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牧成?”
爲首的男子目光一轉,落在了楊牧成的身上。他哼哼冷笑一聲,不做言語。
沒錯!
陸安確實是書信一封,讓人送到了天名山老祖的手中。說是什麼半步洞天強者駕到,讓天名山老祖親自覲見。
但你書信中這麼寫,別人也得相信啊!
天名山老祖在這顆星辰上,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強者,半步洞天的強者他都有打過照面,根本不認識楊牧成!所以這纔派來幾個弟子過來打探虛實,以免陸安被人給騙了。
衆人一到,看見楊牧成這麼年輕,頓時就無語了。
要知道。
這顆星辰上的強者,哪一個不是白髮蒼蒼,道骨仙風之輩,哪有楊牧成這麼年輕?
“正是!”
楊牧成點了點頭。
將目光從陸安的身上收回來,他看向了對方。
“爲何你們老祖沒來?”
“呔,就憑你也有資格見我們老祖?”話音剛落,便有一位弟子怒斥了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我們老祖尚且還在天名山呢,想要見他,你就自己去!”
這時,陸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可是半步洞天強者啊!
就算是天名山,在他的面前,也不過只是一隻稍大一些的螞蟻窩。若是觸怒了這位存在,他一腳塌下來,足以讓整個天名山被夷爲平地。
“天名山在哪?”
豈料,楊牧成並沒有動怒,而是繼續問道。
“往東一萬九千里!”陸安道。
“好,我這就親自去一趟。我倒要看看,那天名山老祖有什麼本事敢讓我親自去見他?”
楊牧成徐徐起身,一步踏出。
衆人還未回過神來,便看見楊牧成悄然消逝在了原地。
“這……”
那一批從天名山趕下來的弟子,頓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半天回不過來神。
他們一個個修爲境界,最低都達到了神念境,其中還有一個達到了神道境。
可即便如此,他們都沒有分辨出,楊牧成究竟是用什麼手段離開的。
咕嘟~
爲首的那弟子,嚥着口水,已然是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看向陸安,問道:
“師弟,這楊牧成真的半步洞天強者?”
陸安氣的牙直癢癢。
就是這羣蠢貨,讓天名山失去了一次崛起的機會。聽到對方的問話,他更是怒急攻心的叫道:
“如何不是?”
“他揮一揮手,便將半個皇城給夷爲平地。舉手投足,都有顛日倒月之威能……”
衆人聞言,頓時如同骨架被抽走一般,幾欲如同一灘爛泥般的癱倒在地。
“怕什麼?”
爲首的弟子突然想起了什麼,精神一震,出聲喝道:
“老祖現在正在聽經講道……”
“天名山中,可有不少天聖強者!”
“那小子敢強闖天名山,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衆人一聽,頓時露出一絲喜色,紛紛朝向天名山看去。
……
天名山,峰頂。
此山高約四千八百丈,雲霄聳入,常人難以踏足其中。但今日,峰頂上的宮殿卻是足足有十二個人。這些人,有天聖宗師,也有半步洞天,也有一位洞天強者。
每隔三年。
這些人便會聚集於天名山講道。
“韓天,今日聽經講道,你時常走神,難道你有什麼心事?”
講到一半時,突然有人發聲。
說話的,正是韋頭陀!
他是這一片區域唯一的洞天強者,因爲外形如同僧人,所以纔有此外號。
而韓天。
則是天名山老祖!
聽到對方的問話,韓天自然不會隱瞞,如實告知。“韋師,前幾日有個徒孫給我遞過來一封信,說大風國來了一個半步洞天的強者,讓我親自去覲見。我當時沒有搭理,只是派了幾個徒子徒孫去大風國處理,現如今琢磨一下時間,他們應該是到了,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如何!”
他這話一出,宮殿內頓時喧鬧了起來。
“哪一個半步洞天強者?”
“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讓韓天你去覲見他?”
韋頭陀神色淡漠,“那位半步洞天的強者,叫做什麼名字?”
韓天道:“楊牧成!”
韋頭陀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過這個人,想必他是假冒的吧!”
要知道。
這顆星辰上的天聖,洞天強者,相互之間都抱團在一起。
比如說韋頭陀、韓天這些人,便抱團在一起。其他的強者,也組成一團。彼此之間或有衝突,或有聯繫,但說直白些,就像是街坊鄰居,多多少少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半步洞天的強者,誰也不認識,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這些都是假冒的。
“那就好。”韓天鬆了一口氣,頷首道:“我派出那幾個徒子徒孫,已經讓他們前去打探一下。更是吩咐了他們,如果那傢伙不是什麼半步洞天的強者,就當場宰了!”
“哈哈哈……”
衆人一陣哈哈大笑。
韋頭陀更是連連點頭,道:
“沒錯!”
“敢冒充半步洞天的存在,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真想要看見,那小子被宰殺時的後悔神情啊……”
韋頭陀笑聲未落下,便是凝固在了臉上。
不僅僅是他。
在場的衆人,都是突兀的一愣。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都被一頭可怕的洪荒兇獸給盯上一般。甚至在這一刻,整個宮殿中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這是怎麼了?”
先前還大笑的韋頭陀,只覺得四周的氧氣都被抽走,甚至說一句話都變的艱難無比。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是聽見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
刷!
這一刻,衆人的目光,齊齊的朝向腳步聲傳來的位置看去。卻見那個身影由遠及近,緩緩來到衆人面前。當衆人看清對方的面龐時,都不由得一愣。這竟是一個不到二十來歲,穿着大黑長袍的男子。一身肌膚如玉,好似玉石雕刻一般。
雖然他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但正是這一絲笑容,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絲打心底的戰慄!
“你是誰?膽敢闖我天名山?”
韓天怒起喝道。
“你們剛纔不是正在談論我麼,怎麼我親自來了,反而不知道了?”楊牧成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