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鹿城的人呢?”周瞿掃眼看去,整條街道上空無一物,唯有風捲的風滾球在街道旁隨風滾動。
整個城,靜的有些詭異。
葉卿棠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自空蕩蕩的街道之上掃過,方纔爲了躲避風沙,她未曾注意什麼,可是現在她卻隱約感覺到,整個鹿城之中,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異樣的氣息。
“去敲門看看。”戴常鳴對着其他人道。
幾個弟子當即嘗試着去敲響街道兩側緊鎖的房門,可是敲了半晌,也沒見門內有人迴應。
整個街道,無處不透着古怪的味道。
“是不是這幾日風沙太大,他們進地窖躲避去了?”有個弟子懷疑道。
戴常鳴沒說什麼,只是帶隊繼續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人。
可是,沒等他們走幾步,前方,卻忽的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只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葉卿棠雙眼微微眯起,赫然間看到,幾米之外,空蕩蕩的街道之上,赫然間躺着一把利劍,而在利劍旁,卻有着一灘新鮮的血跡。
葉卿棠當即上前幾步,將那把利劍拿在手中,只一眼,卻讓她的神色微微一震。
“這是風月宗那名小少年的佩劍。”葉卿棠沉聲道。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戴常鳴等人的注意,他們也看到了地上的那攤血跡,很明顯那是剛剛流下不久的。
“怎麼回事?這佩劍怎麼會掉在這裡?這血跡……”秦歡的心頭隱隱升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葉卿棠心頭警鈴大作,就方纔所見風月宗那兩名內門弟子的實力,就已經強的令人髮指,可是此處卻見到了一灘血跡和其中一人的佩劍!
身爲宗門弟子,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武器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戴常鳴的臉色也有些壓抑。
忽的,葉卿棠的眼神微微一閃,她驟然間擡起頭,看向了鹿城的四周,她敏銳的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正逐漸的籠罩在整個鹿城四周,在昏暗的黃昏之中,這一切猶如一場即將降臨的噩夢。
“情況不對,戴師兄,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鹿城。”葉卿棠赫然間開口道。
戴常鳴微微一愣。
“離開?現在風沙這麼大,我們還能去哪?”周瞿盯着葉卿棠道。
葉卿棠根本懶得理會周瞿,直接拿着手中的佩劍對戴常鳴道:“風月宗的兩人,怕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戴常鳴眉頭緊皺,看着城外的風沙,又看了看葉卿棠手中的佩劍,當即下令道:“所有人立刻出城!”
誰也不知道,風月宗的那兩名弟子到底遭遇了什麼,可是不論他們遇到的是什麼,以他們兩個內門弟子的的實力都不足以對抗的話,那麼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根本就連想都不要想了。
戴常鳴一聲令下,所有弟子當即不敢遲疑,立刻朝着城門口的馬匹出跑去。
可是就在他們踏腳的瞬間,城門處的那幾匹駿馬,猶如受到了什麼莫大的驚嚇一般,忽然間發出了高亢的嘶鳴,瘋了般的朝着城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