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什麼!”周瞿已經嚇得雙腿發軟,握着劍的手止不住的陣陣發抖。
一名弟子猛然間看到了那乾屍眉心處,心頭猛的一驚,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盡!
“是血月教……”那弟子的聲音之中透着猛烈的驚恐,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惶恐之色。
“血月教?!”衆人聞言面色一白。
那弟子渾身僵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乾屍眉心的血月標誌,聲音都跟着發起了顫抖。
“我祖上,曾流傳下一個傳說,數千年前,血月教建立,於天下間,播撒無盡殺戮與恐懼,當年的血月教是第一邪教,其內的教衆兇悍異常,且掌握着不死不滅的邪妄之力…讓整個天下生靈塗炭…而血月教中,長老級的眉心卻會印有血月教的標誌……”說着,那弟子僵硬的擡起手,指向了那句陰森恐怖的乾屍。
在那乾屍的額間,一枚紅的滴血的彎月標誌刻在了眉心正中!
“那是……血月教長老?”饒是戴常鳴,在說及此事之事,聲音也止不住的透出了一抹驚恐。
血月教之所以讓天下人驚恐數千年,除了教中那不死不滅的邪功外,便是那強橫無比的力量。
傳言中,血月教內任意長老級的人物,都可以輕易將任意宗門覆滅!
滅國屠宗,曾經的血月教三個字便代表着死亡,代表着毀滅,哪怕時至今日,血月教覆滅千年,可是這種恐懼,卻依舊留存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戴常鳴等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遭遇到血月教的長老!
這哪裡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外門弟子,能夠對抗得了的?
此時此刻,衆人才意識到,爲何風月宗那名少年的佩劍會遺落在此。
只怕,風月宗的那兩人,早已淪爲了血月教長老的手下魂!
便是天縱奇材的內門弟子,在血月教長老的面前,也猶如螻蟻一般渺小。
葉卿棠的目光一順不順的盯着不遠處的血月教長老眉頭緊皺,上一次,在聚靈山莊碰到的那個邪靈,她尚且無法對付,而眼前這個乾屍,竟是血月教長老級的人物,相差之下,更是沒有絲毫勝算。
各宗消失的弟子,只怕都和血月教的復甦有關!
然……
現在知曉這一切,已是爲時過晚,方纔那幾匹駿馬慘死的畫面,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口,整個鹿城都已經被血霧籠罩,他們這等血肉之軀,如何能穿過那能將所有活物撕裂粉碎的血霧!
絕望,於此刻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絕望的死寂之中,血月教長老那雙猩紅的眼睛,掃過面前的一衆宗門弟子,那張乾裂的脣角微微開合,虛無縹緲的聲音,猶如夢魘飄入衆人的腦海之中。
“臣服,亦或死亡。”
陰森低沉的聲音,全然不似人可以發出的聲音,那種直達心靈的震顫,讓在場的所有弟子毛骨悚然。
臣服……還是死亡……
“我等正道宗門,怎可臣服與邪教!”一名弟子強忍着內心的恐懼赫然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