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59
看到秦王眼中的笑意,大個抓抓腦袋,心中感嘆,王爺這得是多喜歡雲夢啊。
李達命不好,一直守着大牢,生怕葉星再出事,所以老鼠縣令宴請時,他說不去了。
秦王帶着雲夢赴宴,老鼠縣令一臉的豔羨,都說秦王生的玉樹臨風,他以前覺得是誇大其詞、討好的說法,今日一見,頓時覺得只是玉樹臨風這個詞沒法形容秦王的俊美,可是剛一轉視線,就看到了雲夢,這又是誰啊,怎麼一個男人生的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美呢?轉身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挑選的女人,根本沒法比。
“下官鼠得寶叩見王爺。”鼠得寶跪下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來。
秦王看到這個叫鼠得寶的縣令,差點兒沒笑出來,真不怪大個叫他老鼠,先不說他姓鼠,就那模樣也像老鼠,個子也矮矮的。
“起來吧。”秦王直接走進去,雲夢聽聲辨位跟着秦王一起往裡邊走,但是大個是沒有資格和秦王同桌的,跟着師爺到另一個桌上吃飯。
秦王扶着雲夢坐下,位置就不夠了,老鼠縣令忙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呵呵的笑了,“這是我夫人,也想見一見王爺……”
老鼠縣令看到秦王對雲夢這般客氣,不由得開始思索雲夢的身份,也沒有說秦王會帶什麼人來啊,這人難道也是個王爺,看着打扮不像,只是個富家公子而已。
“王爺難得來一次我們這窮鄉僻壤之地,下官也沒有什麼可招待王爺的,就嚐嚐本地的特色好了。”老鼠縣令說出的話倒是沒有老鼠味。
秦王看了看老鼠縣令,冷笑一聲,“鼠縣令,這一桌菜可謂豐盛啊,鮑魚、燕窩,冰鎮酸梅汁……可謂大手筆。”
“這是下官知道王爺要來,鄉紳們湊的。”老鼠縣令瞄了一眼秦王,發現秦王只是嚐了一下,就把菜夾到雲夢的碗中。
雲夢輕輕的擡筷吃下去,老鼠縣令頓時醍醐灌頂一般,對身後的常隨小聲的嘀咕了什麼,常隨立刻跑了出去。
本來老鼠縣令還想說一說葉星案子的事情,請秦王直接下令殺了葉星,可是如今秦王根本不理會他,只給一旁的俊美公子夾菜。
老鼠縣令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偷偷看雲夢兩眼,看着雲夢並不清冷,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讓任何人都想接近,只是這份隨和的笑容中帶着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清雅,這麼俊美的人,這樣的氣質,怎麼就給秦王做孌寵了呢?
老鼠縣令暗自揣測着,心想,秦王應該就是看上了他這長相,真是美啊!
對於老鼠縣令的齷齪想法,秦王和雲夢不知,只是吃東西,秦王給雲夢夾菜,雲夢也並不多吃,這菜雖然豐盛,味道並不怎麼好,最後雲夢只吃了一點兒青菜,還有所爲的鹽水雞。
看着雲夢胃口不好,秦王也沒有吃多少,就起身回院子了,剛到院門口,老鼠縣令就開口了,“王爺沒有帶侍女隨從,下官讓這幾人服侍王爺。”
秦王看了看門口站的四個人,兩男兩女,女子都是美人,男子皆是生的很美的男子,其中一個似乎是個小倌。
不等秦王說話,秦雲知站在門口,“不需要,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
聽到秦雲知的話,老鼠縣令一愣,看着門口的孩子,生的俊美,腰間帶着寶劍,表情冷冷的。
“鼠縣令,本王如果需要,自會安排。”秦王扶着雲夢往裡邊走,“小心,腳下。”
看到秦王如此,老鼠縣令才發現雲夢竟然眼神不好。
秦王怎麼看上一個瞎子了呢,自己選的這兩個不比他的孌寵差,老鼠縣令覺得莫名煩惱。
秦王把雲夢送回房間,就急匆匆的去了監獄,秦雲知就跟個柱子一樣守在房門口。
房內,雲夢雖然不清楚秦王去做什麼,卻也安心等着,手裡拿着書,就着燈光看着雖然很費勁兒,但是雲夢還是能看到一些,只是累的眼睛痛,沒有辦法,就只好打坐感悟了。
正感悟着就聽到院子裡打了起來,雲夢沒有理會,這裡並不是普通的地方,如果有刺客就會鬧出大動靜,如今聽起來像是兩個人對打,所以雲夢沒有放在心上。
而此時的秦王已經在牢門口,他讓人給李達傳信回去見他,自己就偷偷的溜進了大牢裡。
這個大牢不像京城的大牢,更沒有秦王府大牢那樣牢靠,稍稍會些功夫,說不定就能越獄成功,而葉星住的所謂單間,也不過是個小牢房,有一張鋪着草蓆的牀鋪,還好現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說不準就凍死了。
進了大牢,他發現別的犯人一副帶死不活,生無可戀的樣子,這位坐在牀上打坐,雖然沒有看出他有什麼武功,不過能感覺到那是在療傷。
“你如果是藥王谷的人,怎麼不會武功呢?”秦王縮骨之後從縫隙裡擠了進去。
“我不喜歡習武。”葉星淡淡的答道,一說話,臉上的傷會痛,想笑一笑都不行。
對於進來的人,葉星上下打量,華服腰封看得出身份不簡單,再看長相,濃眉鳳眼,雙目如星,鼻正脣薄,氣質清寒,相當的俊美。
“王爺能來,是葉星的榮幸。”這面容他見過,家中有開國君主玉君主的畫像,眼前這個人和畫像上的人有四五分像,同樣的鳳眼。
“我來可不是爲了救你。”秦王沒有自稱本王,而是重新審視面前這個人,這個人竟然一下子就能說出他的身份,讓他不得不高看一眼。
“看的出,王爺想要問什麼,就問吧。”葉星起身到牆角出,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藥遞給秦王,“此藥名爲千絲萬縷,能重續靜脈。”
秦王笑了笑,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吃了下去,感受着,果然這藥瞬間熨燙經脈,渾身都熱了起來,原本損傷的經脈,竟然一下子癒合了,行氣之時,也不覺得疼痛了,比沈老的白玉丹效果好多了。
“這個是白玉丹,葉神醫請看。”秦王把藥遞給葉星。
葉星接過藥先是看了看,又聞了聞,點點頭,“是好藥,如果是普通人吃了效果極好,但是你玉家血脈極爲特殊,這藥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沒有千絲萬縷的作用,你這是跟人打架受的內傷?”
搖搖頭,秦王也不隱瞞,“練功造成的。”
練功造成的,葉星雙眼放光,立刻拉住秦王的手腕,開始號脈。
葉星的動作太過突然,秦王險些把他甩出去,最後還是剋制了自己的衝動,讓葉星把脈。
“嗯,的確是這樣,你的經脈是不斷的斷裂,又不斷的被修復上,反反覆覆,雖然並不會對你造成致命的影響,但是一旦遇到高手,你的經脈就會成爲你的弱點。”葉星一邊說,一邊起身踱來踱去,開始思考研究,甚至把秦王都忘了。
看到葉星這樣,秦王頓時明瞭,這就是個醫癡,如今說什麼這個人似乎都聽不進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秦王起身準備離開,葉星卻叫住了他,“我寫個藥方,你記住了,去抓藥,我在這裡配製。”
“好。”秦王看了看葉星,“我想要學醫,從什麼學起?”
“當然是從草藥學起,認識草藥,草藥用法,而後纔是切脈,藥方,行鍼。”葉星看着秦王笑了笑,“這個對王爺來說並不難。”
“我知道,只是不能像葉神醫這樣高明而已。”秦王看了看葉星,“其實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救你,但是也不可能看着你就這麼冤枉死,我把案中報道京兆衙門,到時候,總有人會讓案件就會水落石出。”
點點頭,葉星知道,秦王如今也不能立刻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離開此地纔是最爲安全的,一邊想着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子,打開袋子從裡邊拿出一個小瓶,遞給秦王,“這個是保命的藥,一粒就能讓只剩一口氣的人起死回生。”
看着錢袋子,秦王搶了過來,這錢袋子像是在哪裡見過,對了,畢洛婉那裡,轉頭看了看葉星,“你有救了,這個錢袋子可是一個叫六兒的侍女給你的?”
點點頭,葉星愣愣的看着秦王,等着秦王繼續說。
“到了京城,拿着這個錢袋子找六兒,到時候自然有人救你。”秦王真沒想到這個葉星竟然跟畢洛婉有關係。
“我記得這個錢袋子是一個小姐賞給我的,那個小姐很神秘,帶着圍帽,讓我給一位夫人看病,而後就得了這個錢袋。”葉星迴憶着。
“對,那個小姐如今已經成爲皇后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成爲她的大夫,以後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出手呢。”秦王把錢帶還給葉星,“你放心,見六兒的時候,一定要裝的非常可憐,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絕不屈服,那丫頭一定會哭着同情你的,非得讓人來查查不可。”
聽到秦王的話,葉星心中不解,明明秦王就能救他爲何非得繞這麼大一圈呢?
“這個以後你就明白我的用意了。”秦王看了看手中的藥,“謝謝你,在這裡這段時間,我還是能保你的。”他要回去趕快配藥,並讓人把葉星弄到一個獨立的院子裡,老鼠縣令雖然不願意,但是礙於秦王的命令,只得安排。
……
夜色漸濃,風情涼涼的吹着,雲夢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打坐一個時辰了,肚子有些餓,聽着外邊,竟然還在打,不由得皺起眉頭。
雲夢開門之後,看不清誰在打架,就一步一步走出來,就聽到秦雲知喊,“公子,快回去。”
聽到秦雲知的聲音,雲夢心中一顫,這孩子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雲知,你怎麼受傷了?”雲夢順着聲音而去,扶起秦雲知,“雲知,怎麼回事?這是誰在比武?”
“這位哥哥,是秦王的護衛在比武。”一旁有人回答,剛一靠近,就一股薰香的味道,很刺鼻。
雲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一個男人渾身竟有這麼重的薰香味道呢?不過即使秦王護衛,那就是李達和大個在打架。
“大個、李達,你們住手。”雲夢起身。
“我說哥哥,你個瞎子,連誰都看不清,還是不要管了。”又是剛剛的人說話了。
“多謝提醒。”雲夢只是客氣一下,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在比劃着什麼,夜色太濃,他只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不是提醒你,只是你一個孌寵,有什麼資格命令人家護衛啊?”這個人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的。
不等雲夢開口,就聽到“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大嘴巴,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比武的人都停下來了。
“喂,你怎麼打人呢?”男子哭哭啼啼的,“虧我還對你這麼好。”
“哼,你是小倌,就以爲比人也跟你一樣,我家公子也是你能比較的?”秦雲知冷笑道。
雲夢看不清情況,但是以秦雲知的力量,這個小倌怕是受傷不輕,“雲知,不可動手。”
“他侮辱公子你。”秦雲知悶悶的說出一句話。
大個實在是打不過李達,“雲公子,你跟他打,我輸了。”
“輸就輸了,下次再贏回來。”雲夢的心態可謂是真的好。
看到雲夢並不在意的樣子,大個想想以前,雲夢也是這樣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在旁邊看着,是在生氣的時候,纔會說兩句。
“我說你怎麼總是這樣好脾氣,以後會吃虧的。”大個突然覺得,雲夢之所以被秦王吃的死死的,就是太善良了。
微微一笑,雲夢想了想,自覺的餓了,“大個,院中可有竈臺,我有些餓了。”
李達走過來,看着雲夢,一雙眼睛都直了,剛剛那個小倌生的白白淨淨的很美,也不比眼前這個雲公子差,可是這氣度卻是沒有辦法比的,只是這眼睛真的有問題。
李達伸手在雲夢面前晃了晃,“你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了,大個,怎麼跟杜劍飛那小子一樣,那小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