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羽絨服裡面穿的什麼不就知道了!”趙顏妍盯着陳薇兒的胸口說道。
“……”陳薇兒大羞,今天早上鬼使神差的就把這套衣服找了出來,穿在了裡面。是想穿給那個人看嗎?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趙顏妍一笑說道:“那天我和劉磊逛街,我也看中了這套衣服。”
店老闆拿出三副滑雪板,遞給了我們。陳薇兒紅着臉也拿起了一副。
“薇兒,你竟然接受了他給你買的滑雪板!”李少傑驚叫道。
“薇兒是我們的好朋友,怎麼就不能給她買了?倒是你,一口一個薇兒的,和你有關係嗎?”趙顏妍搶白道。
“哼!薇兒,就算他們是你的好朋友,你也得爲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啊!買個六百多塊的滑雪板,那簡直是和生命開玩笑!你看我這滑雪板,槓槓結實!再看他給你買那個,飄輕的,跟個紙片子似的。”李少傑說道。
我心中冷笑,一會兒滑起雪來出生命危險的指不定是誰呢。就你那破鋁合金片子,不摔死你纔怪!不過我也不想說破,這種傻X摔死一個少一個。沒想到我還沒說話,李少傑就先把矛頭指向了我:“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沒錢的話就別在這兒窮裝!買東西送給女孩子,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680一幅!三副還趕不上我這一副值錢,你想自殺也別連累薇兒啊!”
“你要是覺得不爽的話就掏錢再買一副送給薇兒,我沒意見!但是請你不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傢伙了,就這智商還能考學年前十名,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丫的是不是頭腦有問題啊!
李少傑悶哼一聲,不再說話。我還挺納悶的,這小子怎麼不和我擡槓了呢?要是我知道他沒錢了,我非得把他給擠兌成無地自容。
我掏出銀行卡遞給了店老闆。我是下個世紀回來的人,出門也保留了前世的習慣,走到哪兒都是拿着幾張銀行卡,幾乎不帶現金。
“這個,我們這裡刷不了卡!”店老闆看着我手上的銀行卡爲難的說道。他好不容易纔賣出去三副積壓貨,要是我沒有現金,這筆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趙顏妍知道我的這個習慣,什麼也沒說,從衣兜裡掏出小錢包,數了兩千塊錢遞給了店老闆,說道:“三副就兩千塊吧。”
店老闆接過現金,哪還敢說不行,能賣出去就不錯了,賺不賺錢都無所謂。
李少傑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就會吃軟飯的傢伙,我當然不能留着他了,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這種口袋裡踹一沓子錢的暴發戶也不怕被人搶了。 Wшw ★ttκan ★c o
我又挑了三副滑雪鏡、滑雪鞋以及護腕、護膝等物品,當然要的都是價格便宜但質量很好的產品。李少傑也裝腔作勢的學着我的樣子買了這些東西,只不過又買了些自以爲是高檔貨的次品。
其他人也都在韓冰峰的安排下租用了滑雪用具,我看了一下,質量也都不錯。和大魚人牌有得一拼。
要到山頂的滑雪場需要坐纜車才能上去,一個纜車只能坐兩個人,不知道趙顏妍是不是故意的,把我和陳薇兒推在了一個車裡,並且還別有深意衝我眨了眨眼睛。
纜車緩緩地沿着索道向山頂滑行,我們腳下是幾百米的高空。雖然纜車是全封閉的,但是陳薇兒還是情不自禁的把身子靠向了我,小手緊緊地握住車上的扶手,緊張的一動不敢動,生怕掉了下去。
“薇兒……”我說。
“嗯。”陳薇兒緊張的答道,額頭上滲出了微小的汗珠。
“你有恐高症嗎?”我看着薇兒瑟瑟發抖的身子問道。
“嗯。”陳薇兒再次小聲應道。
我把我的大手放在了薇兒的手上,輕輕地握住。另一隻手臂順勢把薇兒攬在了懷裡。
“別……”陳薇兒剛想推開我,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纜車恰巧在索道的接合處震動了一下。嚇得陳薇兒連忙抓緊了我的手,再也不敢亂動,任由我抱着她。
在纜車上可以看到西星山的全景,整座山都被白色所覆蓋着,由於山坡平整,樹木稀少,是個天然的滑雪佳地。我想讓陳薇兒也一起看看這美麗的景觀,可是陳薇兒一直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
“到地方了。”我拍了拍陳薇兒的後背說道。這時候,纜車已經滑向了山頂。
陳薇兒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被曖昧的抱着。“啊!”陳薇兒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快速的從我懷裡掙脫出來。
我剛纔只是害怕,所以才躲在了他的懷裡。薇兒在心中安慰道。
趙顏妍他們的纜車緊跟着我們來到山頂。小丫頭笑嘻嘻的從車上跳下來,來到我的面前,促狹的看着我和紅着臉的陳薇兒:“薇兒姐姐,這個大壞蛋煤欺負你吧?”
“沒……沒有!”陳薇兒現在對趙顏妍每一次開口都會心驚肉跳,冬令營還沒開始,自己就被嚇了兩次,這是第三次。趙顏妍好像對自己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如果她真的站出來指責自己不應該勾引人家男朋友之類,或許心裡還能好受些。最怕的就是現在這樣,趙顏妍心裡明明清楚得很,卻不但把劉磊推向自己,而且似乎還對自己喜歡劉磊表示贊同。
“顏妍,別開玩笑了。你那兒有口香糖嗎?薇兒有恐高症,現在還沒緩過來呢。”我看了看陳薇兒,發現她的臉色依然蒼白。
趙顏妍從包裡掏出一綠箭口香糖,拆開後分別遞給我與陳薇兒,然後自己也取出一塊塞在嘴裡。口香糖這東西在95年的時候非常流行,年輕人都把它當成一種時尚,紅極一時的大大泡泡糖退出了它的歷史舞臺。
由於天冷,薄荷味道的口香糖放在嘴裡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不過陳薇兒似乎很受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不少,臉色雖然蒼白,但紅潤了不少。
雪山的風,吹散了薇兒的頭髮,零亂的飄在空中,像一隻雪的精靈。一時間,我不禁看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