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林昊?不會是同一人吧!”
冷如霜想了想,隨即搖頭,林昊就算拿過去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修煉好,林影肯定不是林昊僞裝的。
邪雲見狀,臉色一沉,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哼,裝神弄鬼!給我滅!”
邪雲雙掌拍在地上,祭魂大陣中,浮現出了無數幽靈,前赴後繼的朝着林昊瘋撲過去。
這些幽靈的數量非常龐大,略微一數,起碼有數萬個!每個幽靈有可以吞噬靈魂之力,補償給施術者!並能源源不斷的產生,堪稱無解招式!
圍觀者們見此一幕,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噁心作嘔。
林昊望着那襲擊而來的幽靈,非但不懼,反而一笑。
此刻,他頭頂的骷髏已經徹底凝實,只見林昊輕聲道:“滅魂輓歌!”
“嗡!”
在衆人的注視下,只見那個虛幻的骷髏頭,大嘴張開了。
一個無形的音波,從骷髏頭的嘴裡發出,如同成千上萬的鬼在吟唱,唱着一種摧毀靈魂的歌謠!
“啊!!!”
音波席捲而過,那些幽靈盡數發出慘叫聲,皆盡湮滅。
這種歌聲,就像是一個掃清一切靈魂的掃把,掃過了那些灰塵。
歌聲所過之處,幽靈一個個炸裂,化爲虛無,被掃蕩過後,擂臺上百鬼祭魂大陣召喚出的所有幽靈,一個不剩,摧枯拉朽的全部被滅。
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接着,一百個墓碑,也盡數炸完!
“什麼?!”
邪雲大驚失色,他連忙朝着後面退去。
輓歌吹過,邪雲被那一聲吟唱給波及。
“啊!!!”
邪雲當場抱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眼珠子都快突出來,就彷彿受到了恐怖的折磨。
靈魂的創傷,痛苦遠勝於肉體。
邪雲抱頭慘叫,瞳孔里布滿了血絲,疼得滿地打滾。
幾個呼吸後,只見他眼皮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林昊頭頂的骷髏頭消失了。
昏暗的天空,也重新變得亮堂。
林昊拍拍手,淡然道:“邪雲靈魂重創,沒個一年半載,恐怕難以醒過來了。”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外門第一人邪雲,敗了!不僅僅是武學上慘敗,就連魂技的比拼也慘敗!
使出了兇名赫赫的百鬼祭魂大陣也輸得體無完膚,難道,剛纔那是聖級魂技不成?
“好強!強得離譜!”
“太強了!這外門第一人,恐怕要易主了!”
“這個林影實在恐怖,武學強大不說,魂技也如此厲害!”
“我服,心服口服!”
衆人發出感慨聲。
更可笑的是,邪雲剛開始還說,讓林昊躺個兩三個月,結果自己要躺個半年。
就連天狼幫一方的孤雁,也對這個林影服氣,自語道:“想不到,我們這邊還出了一個隱藏高手。”
“林昊,太恐怖了!”
場邊的段天狼,愣了許久後,終於發出一聲感嘆。
他不得不承認,林昊的天賦,已經超過了外門弟子中的任何人。
剛纔那種魂技,雖然他不認識,可一定是聖級魂技。
“我宣佈,這一輪,天狼幫一方獲勝!四比一!”
冷如霜大聲道。
天狼幫衆終於鬆了口氣,如此一來,他們有了這個神秘的林影,可以扳回一局。
白幫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白無忌將昏迷不醒的邪雲擡了回來,扔給了一個手下。
“將邪雲擡回去,讓他好好休養。”
“是!”
邪雲被帶走了。
外門弟子第一人,就這樣輸得體無完膚,白幫衆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一樣,明明到手邊的勝利,被一個林影攪黃,讓他們氣得不行!
“這個林影,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真該死!”白無忌捏緊拳頭。
更要命的是,要是邪雲能將林影消耗一番也好,可問題是林影好像沒怎麼發力,邪雲就倒下了。
有了林影在,也許真可以翻盤!
不過,他們這邊還有一個林昊,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林昊,有把握嗎?”白無忌看向林昊。
林昊攤攤手,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哼!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贏一局就行,我們只要一局就夠了!無論是打贏孤雁還是林影,明白?”白無忌道,他們已經贏了四局,只差依據就夠了。
“盡力而爲!”林昊笑道。
接下來的一輪,輪到了白幫的副幫主白如風上場,對陣天狼幫一方的孤雁。
結果是雙方對拼了十幾招,白如風慘敗。
四比二,意料之中。
“下一輪,孤雁對陣林天!”冷如霜道。
林天,自然是林昊分身的化名,代表白幫出戰。
孤雁上臺了,林昊的分身就站在對面。
雙方正打算開始的時候,林昊的分身突然主動走下了擂臺。
“我棄權!”林昊道。
如此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幹什麼?”白無忌咆哮道。
“棄權,你瘋了?”白如風怒斥道。
林昊只是搖頭:“我沒瘋,下一局我就要對付林影了,必須保證狀態!若是和孤雁對拼的話,就算能勝也是慘勝,我對林影的興趣還是更濃一點!”
白無忌徹底無語。
要是能贏孤雁,誰還管下一局如何,直接就五場獲勝了!
“你耍我?”白無忌眼神冰寒,閃過殺機。
“當初你又沒規定,我不能棄權,我的選擇,哪輪得到你插手?”林昊笑眯眯的道。
白無忌快氣炸了,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和林昊撕破臉,只能咬牙切齒道:“給我等着,若是你下一局輸了,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林昊只是笑而不語。
如此滑稽的一幕,也讓場邊響起了一片譁然之音。
同時,他們倒是對那林天好奇的很,想看看他如何對付林影。
“下一局,林影對陣林天!”冷如霜宣佈道。
衆人立刻屏息凝神,朝着擂臺上盯着。
在衆目睽睽下,林昊的本體和分身,就這樣站在了擂臺兩邊,遙遙對視。
一人爲皮膚蠟黃的青年,一人爲紫袍負劍青年,兩人的模樣倒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