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訓練場的時候,西蒙尼和海帥帶來的助理教練正帶着球員們進行恢復性的訓練,海帥則和胡布內爾站在場邊舉着戰術板好像在研究什麼。
看見大衛若無其事的走進了訓練場,正在訓練的球員們不由得頓住了腳步,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又帶着歡喜。
球員們的異樣反應讓海因克斯有所察覺,順着球員們的視線看去,海帥就看見了西裝筆挺的大衛,還有大衛那有些不自然舉起的打招呼的手。
其實海帥一直對大衛的心思心知肚明,他在上任後曾經向勒夫請教了一番,關於諾茨郡的一切,而其中,大衛這位堪稱傳奇的主席更是他急迫想要了解的對象。
在勒夫的口中,大衛幾乎是一位完美的主席,睿智、有雄心以及和雄心相匹配的魄力,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顆對俱樂部真正熱愛的心。
海帥也瞭解到了大衛的一些習慣,比如不喜歡坐在辦公室卻喜歡在訓練場扮演助理教練,當然,大衛的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
觀看比賽的時候也不願意坐在包廂裡,而是喜歡坐在替補席上繼續冒充助理教練,球隊進球的時候,他會比勒夫這個主教練更加興奮激動。
最重要的是,大衛從來不會去試圖干涉主教練的權威,當他是一個主席的時候,他會很正式,但當他穿着運動服出現在訓練場和比賽場邊的時候,他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新賽季開始,海帥就覺察到了異樣,大衛幾乎不會出現在訓練場上,比賽時候也會選擇坐在包廂中看球,似乎一下子和一線隊拉開了距離,他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席。
如此一來,他已經變得不會特立獨行,和其他俱樂部的主席沒有什麼不同了。
當然,大衛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非常支持,就連自己隨口提出的球員也差點被大幾千萬的交易買來,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
開始海因克斯還不覺得有異,但慢慢他就覺察出了大衛的心思,顯然,這位堪稱傳奇的俱樂部主席是在爲自己考慮。
海帥很想笑,因爲他覺得大衛的想法是可笑的,他會去在意大衛呆在訓練場邊和比賽場邊麼?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開始他會感覺有些彆扭,因爲沒有哪個主席會像大衛這麼幹!
但幾天時間足夠海因克斯去適應了,難道他還會去擔心大衛干涉自己的意圖?
他很想告訴大衛,來吧,來訓練場吧,我不在意的。
不過這麼卻感覺好傻,所以海帥纔沒有任何行動,以至於誤會就這麼持續了下去。
今天看見大衛來到訓練場,海帥也感到很意外,在看看大衛那略顯尷尬的表情,就好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海帥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讓人側目不已。
當海因克斯和大衛的目光視線碰觸到了一起,無聲的交流似乎讓一切都開解了。
兩人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有關於此的話題,大衛徑自做到了場邊的椅子上,而海帥則繼續和助理教練研究起了戰術。
球員們恢復了訓練,不過之前死氣沉沉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泛起來,幾名活躍的球員更是不斷用眼神交流,整個風貌爲之煥然一新。
不過大衛沒有和教練球員們過多交流,西裝筆挺的他實在和訓練場格格不入,所以訓練還沒有結束,大衛就提前離開了。
開車出俱樂部的時候,大衛馬上被衝上來的記者堵了個正着,如果不是他踩剎車快,恐怕非撞上幾個不可。
大衛自嘲一笑,還是仁慈啊,如果自己不剎車真撞死幾個也不錯,反正這是自己俱樂部門口,是你不管死活硬衝過來的,有監控在,說你是碰瓷的都沒問題。
打開車門走下車子,大衛的臉色並不好看,指着衝在最前面的記者道:“如果想死的話我成全你,下次我可以開卡車來!”
那位記者悻悻的不敢說話,實際上他剛纔也有些後怕,不過爲了新聞,他還是咬牙衝了上來。
“帕維斯先生,請問你對諾茨郡輸給曼聯有什麼看法?”
“帕維斯先生,諾茨郡狀態如此糟糕究竟有什麼內在原因?”
“請問帕維斯先生,海因克斯執教成績不理想,諾茨郡俱樂部會不會選擇炒掉他另覓新帥?”
“帕維斯先生,諾茨郡成績不佳是不是與夏季引援不利有關?”
還沒等大衛繼續說什麼,記者們已經瘋狂的將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向了他,甚至都沒管他是否願意接受採訪。
大衛推開舉在自己面前好像組成了一朵巨型鮮花般的話筒,沒有好氣的道:“你們有必要問這些問題麼?我有必要回答這些問題麼?反正無論我怎麼說,你們都早已經有了腹稿,該怎麼捏造怎麼編造也不會改變,非要走個形式,有意思麼?”
大衛的嘲諷可沒有讓記者們有任何的挫敗感,這就是他們的工作,銷量爲王,臉皮是什麼,早就不要了。
想要離開,但記者們依然不依不饒的堵着他的汽車,似乎今天不從大衛嘴裡搞出點大新聞,就絕不放他離開。
大衛怒極而笑,索性鎖上了車門,轉過頭掃視了一圈,道:“好啊,既然你們想要新聞,那我就給你們好啦。”
“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來,首先,我對諾茨郡輸給曼聯很失望,很憤怒,也對諾茨郡糟糕的狀態非常不滿意,俱樂部已經做出了獎懲方案,如果諾茨郡繼續輸球,教練和球員們都將停發薪水,如果成績還不見起色,那麼就炒掉海因克斯換個新教練,我個人覺得弗格森不錯,他要是能來就最好了,最後還有一個更大的新聞,我想在想把諾茨郡賣掉啦,如果有人出價合適,那麼他就可以成爲諾茨郡的新老闆,然後我就可以不用再被你們這羣混蛋圍追堵截啦!”
說罷,大衛強行推開堵在面前的記者,跑車轟鳴着瀟灑而去,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一羣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