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面色慘白。
他修爲和何無恨相仿,但在實力上還遠遠不如對方。如今連何無恨都敗在了楊牧成的手中,他還有什麼希望?
冷星微微一顫,嘆了口氣沉聲道:
“楊牧成,我們還是罷手言和吧!我知道你的厲害了……”
“當然,我們冷鋒閣冒犯了你,也會給向您賠罪。”
冷星真心打算罷手。
如果說,原本他還抱着想要滅殺楊牧成的心思,但如今卻是不敢有半點念頭了。在自己的面前,貪狼星都被徹底的毀滅了,他還有什麼膽量再敢和楊牧成抗衡?
“罷手言和?”
楊牧成冷笑搖了搖頭。
他一擡手,當即便是一劍斬去。
‘呲啦!’
一陣撕裂聲響徹,大地都被撕裂開來。
“楊牧成!”
冷星大怒,他一把抓下頸上戴着的貝殼項鍊,朝向前方投去。這一串項鍊,一共十三面貝殼,在這一瞬化作十三道巨大的牆壁,橫在他的面前。更在這同時,一片片飛旋的金色符咒也是迅猛當空飛舞起來,圍繞在十三面貝殼牆壁起來。
接着,便硬生生的接了楊牧成這一劍。
“砰!”“砰!”“砰!……”
一陣轟然的爆裂聲響起,那十三面貝殼牆壁直接被楊牧成轟碎七片,把第八片貝殼打出密佈裂紋後這才停了下來。
看見這一幕,冷星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斷。
冷鋒閣雖然實力和貪狼星相仿,但冷鋒閣畢竟有錢,法寶、兵器自然是可以想買就買。他這串貝殼,可不是凡物。乃是一位洞天強者在他們冷鋒閣購買兵器時,以物換物得到的。
十三面貝殼,每一片都設下了一片秘法,足以抵擋一次攻擊。
至今以來,冷星從來就沒有捨得使用,誰知道今天拿出來,一下子就被楊牧成給轟碎了一半。不過此刻的他,已經顧不着心疼了。而是急速朝向後方退去,大聲叫道:
“楊牧成,你可得想好!”
“這次,我們冷鋒閣是誠心求和!你不要逼我們……若是把我們給逼急了,我們冷鋒閣的憤怒,你未必能夠承受的住!”
“我們冷鋒閣雖然崛起沒有多久,但也有幾十年的積蓄,買動一些殺手來對付你。也可以讓你從此之後,在這一片星空中在無立足之地!”
冷星暴怒不已。
他主動求和,居然還被這樣對待,如何肯忍,頓時怒喝出聲。
正如同他話所說的那般,楊牧成就算是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如今面對的是他們整個家族。若是真的楊牧成把他們冷鋒閣給逼急了,冷鋒閣自然會做出不顧一切的買兇殺人!
“抱歉!”
淡淡的兩個字,體現了楊牧成的決心。
楊牧成沒有絲毫猶豫,擡手右是一斬。一道劍芒斬過,那擋在他面前的貝殼,當場被這一劍給破碎開來。然後冷星整個人,也是被這一劍從頭劈到了腳,直接把他給劈成了兩截!
“楊牧成……”
冷星瞪大眼睛,眼中還殘留着不可思議。
他可是冷鋒閣的大長老,說話言出必行,他的話基本上可以媲美家主。如今他開口言和,就代表冷鋒閣俯首認輸了。
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楊牧成居然管也不管,直接殺了,果斷乾脆。
“嘶嘶嘶~”
這顆星辰上最強的兩個人已經被斬殺,冷鋒閣和貪狼星衆人自是面色慘白,震撼不已。如今羣龍無首之下,他們還有誰敢再去抵抗?
這可是個魔神啊,管你是誰,管你如何求饒,照殺不誤。
“還不逃幹什麼?”
衆人驚呼一聲,狼狽逃竄。
一時間,衆人心驚膽顫,再也沒了鬥志,紛紛朝向遠方掠去。
“殺啊!”
劉恆等人只覺得豪氣萬丈。
他們被困在這天囚星不知道多久,做夢都想着要報仇,如今終於可以實現了,如何不喜?
頓時大喊一聲,瘋狂的朝向前方殺去。追上那些逃走的武者上去就是一招,將其給轟殺。
而楊牧成則是徐徐收劍。
他看着那被自己一劍斬成兩半的冷星,不屑冷哼了一聲:
“言和?抱歉!”
“當初你們冷鋒閣追殺我的時候,可曾經會想到有今日?如今看見不是我的對手了,這纔想要求饒,是不是太遲了?”
“我說過要踏滅冷鋒閣,沒人能夠阻攔!”
徐徐擡起頭。
楊牧成看着天空。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自從何無恨和冷星這兩位天聖後期的武者被斬殺後,剩下的那些人再也沒了半點抵抗的念頭,紛紛朝向遠方逃竄。甚至還有的人,直接翻身上了飛行傀儡,想要藉助飛行傀儡逃離這片修羅殺域!
放眼望去,天空中到處都是一具具墜落的屍體,到處都是灑落的鮮血。
呼!
楊牧成閉上雙目,瘋狂的運轉起太古吞天訣來。
頓時,這貪狼星中,無數強者的氣血,都在這一瞬間被迅猛涌動了起來。化作一股滔天巨浪,兇猛的涌動而起,快速的朝向着楊牧成氣海丹田灌入。
這可是整個星辰,無數強者的氣血啊!
一時間,楊牧成的氣息修爲,水漲船高,瘋狂的提升着。
“轟!”
彷彿一瞬,彷彿又過了數百年。
這股霸道無匹的氣息,翻騰上了虛空,久久未散。
將那些逃竄武者追殺的大佬們,感受到這股氣勢之後,亦是默默的落了下來,站在了楊牧成的身側。
更是有不少人面露驚駭。
“這是要突破了啊!”
他們震撼的看着楊牧成,這才只是突破到天聖,便有這般恐怖的氣勢。
甚至,這股引動的氣息,使得整個貪狼星都似乎顫抖了起來。
“若是日後,達到洞天境界,又該如何?”
嗤!
就在衆人想象時,楊牧成身軀一震,天地的氣息在這一瞬迅猛涌來,化作千絲萬縷朝向他的身軀中倒灌而去。同時,他的雙目徐徐睜開,更是閃現出一道駭人的精芒。
“天聖境界!”
“比我想象之中,要更快的達到!”
攥緊自己的雙手,眼中的精芒消弭於無形。
而這時,安少卿也走了過來,他面色略顯沉重。不過他很快面色又恢復尋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