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期分有三個境界:
神念,神道,神海!
神念是第一個境界,能夠達到這種修爲實力的人,雖然萬里挑一,但也有不少。有的是一宗之主,有的是家族掌門人,到了這種實力境界早已經不願意親自動手。但若是真的有人想要殺他們,卻也輕而易舉,不算是什麼大新聞。畢竟神念雖強,但也不算是金字塔的最頂端。
但。
龍湖山莊中,孫長海的死卻引得邪道震動。
第一,下殺手的是一位丹師。自古以來,丹武不能雙修。不管是臣明道,還是漠北、紅蓮、赤眉三位煉丹大師,皆是專心研究丹道,不肯對旁物使用二心。
第二,下殺手的是一位紫府宗師。
神念掌控天地,而紫府猶若凡人。
哪怕你是絕世天才,以個人之力也休想和天地對抗。
但偏偏。
楊師將這一切,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不管是在場的丹師,亦或者還是觀戰的武者,皆是親眼看見楊牧成一己之力殺了孫長海。
當然。
也有人將楊師和楊牧成聯想到了一起。但這個念頭剛剛興起,就被不少人給按下去了。
“楊老魔是三十六宗的師叔祖,三十六宗把他當成寶貝疙瘩,怎容他來咱們邪道?”
“沒錯!楊師當日殺孫長海所召喚出來的魔神,簡直比咱們還要更詭異陰邪,怎麼可能是正道之法?楊老魔的魔神祭,和楊師的魔神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孩童和大人之間的差距。”
“楊老魔身旁帶着一隻似龍非龍的妖鼠,但楊師身旁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獅王妖王……楊師可要比楊老魔還要霸道多了。”
目睹當日一戰的人,無一不信誓旦旦。
一些有心人,更是將孫謙幾人給找來,詢問當初楊牧成的出現經過。可孫謙幾人不過只是金丹修爲,再加上先入爲主的觀念,他們早就打心底的把楊牧成當場了一位隱居了千餘年才走出來的邪道宗師。
就在衆人紛紛討論‘楊師’究竟是誰之時,楊牧成已經帶着金毛鼠離開了龍湖山莊,甚至已經離開了地底的黑暗世界。
“小金,能夠算出這先天神木的位置麼?”
楊牧成把玩着手中的木炭。
這先天神木被他吸走了靈氣,如今和普通的木炭沒什麼區別,輕輕用力一撮,便灑下大片焦灰。若不是金毛鼠說,它能夠從這半截木炭中算出先天神木本體的位置,楊牧成早就將它給丟了。
“至少需要三四天時間,還得要鮮血做引!”金毛鼠想了想,很認真的道。
楊牧成沉凝了一下,露出一絲冷笑,“那就拿中海萬千宗下手吧。”
離開地底,楊牧成自然是爲了尋找先天神木其他部分的位置。既然需要鮮血做引,那就順便滅了中海萬千宗。
隨手將先天神木給收起,楊牧成當即轉道,朝向中海萬千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由於地底空間有限,所以一些邪道還是搭建在地表。有的在高山,有的在丘陵,皆是普通人難尋的位置。不過,楊牧成自然不在齊列。他就算是不知道中海萬千宗的位置,一路上隨便抓兩個邪道弟子問一下,便知道大概方向。
離開地底世界後,不消半日的時間,楊牧成便到了中海萬千宗腳下。
“到了!”
金毛鼠停了下來。
中海萬千宗,位置在一片島嶼之中,四周環面如海,故而因此得名。宗門連綿的宮殿建立在一座孤山上,看起來煞是壯觀。
“直接殺上去嗎?”
金毛鼠問道。
“先等等,誰知道這宗門有多少人,若是跑露了幾個,把我身份泄露了怎麼辦?”楊牧成白了一眼金毛鼠,既然是準備殺人滅口,那麼就不用再隱藏身份。
他圍繞着中海萬千宗轉了一圈,順便將三萬六千柄名劍也給召喚了出來,立下一片封印劍陣,這才悠悠的揹着手上了山。
……
中海萬千宗中。
宗主和幾位長老正在開會。
邪道消息,比正道傳播的要快。所以他們這時都知道龍湖山莊的事情了,一個個吵吵嚷嚷足有大半天的時間了,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夠了!”
這時。
坐在上位的一位威嚴男子,開口了。
“我們堂堂一個四線宗門,還能怕的了他楊師孤零零的一個人?除了我們中海萬千宗,還有邪風樓,還有血靈暗夜門……零零總總幾十個三四線的宗門。”
“他楊師再厲害,難道還敢和我們這麼多宗門對抗?”
衆人聞言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畢竟。
他們中海萬千宗,只算得上是四線宗門。只有宗主一個人是神念修爲,若是對方殺來,他們怕是會在頃刻間被碾成齏粉。
“沒錯,沒錯!”其中一位光頭白鬚的老者忍不住連連點頭。“是我等孟浪了,聽見楊師殺了孫長海,徹底失了方寸。現如今,該擔心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楊師纔對!”
衆人經過威嚴男子一開口,頓時都恍然大悟。
孫長海是何人?
是邪風樓的長老。
臣明道是何人?
邪道第一丹師!
孫長海被殺,邪風樓能就此善罷甘休?能放過楊牧成?不過,邪風樓雖然是三線宗門,但還不算是什麼。臣明道被殺,這纔是重頭戲!
臣明道身爲邪道第一丹師,不知道和多少勢力,多少宗門有瓜葛。許多宗門都求着讓他來煉丹,甚至臣明道輸給楊牧成的靈草藥,大部分都是那些宗門提前支付的定金。如今臣明道一死,最大的損失是那些宗門,難道他們會饒過罪魁禍首的楊牧成?
“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高臺上的威嚴男子擺了擺手,嗤之以鼻道:“就算是給那楊師十個八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挑事。說不定龍湖山莊一戰過後,他又得像是縮頭烏龜一般,閉關數千年了。”
“哈哈哈……宗主所言極是!”
頓時,大殿內傳來一片笑聲。
但。
WWW¤ttкan¤℃O 這衆人臉上剛剛浮現這一絲笑容,便徹底僵硬了起來。卻見,大殿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影。這人影黑髮黑衣,帶着黑白的閻羅面具,腳下還跟着一頭金毛的獅子。
“楊,楊師……”
高臺上的威嚴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