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面無表情,綺羅魅雲嫵媚連連,都齊聲垂頭道:“界主放心,水下定當不復衆望”
“那就好.,...”九幽心情並不好,也不願去處理這些瑣事,但是心頭一轉,他忽然冷了眼眸,森森道:“可惜了這百年進不得中央天朝,否則那左唯....”
對於左唯,九幽恨念很深,畢竟是被一個不如自己的人.....
“想必現在中央天朝也在準備她的界主繼位大典了,哼,現在姑且讓她得意幾分,等到了位面戰爭....”
不甘,怨毒,殺意滔滔,渾然不避諱下方的兩人,直到九幽離去前去閉關修養傷勢。
只有百年光陰了啊,他的傷能不能恢復還是個問題呢!
在這個九幽界主走後,綺羅魅雲跟幽冥對視了一眼,無話可說一般,各自瞥了對方一眼,眼中各自掠過一道光,便是自行離去了。
位面戰爭啊,還得有好一陣忙活了呢。
他們忙得要死的時候,本該是很忙的人,此刻卻是跟軟腳蝦一般,癱在了沙發上。
夜羅賓一看左唯恨不得死在沙發上的樣子,便是翻了一個白眼,對另外一邊的少司命道,“以前你怎麼就沒好好操練死她呢,看她現在懶成這個樣子....”
少司命放下書本,瞟了一眼軟軟的左唯,便是幽幽道:“操......練.....死?”
不知道是這廝此刻懶懶散散拉長的語氣緣故呢,還是她真的是刻意神馬的,總覺得那個操字...迴音繞樑不絕...
此刻,夜羅賓面色淡淡,千語冰跟諸葛詩音執棋的手抖了一下,端瀧月轉頭看來....
廚房裡的人。菜刀抖顫了一下,獨孤伊人噎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剛從會議室內出來的所有人....
此刻都安靜無聲。
驚悚,太驚悚了。
少司命歪歪頭,看到衆人僵化的神情,她挑挑眉。一本正經得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麼?”
夜羅賓頓了一下,義正言辭,“沒,是他們這些人思想太猥瑣了...怎麼能那麼想呢...”
少司命不置可否得笑了笑,一看左唯,笑意更深,點頭應答;“是啊.....”
左唯已經徹底裝暈過去了,甚至將抱枕蓋在自己臉上。一副我已經安息的樣子。
其他人:“......”
爲毛你們兩個如此高冷豔得女神,能夠這麼淡定得講着黃色深意濃郁的葷段子呢?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千語冰跟諸葛詩音握棋的手恢復了正常,?但是那眼神。
很憂慮啊。
這纔是真正的少司命?攻擊性如此歹毒~~~若是她真的開口了,怕是她們幾個沒一個能擋住的吧。
本來吧,他們還覺得夜羅賓跟少司命這種各自氣場很強大,?且擁有很強領土佔有感的人理應像是司徒靜軒跟君御痕他們那樣你死我活得情殺得,但是現在看來....
應該是孜然碰上芥末,摩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刺激死人了都!
末日來臨般的節奏!
最近中央天朝風起雲涌,天下皆動!
主要是幾個連番消息炸翻了中央天朝內的所有人。
第一。原雪塵界主死了!
第二,位面戰爭要來了!
第三,崑崙少主左唯要上位了!
第四,這一切,大家都在即將到來的繼位大典上好好說....
四個重點,四個炸彈。不人仰馬翻纔怪了!
且,這些消息發出去後,劍月島,崑崙,南海。神通家族等等極爲高大上的勢力一個個聯袂起來,發出了一片片請帖,邀請許多上了名號的強者前去崑崙參加繼位大典。
這是一個盛世,也是亂世的開端。
中央天朝的人,亂起來了!
好在這些年這些勢力早已聯手,將中央天朝全盤掌控在手心,自然很快便是穩穩把持住了局面,原來的躁動之後,多年來的休養生息也讓中央天朝的人無比亢奮。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天界有多強,是沒法親身體驗的,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縱橫夢,位面戰爭,無疑是最熱血,最高端的戰場。
男兒頂天立地,出人頭地的最好舞臺莫過於此!
於是,隨着請帖跟消息的放出,原來還算平穩發展的中央天朝登時掀起悍武之風,到處比斗的人極多,按照左唯等人的安排,諸多勢力也可以設下了許多擂臺跟比鬥場所,並設下高昂得獎品,藉此吸引了許多人,來操練其中隱匿人海的一些強者跟人才,通過選拔跟鍛鍊,將他們篩選出來,進而爲了百年天機計劃做準備。
當然了,這些人眼下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得到一個飛黃騰達的機遇,他們只隨着自己那顆熱血昂揚的心,無比熱情得投入到修煉大道之中,並夢想着,有朝一日,他們也能隨着中央天朝最頂級的強者兵團,踏上位面戰爭的戰場!
中央天朝火熱滾燙得像是燒熱的鍋爐,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軒轅皇城外面,通天河中,一艘巨船行駛在上面,船上的人雖然三三兩兩成羣,也在各自討論着上面,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在講些什麼,那心不在焉的模樣,頗爲滑稽。
而他們,都在時不時看向一個地方。
一個倚着船頭欄杆,靜靜喝酒的女人。
素白薄紗長衫,彆着腰帶,鬆鬆垮垮的,倚着欄杆,髮絲繚亂飛揚,沒有任何顏色沾染,只有她發的黑,膚的白,脣的紅,眉宇間的灑然。
成了別人眼中絕色。
女人很高,也很瘦,骨架很完美,這並不怎麼樣的衣服,穿在別人身上,定然是如同破布袋一般的,然而落在她身上,卻是極其風流玉骨,不過她似乎很冷淡,渾然不看其他人,倚着那欄杆,在欄杆柱子上擱置了一瓶酒,左手手指間便是輕捋着一個酒杯,不快不慢,偶爾喝上一口,時間久了,就換了好幾瓶酒。
按理說這樣的女人,絕對是女神級別的,顛倒衆生的那種,但是在場諸多名流貴胄,卻是沒有一個敢去叨擾她,只能一個個尋了好一點的角度,若有若無,小心翼翼的覷着她,生怕被發現似的。
美人,到哪都是受人歡迎的,也跟寶物一樣,被人所惦記,時間一久,甲板上的人空前得多,點酒的人自然也極多,且,因爲最近中央天朝那些消息的緣故,一些隱匿深山之地的人都一窩蜂跑出來,一茬一茬的,修煉之人就特別多,好酒的人自然也多了。
一度讓船上的商店老闆笑得合不攏嘴。
左唯並不覺得手裡的酒好喝,只是她太久沒回中央天朝了,什麼都顯得值得回味,包括這些人,這些地,還有手中的酒。
眼下要去左家報平安,也沒有直接一個念頭飛去,而是一路走走停停,領略着這些年中央天朝的變化,後來,便是來了通天河外,隨意上了一艘船,這纔來了這裡。
這裡,似乎變化不小,河道更寬了,人更多了,當然,來往的人實力也高了。
且,兩岸竟然都種滿了梅花。
梅花怎麼也落不盡似的,漫天漫天得飄灑,落在酒杯裡面,就着酒,都能品到梅的淡雅清香。
“以前,似乎也沒這麼多的梅花啊....”輕輕喟嘆一聲,左唯手掌捻過一片梅花瓣,眼裡也有些繾綣之意。
左唯知道皇城內種了許多梅花,尤其是劍月樓,幾乎是以劍跟月爲風骨,以梅花爲風韻,成了劍月樓子弟的一種情結。
卻沒想到,整個皇城,甚至皇城外的遼闊地域,通天河沿岸都種了這麼多的梅花。
一時間,讓她想起了修羅那邊。
手指輕釦着下巴,歪着頭,左唯無聲無息嘆了一聲。
“姐姐,姐姐,你這個酒好喝麼?”稚嫩的童聲傳來,儒軟酥鬆,泛着甜香一般,左唯腿邊的衫衣便是被輕扯了下,垂頭一看,只見一個只到她小腿上面一些的幼齡女童正眨着大大的眼睛,頭上翹着兩個可愛的馬尾辮,上面綁着梅花結,不長不短的粉紅錦帶垂落兩邊,白嫩,染着淡粉得小臉蛋便是嘟着,像個小包子似的。
左唯瞧她身上的衣衫布料樣式,跟脖子,腰間佩戴的佩飾,便知道這麼粉雕玉琢得小孩子是貴胄出身了。
還未等左唯回答,兩個氣場很凌厲得黑衣人便是走了上來,一邊忌憚得看了看左唯,一邊對這個小女孩道:“小姐,您....”
未說完,這個小孩子便是扭過頭,嘟着嘴,眼睛水盈盈的,?豆大的淚珠就那麼掛在了眼裡。
兩個黑衣人胸悶了,心都要碎了....
“您...您繼續....”
極度艱難得說出這句話,那黑衣人也不敢懈怠,只暗暗戒備左唯,但是再戒備,也難掩他們對左唯的驚豔跟心驚。
雖然覺得對方的氣場很像是普通人,但是直覺告訴他們,美到這個程度的女人,從來都是最危險得曼陀羅,而非路邊變異盛開的嬌豔花朵,可隨意採摘。
左唯並不在意他們,只微微彎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女娃得頭,一邊輕緩道:“這酒啊,不怎麼好喝哦.....”
不好喝?小女娃歪歪頭,馬尾辮便是傾斜着一翹,粉嘟嘟可愛,“不好喝麼?”吶吶得,她又眨眨眼睛,有些呆萌得道:“那姐姐怎麼還一直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