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餓的老眼昏花,她那裡有時間去等待白大壯給她慢慢做飯,肚子的飢餓感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過。
胃部被狠狠地撕扯着,好似再不吃下食物飽腹她就會餓死一樣,林曉曉直接從木牀上跳了起來,她得去找吃的!
“你去哪!”魏君顏在身後怒斥,林曉曉也不理會,她肚子餓難道還不給她去找吃的?
“老闆,給我來五隻烤雞,五個滷豬蹄,不!十個!”
“哎!這位客官請稍等!”小二趕緊應了,只是看着林曉曉的眼光有些奇怪。
心想這姑娘怎麼穿着裡衣披個薄薄的外衫就出門了,難道是煙翠樓裡的姑娘?只是這煙翠樓裡的姑娘也不會穿成這個模樣啊。
白大壯自然聽到了魏君顏的怒斥,跑下樓的時候便看見林曉曉身上裹着魏君顏的袍子,正坐在桌前吃的很是歡快林曉曉。
“慢點吃……”縱然是白大壯這樣的大口吃肉的漢子都被林曉曉的吃相給震驚到了。
只見她一手抓着一隻烤雞,一手抓着一隻滷豬頭吃的好不快活,根本就不理會看着她驚訝不已的圍觀路人。
啃完最後一個滷豬頭,林曉曉很是滿意的拍了拍還是很平坦的小腹,覺得好像還沒有吃飽一樣。
“姑娘厲害了!!”隨着這一聲讚歎,周圍的食客趕緊跟着拍掌叫好起來,這女子竟然真的將那最後一個滷豬頭啃完,好食量啊!
林曉曉被周圍瞬間涌起的掌聲給嚇了一大跳,一直被飢餓拉扯的神智這時才恢復了一些,周圍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她不就是吃個飯,至於被圍觀麼……
“姑娘啊,好飯量!我還從未見過有姑娘如此飯量之人!”
“是啊!不知是哪家的,可否婚配?!”
更有被林曉曉這般性格和美貌吸引的才俊試探的問着,明顯是對林曉曉有了興趣。
“她是我媳婦!你們想得美!已經婚配了!”白大壯原本聽着周圍人議論的話題覺得還挺有趣,可是聽到後面竟然有人敢惦記他的媳婦。
頓時就不幹了,吵嚷嚷的罵着,對着那些書生模樣的男子亮起了自己砂鍋般大的拳頭。
那人趕緊後退一步,一邊搖頭一邊道:“可惜了,可惜!這般性格的小嬌娘竟然入瞭如此粗俗人的手中,可惜啊!”
白大壯一聽怒了,他粗俗?!林曉曉說他剃了鬍子好看極了,像個斯文的書生,哪裡粗俗?!
若是林曉曉知道白大壯心中的想法,定會無奈的笑笑:“大哥,我說的是你不說話時的模樣……”
眼看着兩人就要打起來,魏君顏揉了揉眉心,真想將礙事的白大壯給扔出去,可是林曉曉在旁他又不好做的太過。
只得對着人羣中的幾人使了使眼色,很快的,人羣便被清出一條道來,林曉曉也知道這裡不宜久留,跟着魏君顏趕緊離開。
回了三樓的房中,他們清路的幾個壯漢站在門口守着門,林曉曉幾人則進了屋子。
“對不起啊,剛剛實在太餓了,就……”林曉曉尷尬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她也不想的啊,那一瞬間,只想快點補充能量,身體根本就不聽自己的。
“哼!”魏君顏冷哼一聲,看着林曉曉的眼光有些嚇人,明顯是帶着刀子的,狠狠的剮了一眼林曉曉,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守門的其中一人卻已經走了進來:“主子……”
剩下的話那人沒說,魏君顏卻似乎是懂了一樣,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帶路,接着便將林曉曉和白大壯一起關在了屋子之中。
臨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守門的人:“將他們看好。”
“是,主子。”
林曉曉和白大壯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不好,看來,這下子魏君顏不僅僅是對付白大壯一人,還有吞了珠子的林曉曉也在他的目標下了。
“過來~”白大壯用脣語對着林曉曉說道,明顯是不想要外面守門的人聽見。
林曉曉點頭,兩人來到桌前,白大壯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中間,林曉曉原本以爲他是遞給自己喝的,剛準備接過。
卻見白大壯伸出手指在茶水裡攪了攪,林曉曉頓時縮回了原本要伸出去的手,趕忙拒絕:“我,我不渴!”
白大壯愣了一下,他卻沒有說話,而是沾着指尖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我沒有讓你喝水,這樣溝通才不會讓他們發現。”
林曉曉尷尬捂臉,只得傻笑一下,也學着白大壯的模樣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字:“你想要說什麼?”
白大壯又湊近了些,開始一個個的寫着,因爲茶水乾的很快,所以他寫的很快。
“我們必須得逃出去,你吞了那珠子,說不定魏君顏會將你剖腹,只爲了將那珠子取出來,所以我們必須跑!”
林曉曉看的冷汗直冒,雖然至今爲止魏君顏對她好像並沒有露出殺意,可是她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瞭解。
更別說他還是這個王朝的王爺,古代的尊卑制度最爲嚴重,自己在這個有着皇族血統的王爺眼中怕連個角落的地位都沒有的。
可是阿姐和王小龐還在他手中,怎麼辦,自己要是這樣逃了,他們豈不是陷入危險之中,可能這個王爺會一怒之下將他們都給殺了!
見林曉曉緊鎖眉頭,明顯是有煩惱的樣子,白大壯趕緊問道:“你得快些做決定,怎麼了?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他手中嗎?”
林曉曉點頭將自己的爲難之處說了出來,白大壯看了卻是呼了一口氣,他倒是比較擔心林曉曉會被魏君顏餵了不解的毒藥。
這樣就比較麻煩了,還好不是這樣,爲了不讓林曉曉擔心,白大壯趕忙解釋:“你放心,魏君顏暫且不會殺他們的!”
“爲什麼?”林曉曉不解問道。
“因爲你身上帶的珠子要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要,而他們是你的親人,你最爲重要的,只會被當做人質保護起來,絕對不會傷他們分毫!”
白大壯一一解釋,他自然知道林曉曉的擔心,親人那種東西永遠是最爲麻煩卻又最不能割捨的東西,他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