓裡……我見你腦殘……嗚嗚……還好心讓你吃藥了……嗚嗚……想不到你還是這麼腦殘,看來,我得帶你去個地方咱們好好聊聊……嗚嗚……”毛骨悚然的哭泣聲緊接着而至,同時“噹噹噹……”的敲門聲更是劇烈的響起……
“哎呀媽呀!你……你是那女鬼……”楊一飛瞬間想起爛尾樓那幕了,這時一聽女鬼要帶他去啥地方了,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一軟,屁股一滑的,直接滑進了糞池裡面,雙眼一翻就失去了知覺……
王梓聽着裡面的聲音,冷冷一笑的,飄然走出了廁所,彷彿從來沒來過一樣……
病房裡,楊遠銘足足等了十五分鐘了,卻不見楊一飛回來,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朝一旁的黃慶跟尚禪說道:“看時間,劉大兵也應該到了,你們倆在這等着,我去看看一飛怎麼了……”說着沒等黃慶跟尚禪說啥,楊遠銘已然走出病房,朝廁所小跑而去。
走廊外的一個角落裡,王梓見楊遠銘快速的朝廁所跑去,不由得冷冷一笑,這下你兒子那慘樣的夠你楊副市長忙一會兒了。冷笑着快步的來到楊一飛的病房前,推開們進去了。
黃慶跟尚禪一見有人進來,下意識的以爲是楊遠銘或者是劉大兵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帥氣陽光的小夥子,只不過看着他們臉色有着一絲冷笑,而且身上的衣服東破一個洞,西破一個洞的,跟他的形象極爲不搭。
一瞬間,黃慶的臉色都極爲蒼白,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愣住了。而尚禪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一來,楊遠銘跟黃慶便把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告訴他,而且明確的跟他說王梓已經死了,接來下所有事情的往一個死人身上推就行了,可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看到我很受打擊?是不是以爲本少爺已經死了?”王梓一臉冰冷,語氣卻極爲玩味。
黃慶驚愕下,暗暗咬牙,已然回過神來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啥事了,怎麼這個小子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不是已經死了嗎?當也知道他是來找晦氣的,當下神色一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你是誰?怎麼隨便闖別人的病房?到底有什麼目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來找楊少麻煩的?我聽楊少說有個小癟三暗中使用陰謀導致他食物中毒的,今天你竟然又要來加害了?可惜今天市公安局尚局在此,人贓並獲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尚禪一聽黃慶如此說了,同樣也是老狐狸一條的他能聽不懂黃慶的話嗎?當下一把掏出配槍,指着王梓,厲聲說道:“大膽狂徒,這下被我撞見了,我看你還往哪裡跑?別試圖挑戰我的權威,否則我就開槍了!”
“呃……怎麼感覺在拍電影呢?”王梓心裡冷笑不已,彷彿沒看到他那把槍似的,淡淡的說道:“果然,果然是人民的好公僕,槍口一致對着人民啊!不想死得太快的話就趕緊把槍收起來吧,否則,別怪我對你動手了!”
聽王梓那又是諷刺又是**裸的直接無視他的言語,尚禪老臉一紅的同時肺也差點氣炸 了,自己好歹也是市公安局二把手的存在,雖然小子是王中天的兒子,那又如何?我是你能隨便羞辱的嗎?當下冷冷一笑說道:“小子,你很狂啊,看來今晚,你得在看所裡過夜了!”
“哦?”王梓眉頭一挑,“如果我說我現在就痛扁你一頓,而你事後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知道你信不信?”
“小子,你說什麼?你這是襲警,是重罪!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保證你老子來都救不了你!”尚禪臉一變,頓時喝道,他可聽說這傢伙武力值不凡啊,沒準他還真對自己下手呢!
一旁的黃慶雖然搞不清狀況,不過現在已然決定鐵了心要把一些莫須有的罪證強加在他身上了,當下說道:“尚局,你不用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他就是個假王梓,即便你把他殺了,王中天只有感謝你的份……”說着一臉陰狠的看向王梓說道,“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根本就是個冒牌貨,還屁不敢放一個?你以爲你誰啊?還有你把我兒子的雙腿踩斷了,害他這輩子只能坐輪椅了,你以爲我能放過你?”
王梓卻是臉上的玩味之意更甚,雖然剛剛驟然聽黃慶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了下,難道自己是冒牌貨這事情泄露出去了?不過下一秒,他已然用讀心術從黃慶的心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後,不由得笑意更甚了!當下扭了下頭,一臉邪笑的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黃慶跟尚禪頓時臉色鉅變,當下尚禪手槍對準着王梓咬了咬牙作勢就要開槍!
然而王梓突然動了,燈光下,尚禪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影子,影子過後,王梓像是變魔術一樣的突然出現在尚禪面前了,手已然捏住他那那着槍的右手腕了!
“呃……”突如其來的一幕,令黃慶目瞪口呆。相比於黃慶,當事人尚禪的驚愕並不比他少多少。要知道襲警可是重罪啊,他們沒想到王梓明知如此卻還是打算下手!
當然尚禪心裡更多的是憤怒,說道:“你……你敢反抗?” 說着腕陡然發力,試圖用一個管用的‘反擒拿’,反扣王梓的手腕。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副局長,曾經也是格鬥天王一般的存在,現在老歸老,也是有三把斧頭的!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饒是尚禪憋紅臉,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動彈分毫,王梓的手腕就彷彿一把鋼鉗一般死死地將他的手腕,緊接着手裡的槍彷彿千金重似的,手指一痠軟的,手槍已然落地了,在那一瞬間,王梓卻用另外一隻手輕巧的把那槍接住了,緊接着王梓抓着他手腕的手陡然發力,用力一掰!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驟然響起,尚禪的手腕瞬間斷裂,那清脆的響聲宛如魔鬼的哀嚎一般,迴盪在安靜的審訊室裡,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股鑽心的疼痛當下以尚禪的手腕爲圓心,朝着全身蔓延,令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顫,打算開槍直接射殺王梓的心裡早已淪爲泡沫了。
“你……你……”黃慶已然嚇傻了,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把公安局副局長的手掰斷,當下臉色蒼白的,“你”了半天,卻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回答他的是一腳!
王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右腳如風一般踢出,對着張立的胸口就是一記正蹬!瞬間黃慶的身子像是被踢飛的足球一般,朝後飛出,重重地砸在身後的牆壁上,緊接着又掉了下來,已然抽搐的躺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了!
就在王梓如發泄般暴打黃慶跟尚禪的時候,楊遠銘匆忙的來到廁所裡,“一飛,一飛……”的叫了幾聲卻無人迴應的,而裡面的臭氣更是差點讓他沒嘔吐出來,不過爲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楊一飛,只好強忍着了。
當下見廁所裡只有一個隔間的門是關的,只是敲了敲幾下依舊無人迴應。
難道一飛在裡面暈倒了?一時間,楊遠銘的心裡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的。於是使勁的推門,卻紋絲不動的,當下暗罵這破醫院沒事廁所隔間的門做那麼結實幹麼的同時,着急的找了一個清潔工拖地用的水桶,倒過來放,踩着那桶伸長了脖子往隔間上面往下看去——頓時這個痛苦啊,楊一飛竟然整個屁股卡在馬桶裡,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顯然已然暈死過去了。
當下楊遠銘心慌意亂的想趕緊衝出去去找醫生來,卻忘記自己此時正站在水桶上面的,下一秒,桶一滑的,“砰”的一聲巨響,楊遠銘臉朝下的狠狠的跟地面親密接觸了,瞬間,一股錐心的疼痛來襲,楊原名只覺得自己的鼻樑骨塌了。
緊接着“哇”的一聲,一口唾液加鮮血的,外加幾枚牙齒的,直接吐了出來。不過楊遠銘可管不了那麼多了,連滾帶爬的趕緊起來,一瘸一拐的趕緊往外衝去,便跑便喊:“他媽的,醫生都死哪去了,醫生……”
“楊副市長,您……您怎麼了?”幾個醫生見楊遠銘一臉鮮血的在廁所跟前亂竄着,怒吼着,於是趕緊過來噓寒問暖了,這會兒可是巴結的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