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新羅皇帝的密信快馬加鞭送到守城大將祝重廣手中之時,楊牧成三人一行已然是到達了白羽城。
祝重廣是一介粗人,帶兵打仗數十年,性情火爆,看完密信之後,差點便是調集城中官兵直接將楊牧成絞殺在城內。張外史百般勸阻,這才攔了下來:
“祝將軍!”
“你必須要按照陛下的密令行事,只要大乾和高麗兩敗俱傷之後,接下來便是我們新羅國左手漁翁之利時!”
“好!”
祝重廣牙關一咬,重重的點了點頭。
“報,大乾皇帝,楊牧成到!”這時,一個傳令兵迅速衝進軍中大帳。
“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大乾國的小皇帝有什麼能耐!”祝重廣冷哼一聲,右手一勾,頓時大帳中四位貼身侍衛跟着他一起朝向外面走去,迎向了楊牧成一行人。
遠遠的,祝重廣便是看見了走來的楊牧成,也沒有半點臣子的恭敬,也沒有半點的敬畏,直接朗聲呼道:“喂,你就是大乾的皇帝,楊牧成?”
“放肆!”
陸瑤兒聽見祝重廣直呼楊牧成之名,不由得怒喝一聲。
祝重廣順着聲音看去,當他看見陸瑤兒之時,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驚豔之色。須知,不管是哪一國的軍隊將士都是嚴禁女色,他身爲三軍大將更是如此。高麗數萬大軍打來,他鎮守在白羽城足足幾個月,就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到,如今看見陸瑤兒,頓時小腹升騰起一絲浴火。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正事,而是目光一轉,打量了楊牧成三人。冷笑道:“楊牧成,你不是說大乾要派人軍隊來幫助我們打退高麗軍隊麼?怎麼就你們三個人來?”
楊牧成雙目微擡,也不回答,只是淡淡道:“掌嘴!”
白忠對這一套早就熟練無比,楊牧成話音一落,他上前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祝重廣的臉上。
啪!
一陣響亮的巴掌聲,祝重廣直接倒飛出七八米,重重的砸在地上。
“混賬,居然敢打老子,給我收拾他!”
祝重廣哪裡嚥下這口氣。
他看見楊牧成三個人過來,原本就想要給這位少年皇帝一個下馬威。可是誰曾想到,下馬威沒達成,反倒是被當衆打了一耳光,倒地的他立刻便是高呼了起來。
騰!
立刻,祝重廣的四個親衛,便是急速的轟掠而出。
這四人,身穿精良級別的盔甲,太陽穴高高鼓起,呼吸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修煉有成的內勁武者。衝掠而出的同時,這四個親衛更是步伐之間有着一種玄妙的規律,像是某種合擊的陣法。
祝重廣捂着臉,暗恨的看着楊牧成,心道:“陛下還真是小心謹慎,居然讓老子小心的伺候着這個少年皇帝。依我看來,不如把他給抓住了,拿他的命去要挾黑旗軍進攻高麗。”
鏘!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長劍出鞘和入鞘的聲音,同時響徹。
祝重廣眼瞳一收,他只是看見,一道劍光抹過。他那四位朝向楊牧成衝去的親衛,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突然定格在了原地。他們的眼睛幾乎都要凸出來,不敢相信的看向前方。雙手更是死死的抓住喉嚨,但鮮血仍舊止不住的噴出。
砰!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響徹,四個親衛兵如同木樁一般的砸到在地,濺起一片埃塵。
“祝將軍,你先前說什麼?朕沒有聽見!”楊牧成一劍斬殺四人,就像是碾死了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笑眯眯的看向了祝重廣。
這眼神看的祝重廣渾身一顫,如墜冰窖。
他知道。
自己的下馬威非但沒成,反倒是被對方給來了一個下馬威。單單憑藉楊牧成一劍斬殺四人的姿態,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
砰!
雙膝一軟,祝重廣此刻哪裡還有先前大將軍的風範,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高呼道:“末將見過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牧成也不迴應,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就在祝重廣認爲自己下一刻也會人頭落地之時,楊牧成這才淡淡開口道:“起來吧,這次饒了你,下次再敢冒犯朕,朕必當讓你生不如死!”
“是!”
祝重廣再也不敢妄言,連忙點頭。
生怕惹怒了對方之後,下一刻自己便是人頭落地。
‘這祝重廣真是白癡,居然敢對聖上使用下馬威……’白忠看着面色發白的祝重廣,暗暗冷笑。
……
楊牧成負手而立,走上了城牆。
所過之處。
守城的將軍和士兵,紛紛側目。尤其是看見祝重廣那一臉豬頭般的模樣,更是嚇的心中一顫。祝重廣實力可不差,修爲達到內勁圓滿,連他都被打成這樣,還有誰再敢不長眼?
“前面就是高麗大軍麼?”
楊牧成朝向前方看去,只是看見,十里外駐紮着密密麻麻的帳篷,無數的人影如同螞蟻在巢穴中攢動一般。來回的士兵,整齊有序的巡邏着,顯然是一隻勁旅!
“聖上,這是高麗的十萬大軍,您有什麼計策能夠打退他們?”祝重廣問道。
唰!
這一刻,城牆上的將士們,齊齊的朝向着楊牧成看去。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乾皇帝是來幫助他們打退高麗大軍的,但是卻都知道他僅僅只是帶着兩個侍從就過來了。
而且,先前更是斬殺了祝重廣的四個親衛,嚇得他不敢反抗。
他們也知道。
這位少年皇帝,是一位實力強悍的武者。但是,對於帶兵打仗這種事情,他就未必可行了。君不見,即便是身爲大將軍的祝重廣,手握五萬大軍,也無法打退高麗軍隊。
所以一時間,不少看笑話的目光皆是在此刻朝向楊牧成看去。
就連祝重廣也是心中暗暗冷笑。“楊牧成,你先前讓我出醜,這會看老子讓你如何出醜!”
楊牧成淡淡道:“何須計策,直接殺入軍中就可以了……”
什麼?
這一刻,城牆上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了楊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