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回去吧。”張福財冷哼一聲，讓張姥姥回去。
張姥姥兩眼釋放着恐懼的光芒，連滾帶爬的出了門，瘋狂的跑走，彷彿後面有人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她一般。
葉雨看着木訥離開的張姥姥，臉上絲絲疑惑一閃而過，張姥姥……她在恐懼，害怕什麼？
裡屋的門簾被張福財掀開，葉雨的目光平淡的掃過張福財賊眉鼠眼的臉，她看到張福財眼底深處的嗜血……
就像葉雨臨死前，胡曉東看她的神情一樣……
爲什麼……張福財究竟在做些什麼事情，那種眼神……
葉雨斂下眸中探究，一句不吭的坐在板凳上。
“小雨先去睡覺吧。”林秀雲勉強的一笑，她的衣裳被張姥姥抓的凌亂不堪，頭髮也散落下來，顯得十分狼狽。
葉雨點點頭，乖巧的和林秀雲，張磊打了個招呼，離開堂屋。
張福財把張磊打發回房間睡覺，自己對林秀雲說，“這幾天媽再過來你就不用顧及我，直接趕走就是。”
林秀雲蹙眉，“已經把錢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張福財冷笑，“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秀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二十號的時候我帶着磊子和小雨去縣城了，你那天沒事兒就別亂跑了。”
二十號？張福財臉色一沉，很快就恢復正常，那一天應該不會那麼巧辦到林秀雲身上的。
“別亂跑，買完東西就回來。”張福財囑咐道。
林秀雲贊同道，“知道，不過小雨那丫頭想去看看她媽，我準備把先把小雨送到你妹家，然後帶着磊子，給他買套衣裳。”
說到張磊，張福財的臉色纔好一點，“買吧，多給他買幾套！”
林秀雲不滿的瞪了一眼張福財，“就你疼他！”
“他是我兒子，我不疼他疼誰？”
“行了行了，別貧了！回屋睡覺吧！我把東西收拾收拾。”
林秀雲把張福財趕去睡覺，自己則把張姥姥打翻的飯菜給收拾乾淨。
十二月，連續下了兩場大雪，距離過年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一眨眼二十號就到了。
一大早，葉雨穿好衣裳，就聽見林秀雲在外面叫她的聲音。
葉雨應了一聲，出去洗臉刷牙，吃飯。
林秀雲讓葉雨帶上圍脖，手套和口罩，又給張磊帶好保暖的東西，自己挎上一個大包，三人風風火火的出門。
張家莊的婦人們已經約好了二十號去，有人找了車，是一個三十座的客車。
一羣婦人二三十個人，把一個客車坐的滿滿的，葉雨找了一個靠窗的地兒，搖搖晃晃的往縣城走。
葉雨想起自己的師傅，她就抿脣笑了笑，不知道那個老小孩看到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家，他怎麼樣。
肯定會嚇一跳吧。
“小雨，縣城好玩嗎？”張磊坐在葉雨身邊，好奇的問道。
“挺好玩的啊，你可以去公園裡玩。”葉雨想了想，笑眯眯的說道。
張磊眼中充滿了憧憬，他以前去過青城縣，上一次去是三年前，現在的印象已經是很淺很淺了。
“小雨，到那裡了之後你帶我們去玩好不好？”張磊的臉透着淺淺的紅，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要詢問舅媽的意見哦，我不可以隨便就呆着你們出去玩。”葉雨的本意是不願意帶着張磊他們去公園的，畢竟這些孩子都太小，萬一出了什麼好歹來，她豈不是死定了。
張磊失落的點點頭，他是知道事兒的，雖然很想葉雨和他們一起玩，前提是必須得到家長的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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