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最強農民
(感謝老社員就怕沒得好書看的再次打賞,感謝新社員譚紅俊的慷慨打賞,鞠躬拜謝,昨晚碼字睡着了,歉意,現在發,還有兩更,求票票!)
另外一邊,孫縣長和連社長並沒有過來聽洪震教授在和王平說什麼,王平揮手示意別人別跟過來,他們都看見了。他們的重心其實還是在梅市長一行人的身上,梅市長和宋辰老縣長見剛剛跟王平談得投機,王平就被人拉走了,過了好一會,王平還不見回來,梅市長有點心急了,怕生變故,走到後臺的邊緣,卻被孫縣長連社長等人禮貌的擋住。
孫縣長微笑着指指王平和看起來有些激動的洪振教授:“梅市長,王平和洪老師有些私事要談,我們等一下。”
梅市長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幹部準確的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對外界並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對王平,也說的是潼南市的負責人,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是潼南市的負責人,而不是潼南市的市長,市長的官銜他從不掛在嘴上,這也是梅市長爲人謙卑的一種態度。
“請問,您貴姓,怎麼稱呼?”梅市長的涵養那真不是蓋的,微笑點頭,口氣溫和,以一個老者的身份,對年輕人用上了敬語‘您’,他的平易近人令人動容,可以說親和力四射!甚至還有點‘過’。
“免貴,我姓孫!”孫縣長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爲梅市長的謙和美德所動,一個市長一個縣長,但是卻是不同地域的,孫縣長對梅市長毫無‘懼意’。
“您是這裡的領導?”梅市長絲毫不爲孫縣長的‘冷漠’所動,他經歷頗多,在十年的運動中人生經歷跌宕起伏,內心早就修煉到了非常強悍的地步。他的姿態放得很低!
這就好比一個人跳高,他蹲下來,其實是爲了跳得更高更遠。一個人站得直直的,不下蹲,不採取低姿態,要想跳高跳遠,根本不可能。
蹲下,爲了跳得更高!
“這是我們孫縣長!”一邊的趙平幹事是個沒有多麼城府的人,心中被梅市長的‘微笑’刀劍給征服,於是說道。
“孫縣長您好!”梅市長主動伸出手,跟孫縣長握手。其實越是強大有力量有內涵的人,有了滄桑的閱歷之後,看起來越隨和謙卑,沒有一點點的攻擊性,這是顛之不破的真理。
“梅市長您好!”懷着敵意的孫縣長終於勉爲其難的對梅市長用上了‘您’的敬語,梅市長畢竟是外來的和尚,跑到孫縣長的本地和尚的廟子裡來念經,而且還沒有提前通知一下本地和尚,孫縣長的敵意是自然而然反射出來的,“梅市長,我想你這麼遠跑到我們這個偏僻的小地方來,不是來旅遊的吧,我也知道梅市長領導的潼南市,兩個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蠶農,蠶農代代相傳,累計下來的蠶桑養殖技術,一定是深厚無比的,可是今天卻跑到我們這裡來,是想挖走王平吧!”
雖然改革開放了,但是孫縣長的思維,還是有些滯後,還沒有從‘計劃經濟’的思想中解放到‘市場經濟’的思想中來,這畢竟需要一個過程,倒也不能指責他。
計劃經濟,一切都是官員政府說了算,一切都是!農村裡,社員,技術人員的調動,幹部說了算。在城市裡,甚至工人們包括吃飯的量額,在6070年代,工人吃飯都是有量額的,都是組織做決定,自己個人要做的,就是服從並執行。
而市場經濟,就是由市場本身說了算,你有什麼能力,想到什麼地方去,那就去幹,只要遵紀守法,不坑蒙拐騙,同時記得繳納稅收,一切都是OK的。
計劃經濟是一個時代,剛剛翻篇過去,市場經濟也剛剛啓動,而共和國這麼大,尤其是農村,政策滯後甚至是嚴重滯後都是很現實的,尤其是一些幹部的思想也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能轉過來,這是違背常理的,任何改革改變,都需要一段無法確定的時間,有的還狠狠的漫長!
孫縣長已經算是開明的幹部了,卻還是無法一步就走出來,自認爲他要是不答應,王平是不能隨便出去的,而且梅市長的做法,在他看來,那就是‘欺人太甚’。
這是兩種新舊思想的撞擊!
站在雙方的角度上來看,自己都是絕對正確的!
孫縣長對梅市長的迴應,話裡含着刀鋒,梅市長和宋辰老縣長倒不在意,但是,他們身後的年輕一級的幹部,都是臉上露出了‘情緒’,尤其是市局裡的隨行幹部,潼南市的確是個小市,但是級別也在孫縣長之上,梅市長年紀資歷威望和謙和的態度都擺在這裡,你小子一個區區縣長,起碼的尊重應該有吧,還敢大咧咧等着梅市長來主動才勉強的握手。
孫縣長自然把梅市長身後的幹部們的‘情緒’看在眼裡,這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他連自己的
頂頭上司都沒有‘懼意’,何況一個跨地域的小小的市長。
“孫縣長,我們這次來,是誠意要跟王平小同志合作的!”梅市長謙和的笑道,他也只是告訴孫縣長一聲,其實並不需要他的點頭和同意,只要王平點頭,一切都OK。只不過王平是這裡的社員,縣官不如現管,他怕王平今後辦點事情被當地幹部拿住小腳穿小鞋,所以儘量的以‘柔和’的太極手段來跟地方上的幹部相處。
秋後算賬,是基層幹部最擅長的,梅市長久經滄桑,看透了人性,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恐怕王平沒有時間。”孫縣長‘委婉’的表態了,“我們已經跟王平展開了合作,真武公社的桑樹育苗基地,我們已經承包給他,並且給了他充足的資金和免費的桑樹樹種,一旦真武公社試點結束,我們需要他在全縣推廣,他根本沒有時間外出,我看,就算王平願意跟你們合作的話,也需要兩年之後。”
“不用,現在就行啊!”一個聲音笑吟吟的說道。說話的正是王平本人!
王平和洪振教授結束了談話,走了過來。
孫縣長臉色頓時僵硬,埋藏在骨子裡的軍人狂暴基因被王平的話給嗆了出來,要知道在這樣的‘上檔次的外交’場合,王平的隨便表態,就太過分了,這完全就是打自己人的臉,而且打得很響。
啪!
打臉打得清脆燦爛的,所有的人都聽見了!
孫縣長的眼睛猛地瞪了起來,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