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寒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種慕天峰的弟子,原是被李景文壓的滿心憤怒,可是聽聞言書這番話後,卻也是滿心無力。
“李景文根本就是長着青雲峰背後有斷水峰和望月峰撐腰,這纔有恃無恐。”
“谷主剛上任不久,也有谷主的顧慮。”
“說到底,還不是葉塵惹出來的是非,之前各峰雖然常有惹事的,可哪裡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誰說不是,她拜了谷主爲師,已是破了例,如今才入谷多久,就給我們慕天峰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連累這麼多的師兄弟們受傷,如此不守規矩的人,還不如早些趕出谷內的好。”
一羣弟子,不敢對谷主的思略有什麼異議,便將滿心的不甘,發泄在了惹出這些事的葉卿棠身上。
原先對於葉卿棠用手段拜師之事,便有不滿的一羣人,如今更是對她一鼻子一眼。
“都別囉嗦了,該去看傷的趕緊去看傷,其他人繼續修煉。”言書頭疼的開口,他自己方纔也受了不少的傷,如今也是滿腦子的煩躁。
……
葉卿棠去了一趟浮生鍛造坊,本是想找杜大師商議龍脈之事,卻不想杜大師今日竟並不在鍛造坊之中,所幸讓杜生帶花給杜大師,自己則回了墜天谷。
可是……
葉卿棠剛剛踏入慕天峰之內,便察覺到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之前她在慕天峰之時,峰內弟子雖然是對她並不親切,可是鑑於她是玄塵真人的弟子,卻都還是會勉強的打個招呼,可是現在……
葉卿棠走在慕天峰之中,看到的每一個弟子,都對她一言不發,且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斥着一種強烈的排斥和不滿。
這是怎麼了?
她纔出去小半日,這慕天峰的弟子們,怎麼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吞了她一樣?
待她來到修煉場的時候,卻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些面上掛着傷的弟子,一看到她出現,眼神便銳利的跟刀子一樣掃了過來。
“葉師弟,你回來了。”正在指導弟子們修煉的言書,看到葉卿棠歸來,當即走了過去。
“言師兄,你這是……怎麼了?”葉卿棠看着面上青一塊紫一塊,手上還纏着繃帶的言書,眼底滿是詫異。
言書這是幹什麼了?
怎麼落得一身傷。
言書的面色微微一僵,隨即深吸一口氣道:“方纔,青雲峰的李景文來過了。”
“李景文?”葉卿棠微微挑眉,這李景文她前世倒是知道,那是青雲峰峰主門下首席大弟子,爲人輕狂囂張,猶記得在幾年之後,李景文的實力突飛猛進,甚有蓋過古易寒的架勢。
“沒錯,他來慕天峰內找你,要讓你給他一個交代。”言書點頭。
“我要給他什麼交代?”葉卿棠輕笑一聲。
許是她這一聲輕笑,引爆了一旁慕天峰弟子的不滿,一名面上帶着傷的弟子,直接終止了修煉,竄到了葉卿棠的面前道:
“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無辜?若非你那日打傷了青雲峰的幾個弟子,那李景文今日怎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