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宗門退兵了!”
這一戰,除了帝釋湮滅宗和皇極離恨樓之外,亦是有不少的宗門到場弟子到場。只是,並未參戰罷了。畢竟兩大宗門齊壓萬道劍宗這一事,已然是有很久都沒有發生過。
“必當如此!”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緩緩點頭:
“北辰泓、張宇聖,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二人藉機發難,如今自裁謝罪也算是保全宗門。但今日一事過後,楊老魔之名怕是要轟傳三十六域了。無人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師叔祖’存在。”
“老朽先回宗門了!”老者看着身邊那位老婦,道:“此事必須要告誡宗門弟子!”
老婦看了楊牧成片刻,亦是道:“我也得回去了。”
……
看着北辰泓、張宇聖自裁謝罪,兩宗諸多弟子一言發不出來。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他們贏,能夠強抓楊牧成。他們敗,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師叔祖,我等退去,日後絕不再進犯萬道劍宗。”皇極離恨樓一位被新推舉出來的宗主,對着楊牧成低眉順眼道:“今日之事,我皇極離恨樓不可難辭其咎,待我回去將宗門整頓一下,屆時再來賠罪!”
“從今日後,您亦是我們皇極離恨樓的師叔祖!”
諸多弟子心中一震,對着楊牧成齊齊鞠躬,朗聲道:
“拜見師叔祖!”
“師叔祖!”
帝釋湮滅宗那同樣被推舉出來的宗主,亦是對着楊牧成恭敬一拜:“三日後,我等亦會同樣來萬道劍宗賠罪……而您,亦是我們帝釋湮滅宗的師叔祖。任何人冒犯您,猶如冒犯我們帝釋湮滅宗!”
兩大宗門來勢洶洶,退勢如潮。
或許。人們會記不得金烈陽以一人之力,獨戰北、張二位宗主。
或許。人們可能會記不得師祖華源傲攪動劍陣,攔下兩位化神境。
但。
終將會記住的,卻是楊牧成這位師叔祖的名號。
那千千萬萬人,不管是元嬰、紫府、亦還是化神期以上的高手,那齊齊一喝‘師叔祖’的一幕,將會轟傳天下。
幾乎是同時。
除卻今日在這裡的七宗之外,其餘未到場的二十九宗幾乎是不分先後,傳了一條法令。這法令,自上而下,遍佈所有弟子手中。
“今日,奉楊牧成爲師叔祖!”
“冒犯者,當以門規處置!”
……
宮殿小島,楊牧成悠悠的喝着茶。
距離北、張兩位宗主自裁謝罪,已經過去了七日有餘。其餘六大援助的宗門,亦是回去了。除此之外,該謝罪的已過來謝罪,該送禮的也已經過來送禮了。
古南溪面色淡漠,渾身冷若冰霜,當這股氣息達到極致時,她徐徐朝向前方一點。
嘩啦~
頓時,一股寒意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席捲而去,地面上結了一層薄弱蟬翼的冰霜,但堅持不了半息,便融化成水。
“很好,你這大寒指,已經有三分雛形了!”楊牧成點了點頭。“二十四節氣,你學會多少指了?”
“其餘二十三指盡會,只剩驚蟄指了!”
古南溪恭恭敬敬道。
“先休息片刻吧,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楊牧成擺了擺手,喝了口茶,這才慢慢悠悠的將手中的卷宗丟到茶几上。
此事一過。
離開萬道劍宗,外出歷練一事,自然得提上日程。
除去三十六域之外,九州大陸之中的一些地域他都銘記一些,但至今還沒有半點頭緒。
“聖上!”
古南溪見楊牧成的茶空了,小心翼翼替其斟滿。“現如今,三十六宗都奉您爲師叔祖了。這是三十六域前所未有的大事……”
楊牧成淡淡一笑,不知是喜是悲。“除了萬道劍宗、明月夜戰樓這七位老哥的宗門外,朕都只是掛了一個師叔祖的頭銜罷了,沒有半點的實權。畢竟像是朕這樣的存在,對於這些宗門來說,亦是十分棘手!”
是啊,如何不棘手?
楊牧成的輩分實在是太高了。你把他當成普通弟子來看待,自然不可能。但如今七大宗聯手,算上皇極、帝釋,一共九宗皆是奉楊牧成爲師叔祖。其他二十五宗也就乾脆借坡下驢,同樣奉楊牧成爲師叔祖。
他明面上不敢把你給怎麼着,但背地裡該罵你楊牧成,該咒你楊老魔,還是一句不差。這一點,楊牧成卻是十分清楚。他並沒有現如今,成爲三十六宗師叔祖後就已經開始飄飄然了,反而是越發清楚一件事情——
若是他有絕對的實力,帝釋、皇極兩宗,怎敢欺負上門?
若是他有絕對的實力,師叔祖這個名頭便會名副其實,還有誰敢懷疑他的身份地位?
“師叔祖,有人求見!”
這時。
一位下人前來報道。
“讓他進來吧……”楊牧成擺了擺手。
不過。
這進來的一人,卻是讓楊牧成有些詫異。因爲,對方算是他的老相識——王仁杰了。
“見過前輩!”
王仁杰對着楊牧成連忙拱手。
“另外一隻龍銜尾鐲找到了?”楊牧成立刻知道了對方的來意。當初,在混亂之城時,王仁杰曾經從龍銜尾鐲中採取了一些雲氣,用於追查另外一指龍銜尾鐲的方位。
如今王仁杰找上門來,想必是另外一隻鐲子有下落了。
“是!”
“在鑑天域,郝天洲!”
王仁杰道。
“這幾日,我們趕到郝天洲後,曾向對方討要鐲子,可是被對方拒絕。對方的實力太高,我們打不過,亦是偷不過來!”
嗯?
楊牧成眉頭一挑,那不是大乾皇朝所在的區域麼?
想到這裡,楊牧成又看向了古南溪,道:“朕記得,你的老家亦是在郝天洲吧?這一次,朕外出遊歷,你也順便回家族看一下。”
楊牧成眼瞳微眯。
兩隻一模一樣的鐲子,這究竟藏着什麼?
“朕離開大乾皇朝,已經足有大半年之久了,正好藉助着這次歷練的機會,也該回去看一看了。隨便,再取得另外一隻鐲子!”
心中說着,楊牧成目光朝向遠處投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