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哥，你再過兩天真能出去？”
“嗯。”兔子啃着水嫩的小青蘿蔔，心情極好。那影響3227世界平衡的臭石頭終於被忽悠去小黑屋了，頓時覺得空氣中都是甜美的芬芳。
腿毛糙漢楊銳滿是懷疑地瞟了它一眼，“你真有這本事，前段日子就不會過的這麼苦逼了，特別是修羅場那些天，瞧你這皮包骨的小身板餓的，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養回來……”
“閉嘴！”兔子身上冒出黑氣來，“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剁了你！還想不想回家了！”
楊銳安靜如雞……了一會兒，忍不住，“我也是爲你好，有句話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保持平常心態，做不了神做兔子也挺好嘛。”
“你懂個屁！”兔子再爆粗口。大約是自覺好事再望，抖着兔腿難得的解釋了幾句，“我的外掛現在已經升級了，已經通知我兩天後就能下線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外掛啊？”
兔子瞟了他一眼，大約這件事情太得意，也着實想找人分享。
“你不是覺得我很弱雞麼？不是我弱雞，是我的外掛牛逼！因爲我用的修改世界平衡的外掛很靈敏，所以我在3227才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用偉大的領袖精神做指揮，因爲稍微一點越界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會被監視者發現。”
所以他之前纔會那麼狼狽！買這小破黑軟件前他要是讀過說明書，絕壁八百輩子都不會用它！
“額？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麼怎麼還會有監視者？”
“創世神不得干涉世界運轉這是鐵律，否則我會藉助一個黑外掛進入天衍？哎，畢竟已經滅了四回了，按照星際聯盟的標準，這次再滅掉我就真玩完了……”後面絮絮叨叨的一些話也聽不清。
楊銳似懂非懂，狗腿的拍着爪子，“零哥威武！”
兔子哼了聲，現在再拍馬屁已經晚了，修羅場的舉高高還歷歷在目呢，出去後一定照原樣還給你三倍。
耳聽得楊銳說：“零哥，那沈湜……現在已經到了歸墟了？”
兔子瞟了他一眼，嘴裡蘿蔔嚼得咔咔作響，“怎麼，你想他？”
“我是怕果果知道了，會不開心。”
兔子冷哼，“你是不是賤？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沈湜消失你好霸佔林果？現在如願了，對你來說不是天大的好事？”
楊銳坐在石階上，託着腮，神情糾結，“對啊，是好事，我高興着呢。可是一想到果果會傷心，我突然就高興不起來了。話說，零哥，果果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萬一，她鬧騰起來，不依不饒，一定要找沈湜，你怎麼辦？”
兔子惡狠狠咬了一口蘿蔔，眯起眼睛，“這還不簡單，等我出去之後，根據沈湜的數據再重建一個新的給她就好了，把記憶也補齊，她怎麼會知道那個是假的。”
楊銳神情扭曲着，嘴脣開開合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也不知道是覺得好還是不好。扭曲了半天，臉色鐵青的憋出一句，“那沈湜……就真的死在歸墟了？”
“倒也未必。”兔子的語氣很不以爲然，“只不過，能出來的機率是十萬分之一，也不看看歸墟是什麼地方。”
“歸墟是什麼地方？”身後傳來一道女子安靜的詢問。
“我特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歸墟就是小黑屋麼……嗯？”楊銳和兔子驟然像是被針刺了屁股同時從地上跳起來。
“……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太不要臉了，怎麼能偷聽人家的私密話？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怎麼辦？”
林果站在石柱前，神情很平靜，又問了一遍，“歸墟是什麼地方？”
兔子用不耐煩地嚷嚷，“什麼地方，你個做天妖的會不知道？不就是海底的無底深溝麼?神魔天妖之類的，活得不耐煩的，都去那裡自殺。”
“沈湜去了那裡？”
楊銳硬着脖子不敢看她。
“沈湜是你老公，你不知道還問我？”兔子兩腿伸直，呈葛優躺狀回話，絲毫不心虛。
一隻手將兔子提溜起來，將它舉到面前，目光平視。
再是大喇喇可以日天日地的零號也被她看得不自在起來。嚷嚷着，“你幹嘛？不要動手動腳。”
提着它的手竟真的把它放下了。
“我現在就去找他，四野八荒都找一遍，如果還是沒找到他……”她聲音停頓，雙眸幽深，閃出冷冷的鋒芒來。
楊銳膽戰心驚。完了完了，果果生大氣了。
“果，你先別急，那個小白臉他只是暫時離開一下，再說也是他主動要去的，並沒有人逼他。男人嘛，哪個心裡沒有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夢？”
“拯救世界？”林果輕聲問。
楊銳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臟哇涼，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趕緊把旁邊的白兔子往前推了推。
快說話啊！畢竟這主意可是你想出來的。
兔子零號擡着下巴，who怕who?
再過兩天本神就能出去，到時候去了外面拿到那黑魔方，還不是想怎麼弄死你就怎麼弄死你？連姿勢都由不得你選擇。
“沒錯，沈湜是去了歸墟。他以自己的半神之命，換取三十六重天不再插手天衍的承諾。兩人一起去三千界歸墟。這一去，估計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都回不來了。他可不像你，只知道隨心所欲，他作爲神蕪創建的孩子，身上本就擔負着重任，現在去歸墟也是職責所在。”
林果浸着寒霜的眸子安安靜靜看了他片刻，“歸墟怎麼去？”
楊銳大吃一驚，“果果你要去？不行不行！零哥說那地方去了就出不來了，你可別做傻事！”
對面那臉色蒼白的女子將垂到眼角的劉海撫到耳邊，一字一句輕輕說道：
“對，現在還不急。等我先去帝都把蘇琉逸殺了，再把天衍和四野所有封印蝕靈的法陣全部破壞了，再順手屠掉幾個天妖部族，抹掉幾個天衍大宗門。反正蝕力反噬，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要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