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洞境,在修者中,本身已經是站在相當的高位。雖然其上還有元境和祖境存在,但到了元境和祖境,便是旭皇,也不會輕易驅使他們。
只是,從混洞境到元境,可不是那麼容易跨越。
左烈將臨博陵侯府,還是奉了皇太子的口諭而來,不管是從哪一層面來講,都是相當的有身份,夠檔次。
別說雲傲這個博陵侯只是普通人,就算是他是修行者,但只要修爲不達元境,見了左烈,都是要仰望着的。
博陵侯府的門房聽了左烈的話,忙不迭地跑起來,去喊雲傲。
只是,此刻的博陵侯府內,雲婧正跟繡衣對面而坐。
當門房將左烈到來的消息告知繡衣,雲婧就很隨意地揮了揮手,道:“讓那人進來,本宮在這裡等着!”
雲凌找到連山公主府,雖然被雲秋生擋在了門外,並不認他。但這情況卻沒有瞞過雲婧,有鼠寶掌控整個公主府,公主府內發生的大小事情,就沒有云婧不知道的。
當雲凌被皇太子手下的左烈右軍帶走,雲婧自然也是知曉的。
略一思考,雲婧就猜到皇太子如果要利用雲凌會怎麼做。
雲凌到公主府被堵在門外,不認他,皇太子就只能從雲傲這裡着手。所以,雲婧悄無聲息地出了公主府,出現在博陵侯府。
雲傲這會兒不在府裡,而是又去搗鼓他培育的那些靈蠶。
雲婧到了侯府,就把情況跟繡衣這個嫂子坦言相告。
知曉雲傲還有這麼一個不是東西的弟弟,繡衣也是氣壞了。做人,怎能壞到這種程度?
“小妹,這事兒會不會惹了皇太子的不喜?”
繡衣也不想認雲凌,只是,這事兒明顯是皇太子主導的。如此不給皇太子面子,在她看來,定然會惹了皇太子的厭棄。
皇城的大小事情,平日裡都是太子在打理。若不是此番正值妖族和人族天驕的百年切磋時節,旭皇都不會出現在皇城的。
得罪了皇太子,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嫂子,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在我被冊封爲連山公主,並且要在諸城立像的事情發生後,皇太子對我,就不會再有善意的!”
“休說這話,若沒有你,縱然你三哥能培育出彩絲靈蠶,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繡衣看得很清楚。
她曾經是瑤妃身邊的女官,眼光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換做旁人,在知曉得罪了皇太子後,怕是會趕緊跟雲婧撇清關係吧。畢竟,皇太子是旭皇血脈,修爲不弱,又有諸多修者追隨,皇城各方勢力,也都認可皇太子。相比之下,雲婧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就算是天賦出衆,在諸城立像,可憑什麼跟皇太子爭?
旭皇的認可?
笑話!
旭皇一次閉關,就可能是幾十年過去。
這麼長時間,足夠雲婧這個連山公主隕落幾十幾百次的。
若非是因爲這個,左烈就算是修爲高深,又是皇太子府出身,也是斷然不敢對雲婧三哥的雲傲如此瞧低。
門房接了雲婧的口諭,便匆匆去了府門口,有風頭正勁的連山公主撐腰,這門房的底氣立刻就足了。
混洞境的大修士又如何?
“連山公主殿下有旨,令爾等入內覲見!”
門房在門口一站,氣勢同樣不弱。
左烈聞聽門房的言語,看到門房的樣子,有心想要立威,但想到這門房此刻代表的是連山公主,他只能忍了下來。
“雲凌,既然公主殿下也在,該做什麼,不需要本座教你了吧!”
“大人儘管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
雲凌忙不迭地回答。
“很好,那就走吧!”
左烈率先邁步,走進了博陵侯府。
雲凌小心地跟在做烈身後,進了侯府內。走進侯府,雲凌就開始打量着侯府內的情況。雖然比不得皇太子府的富麗堂皇,但這府邸的奢華氣派,依舊是讓他羨慕不已。
根本不需要人說什麼,雲凌心中就產生了濃濃的嫉恨。
在他看來,雲傲就是個廢物。
可就是這樣的廢物,這些年過着錦衣玉食的人上人生活,而他明明應該是天之驕子,卻活成了乞丐。
老天爺何其不公!
等到他跟着左烈進了正堂,看到坐在那裡的雲婧和繡衣,雲凌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雲婧的美豔自不必說,而陪在雲婧身邊的繡衣,同樣是嬌媚可人。職校這就是他的三嫂後,雲凌的眼裡閃過一絲的貪婪。
在他看來,這樣的美人,配雲傲那樣的廢物,簡直就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若是當初他跟着一起來了皇城,那麼,這一切,包括這等美人,都該是屬於他的。
“放肆!”
雲婧忽然開口,厲喝一聲,“來人,給本宮打!”
“公主殿下,這是爲何?”
左烈聽雲婧開口,也是微微有些懵。他想過見面後的種種可能,卻從未想過這樣的場景。
“你是什麼東西?見了本宮,居然不知行禮。皇太子兄長便是如此調教下面的奴才嗎?”
雲婧望向左烈,十分刻薄地開口。
左烈直接懵在當場,他是奴才?
他在皇太子身邊做事,與右軍兩人,號稱皇太子的左膀右臂,誰敢說他們是奴才?
“怎麼,本宮說的不對嗎?”
雲婧滿臉的嘲諷,“還是說,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再有,如此一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冒牌貨,也想攀龍附鳳?”
“左右,先給本宮打了再說!”
雲婧擡手一揮,立刻有兩名祖境修者現身,隨意地揮揮手,就把左烈和雲凌給極限蹂躪了一通。
祖境高人,居然在連山公主身邊爲護衛!
這一發現,讓左烈差點尿了!
皇太子作爲代替旭皇掌理天下大事的儲君,身邊都沒有祖境護衛。可雲婧一個被旭皇認下的義女,身邊竟有祖境存在護衛,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啊!
左烈傻了!
而云凌更是要瘋了,他都沒開口呢,爲什麼劇本不按他想的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