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束束目光朝向楊牧成看去。
卻見。
那柄長劍,在楊牧成的手中瘋狂顫抖,一片片血芒瘋狂閃現,同時可怕的殺念迅猛的從劍身之中傳來。這一股龐大的殺念,驚得衆人蹬蹬蹬後退數步。
“好可怕的殺念!”劉琰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這劍,似乎想要控制師叔祖!”
“那師叔祖……”
聽到劉琰的話,衆人滿臉擔憂的看去。
然而。
楊牧成站在那裡,更是一股至高無上的氣息從他的身軀中涌現。
血劍極爲不甘,拼命的掙扎,彷彿要隨時脫手而出。但最終,還是安靜了下來,如同被馴服一般,服服帖帖的被他攥在手中,再也沒有了半點動靜。
同時。
血劍原本暗沉的色調,也在此變得鮮紅起來,一片血色的流光閃現。
說來話長,但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楊牧成目露精光,屈指一彈。
“噌!”
一陣清脆琅琅的劍鳴聲響起,鮮紅雪亮的劍身上,閃現出一片流螢也似的血芒。
耍了一個劍花,楊牧成無比滿意的看着手中的劍。
“師叔祖,您居然掌控住了這柄劍?”
劉琰滿臉不可置信。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震撼,這麼多人都沒有掌控的邪劍,卻在楊牧成的手中安靜臣服了下來。
“這柄劍是什麼等級啊?”龐飛煙忍不住問道。
這般邪意的血劍,只怕是天階。
楊牧成閉上眼睛,感悟了一下,苦笑道:
“這柄劍,曾經是天階。因爲靈氣的流逝,只有地階上品了……不過由於化身爲魔器,倒是足以和地階極品兵器相抗衡!”
四周弟子聞言,臉上露出羨豔之色。
雖然降至地階極品。
但這種存在的兵器,對於九州而言,已然是頂階的存在了。畢竟,天階的兵器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即便是有也都是被各種強者霸佔着。
“你似乎對朕有些不滿?”
楊牧成看着在手中,似乎散發着不滿情緒的血劍,眉頭微挑。
他看向腳下的白骨山。
曾經。
這位劍的主人,用他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強者,多少強大的存在。
“放心,朕絕不會埋沒你!”
“你因血而生,從此以後名爲‘飲血’!”
楊牧成淡淡一笑。
隱藏在身軀上的殺戮戰意,陡然釋放出來。
這時。
飲血劍終於沒有了那一股不滿的情緒,而是產生一種重獲新生的興奮!
“走吧!”
楊牧成收起飲血劍,看向衆人。“邪道之人一次性涌入這麼多,我們接下來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有骨族,還有邪道。不過,他們既然設計埋伏咱們,咱們也不會束手待斃。”
在場的弟子大多都鮮血未冷。
再加上先前遭遇了邪道人士的伏擊,怎可能就這般善罷甘休的遭人悶棍而無法反抗。楊牧成的這個提議,當場讓不少人眼前一亮,激動不已。
“師叔祖,那咱們該怎麼辦呢?”劉琰問道。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期待的看向楊牧成。
“先偵查敵情,尋找到邪道之人的位置。這些邪道比咱們進來的早,想必已經得到了不少的東西。我們若是跟在他們的身後,怕是隻能吃灰喝湯……殺了他們的人,奪了他們的寶!”
“師叔祖,我擅長偵查……這個交給我了!”
當即。
一位混元金剛宗的弟子站了出來。
只見他從懷中緩緩的掏出一隻木盒,那木盒打開後,頓時飛出數十隻巴掌大小的妖獸。不過,這妖獸並無氣息,好似傀儡。瞬息間,這些妖獸便朝向四面八方竄去。
“這是我在一處遺蹟之中得到的寶貝,用於偵查是再適合不過了!我們只需要待在原地,便能夠得知四周方位!”
當場。
這一處峽谷,便成了臨時營地。
片刻後,這位弟子猛的一喜,高聲叫道:
“找到了!”
“在這峽谷二十里外,有一處邪道弟子的陣地,對方一共三十多人!”
“實力分佈,只有兩位紫府後期的武者,七位紫府中期,剩下的都是初期!”
衆人眼前一亮。
這一批邪道人士,總體實力,比起先前還要更弱一籌。
楊牧成點了點頭,開始分配任務:
“對方兩位紫府後期武者,是一個難點。劉琰,雷佐,你倆人實力最高,先以雷霆之勢擊殺其中一位紫府後期。龐飛煙、沈浪、葉天、孫禪,你們四人對付另外一位紫府後期!”
“剩下的人,攔住其他人。”
щшш● ттκan● CΟ “咱們只要把這兩位紫府後期給滅殺,剩下的人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爲懼!”
衆人點頭應允。
……
這處邪道人士的營地,建立在一片骨山之下。四周是一片嶙峋聳立的骨林,十分的不易發現。骨林之中,亦是有一部分邪道人士隱藏其中,查崗放哨。
劉琰目光如炬,迅速掃過這一片骨林。
“一共三個哨崗,哨崗之間呈現掎角之勢。若是不能夠在瞬息間將這三座哨崗全部拔除,我們的突襲計劃便會全部落空!”
“好辦!”楊牧成眯眼道。“咱們一人一個。”
話音剛落。
楊牧成已然是如同蹬羚一般的躍出。
劉琰和雷佐二人相視一眼,分別朝向另外兩處哨崗摸去。
“不知道鷹眼那些人拿到了寶貝沒有?”哨崗中,一個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位馬臉的漢子,“這都已經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你多慮了!”另外一人笑道:“我聽說,這次三十六宗也盯上了這片森骨域。這片區域沒有化神期的強者進來,正是獵殺那些正道弟子的機會。他們不殺一個夠,怎會輕易回頭?”
話音未落,一道鮮紅劍芒掠來,直接將那位馬臉漢子包裹住,將其給當場絞碎。
“敵襲……”
另外一位正要驚叫的男子,還未來得及開口,楊牧成已然是驚神指轟出,點在對方眉心。只聽‘砰’的一陣細微聲響,那男子頓時身軀一晃,如同爛泥一般的癱軟在地。
而這時。
其他兩處哨崗也已經被排除。躲在暗處的楊牧成等人徐徐,向前逼近。
營地中的邪道衆人還在悠然自得,還未意識到危險正在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