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說明書上沒有負責人的簽字,這是最好的一種結果了,至少英足總雖然被動,卻也不會讓自己處於完全不利的局面,這個副組長的鍋看來是要背定了。
“既然你宣佈完了處罰結果,就請遵守會場秩序,坐下旁聽我們的新聞發佈會,或者你也可以乾脆離開!”大衛隨手把處罰書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然後用一種請你離開的語氣無所謂的道,好像被處罰的不是諾茨郡俱樂部一樣。
英足總的工作組副組長彆扭異常,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難道這個時候你們還不認命?還要死撐到底?”帶着這樣的狐疑,英足總工作組也就坐到了安排留給他們的位置上,想要看看諾茨郡俱樂部在這種幾乎無可挽回的局面下,究竟葫蘆釐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記者們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等待着諾茨郡來做出道歉,這個時候,諾茨郡應該是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首先我們需要痛斥的是,在這場與塞爾塔的客場交鋒中,對手賽前使用了種種極端的盤外招來對待我們的球員,從路上堵車到賓館騷擾,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很難想象這是一支西甲強隊能夠用出來的卑劣手段。”
大衛和索里亞諾對視一樣,拿起了話筒,沉聲開口道。
記者們原本翹首以盼,但大衛一開口,記者們表情變得極其古怪起來。
雖然諾茨郡在客場被塞爾塔無限騷擾的事情,他們都大致瞭解,但現在這已經不是焦點問題了,焦點問題是雙方球迷衝突,諾茨郡說這些個沒有用幹什麼?
難道是想用這種手段來先博取一點同情?
“我們對於對手的種種惡劣無恥行爲表示強烈的憤慨和抗議,而對手卻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所以我們的球員決定在場上堂堂正正的戰勝對方,給對手一個難忘的教訓,然後就出現了這場比賽一個近乎誇張的比分,這就是我們對於對手卑鄙手段的回擊。”
“而這個血洗屠殺一般的比分,可能就是我們球迷在客場遭受到塞爾塔球迷無端襲擊的理由,不然,我實在想不到爲什麼我們的球迷會被對手襲擊。”
“一直以爲西班牙球迷是相對文明的,但現在看來,或許塞爾塔的球迷才應該被稱爲真正的足球流氓吧!他們的行爲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足球流氓,就算稱之爲恐怖分子也不爲過。”
“而最讓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作爲罪魁禍首的塞爾塔俱樂部,居然能夠在西班牙警方已經做出了調查結論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顛倒黑白將髒水全部潑到了我們諾茨郡的球迷身上,我發誓我真的想象不到還有人能夠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對於這次諾茨郡球迷在西班牙的遇襲事件,我們諾茨郡俱樂部在這裡鄭重表態,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我們的球迷找回一個公道,我們希望那些暴徒能夠受到應有的懲罰。”
大衛的話讓臺下的記者們驚訝不已,他們真的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諾茨郡居然還如此的頑固。
一名來自西班牙的記者馬上站了起來,一點也不講規矩的直接提問道:“塞爾塔俱樂部已經公佈了事情的真相,你們還在這裡狡辯有什麼意思呢?”
他的話也代表着很多人的想法,大家都在等着大衛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大家要清楚一個問題,塞爾塔事實上也只是一個當事兒,和我們諾茨郡一樣,並不是執法機關,他們所謂的調查又有什麼權威可言,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最後,這位記者朋友,因爲你影響了我們新聞發佈會的秩序,所以現在請你離開這裡!”最後,大衛的語氣非常不好,直接讓工作人員將這位依舊不服氣的西班牙記者驅逐了出去。
餘下的記者們正在思考着大衛的話,而沒有理會被拖行過程中依舊大喊大叫的西班牙記者。
沒錯,就好像大衛說的,塞爾塔有什麼資格提供所謂的調查結果啊?
好像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包括西班牙警方在內,並沒有任何一個官方性質的機構在大衆面前還原事情的真相,雖然媒體上面是一邊倒的攻擊着諾茨郡,但真相就真的如此麼?
大家不禁陷入到了思考中......
那麼,諾茨郡將責任推到了塞爾塔球迷的身上,他們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
該死的,到現在西班牙警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表態,才導致現在雙方互相推諉責任。
不過這樣也好,樸素迷離也是媒體們希望看到的局面,至少這樣也能夠更加吸引讀者,報紙就不愁賣了。
“你們諾茨郡俱樂部就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的球迷在客場襲擊了塞爾塔的球迷,這麼簡答的真相爲什麼還要冥頑不靈呢,難道你要說塞爾塔的球迷是足球流氓而諾茨郡球迷不是?真是太好笑了!”看見記者們彷彿都在思考,英足總工作組的副組長覺得事態有些不受控制了。
如果記者們真的相信諾茨郡的聲明,那麼對於英足總的這一份處罰決定來說,那就完全是個笑話了,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臉麼!
所以副組長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着跳了出來。
大衛冷笑一聲,“難道剛纔那位西班牙記者還沒有讓你知道遵守規矩的重要性?難道你也想要被我們的工作人員請出去?”
還沒等副組長想要辯解,大衛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接着道:“好吧,你們是英足總的工作組,你們可以坐下來,我可不想將來被穿小鞋!”
“不要總說這些不相干的題外話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們到底要死撐到什麼時候,爲什麼就不可以爲你們球迷做出的惡劣事情而道歉,難道非要等到西班牙警方將全部的經過公之於衆,你們才能低下頭來?”
副組長悻悻坐下,卻依舊強硬的說道,好像今天非要逼着諾茨郡做出道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