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徐家大殿中一片死寂。
龍飛看向孫長天,只見他跪在棺材前,腦袋貼着地面,眼珠子還瞪的大大的,但卻是沒有絲毫的氣息了。
“就這麼一掌拍死了?”
龍飛倒吸了一口冷氣。
半個月前。
楊牧成滅殺玄液初期的武劍揚時,還費盡心神。如今斬殺孫長天,只需要這麼一掌?這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心中疑惑。
但龍飛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只要有楊牧成在,再也沒人敢惦記徐家了!
“俆幼嬌,你既然喊我哥哥,我便認了你這個妹妹。日後只要有我在一天,若是有人敢動徐家,便是我的敵人!”楊牧成瞥了一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孫長天,淡淡道。
俆幼嬌愣愣的看着楊牧成,淚水大滴大滴的流下來。自從徐晨死後,暴風城中諸多勢力都來向她逼婚。可憐她無依無靠,恨不得想要自盡。
如今楊牧成出現,這才讓她卸下僞裝,變回曾經那個女孩兒。
“楊……楊帝!”
龍飛擦拭去嘴角的鮮血,怯生生的喊着。他也是被嚇着了,沒想到孫長天都被楊牧成給一掌拍死。自己那一點實力,怕是都不夠對方塞牙縫。
“把靈堂收拾一下!”楊牧成看了一眼龍飛。
“是!”龍飛哪敢拒絕,連忙招呼下人將先前被打鬥的雜亂無章的靈堂收拾了一遍,至於孫長天依舊跪在那裡。龍飛原本打算把他給丟出去,但拖了一下孫長天卻是驚駭的發現,對方如同膝蓋生根,生生的纏入了地裡,七八個人都擡不起來,索性乾脆作罷。
一杯熱茶。
楊牧成和俆幼嬌都坐了下來。
如果不是先前親眼看見徐葉楓的頭顱,俆幼嬌至今不敢相信楊牧成真的斬殺了這位整個平南郡都的話事人!
“牧成哥哥,你是怎麼殺了徐葉楓?”俆幼嬌問道。
“我回到清水城處理事情,結果對方就殺上門來了。我和打了一場,雖然斬了他的手臂,卻仍舊讓他逃走。我追了一路,一直追到死亡之海,這才斬了他。原本我打算直接回到清水城,結果葉仙兒傳信給我,說徐葉楓殺了你父親,徐家面臨大禍,所以我便趕來了。”
楊牧成淡淡道。
他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龍飛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從清水城到死亡之海,足足三千里路程。楊牧成居然爲了追殺徐葉楓,長途奔襲三千里,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徐家目前的情況如何?”
楊牧成擡眼問道。
“不妙!”俆幼嬌搖了搖頭。“打我主意的在暴風城一共有六家,孫長天只是其中最弱的一家。還有剩下的五家,分別是:血雨殿、青虹山莊、九宮堡、玄天書院、銀羽宗!”
“其中,銀羽宗的實力最強,一共有兩位玄液中期強者!”
話音剛落,俆幼嬌低笑起來。
孫長天都不是楊牧成的一掌之敵,就算是兩位玄液中期武者又怎麼樣,最多隻是兩巴掌的事情。
“原來如此!”
楊牧成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徐家之外又是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個下人慌慌忙忙的衝了進來,失措叫道:
“小姐,大事不妙!他們來了……”
話音剛落。
大門前竟是齊齊鼓鼓的擠入了五隊人馬,來者正是血雨殿等五股勢力。
原來。
他們聽說今日一早,孫長天便趕來了徐家,準備對俆幼嬌下手。怕是來晚了,徐家被孫長天給吞掉,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誰知道他們五股勢力竟是不約而同的撞在了一起。
銀羽宗宗主陳瑋揹着雙手,他宗門實力最強,所以底氣最足。
看着另外四家,陳瑋滿臉得意:
“沒想到你們今天都來了,不過可惜,也只是白跑一趟。徐家註定了是我的,俆幼嬌也會被本宗主給帶走。你們若是識相的話,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一會動起手來,本宗主對你們不客氣!”
“陳瑋,你還真以爲銀羽宗兩位玄液武者就可以傲視暴風城了麼?想要獨吞徐家,你的胃口倒不小!”青虹山莊莊主趙紫洪冷笑道。
九宮堡主人秦文天也是連連點頭:“沒錯!陳瑋,你都兩百來歲了,按照年紀足以做俆幼嬌的爺爺,還惦記着她,真是恬不知恥。到時候,咱們一起進去,俆幼嬌看上誰,徐家就是誰的!”
“若她一個都看不上呢?”血雨殿殿主張牧之忍不住問道。
“怕是由不得她!徐葉楓的人馬已經朝向咱們暴風城趕來,他們徐家危在旦夕,如果不找個靠山的話,怕是連半個月都沒法渡過!”玄天書院院長楚雲峰冷哼道。
當下五人擠進大門。
踏入大殿的剎那,便是看見了跪在棺木前的孫長天。
“咦?這老小子怎麼回事?他火急火燎的趕到徐家,怎麼不對俆幼嬌下手,反倒是跪在這裡?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衆人的心中,都是一個咯噔。
再擡頭一看。
卻見青銅棺木上擱着一顆腦袋,那正是徐葉楓的頭顱!
陳瑋面色一變,心中已然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楊牧成!”
血雨殿殿主張牧之眼睛最尖,一眼便是看見了那和俆幼嬌並排而坐的少年。不由得心中一顫,連忙暗道:“壞了事!這小子絕非善茬,上一次回空山中殺了武劍揚,難不成也是他殺了徐葉楓麼?今天並非良日,我還是先退爲妙!”
這時,其餘幾人也都看見了楊牧成。
一時間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疑惑、驚訝、震撼……各種情緒瘋狂涌上心頭。
陳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果斷道:“我想起來了,宗門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我得先回去!你們幾位在這,徐家我不要了……”
“告辭,告辭!”
秦文天連連拱手。
楚雲峰、趙紫洪二人也是面色一變,轉頭就走。
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五方勢力,想要吞併徐家的五位玄液境強者,看見楊牧成之後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竟是嚇的轉頭就走。
“既然來了,想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楊牧成一直看着這五人。
直至他們準備離開,這纔開口說話,他右手一揮,洞開的大門已然在這時,被徹底關上!
這一瞬。
五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