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要知道前面那個小屋裡面的人非常的可怕,一旦被他抓住的話,只怕小命都不保了!”
靜悄悄趴在一個不起眼的山坡之上,看着遠方的那一個木屋,此時一個少年有一些畏懼。
“怕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天都要跑出去釣魚,這時候他根本不在裡邊,到時候我們偷偷拿一點東西直接就跑,沒有人會發現的!”
而此時旁邊另外一個少年卻是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反而不耐煩的訓斥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少年。
“你要是擔心的話你就自己回去,我一個人過去。”
聽到這個少年的訓斥,第一個開口的少年畏懼的縮了一下脖子,但是卻也沒有自己一個人回去。
兩人都是海島之上一個小鎮的平民,平時他們以捕魚爲生,但是誰都知道海島之上其實是有着重要礦產的,但是被一個天外邪魔給佔據了。
平日裡大人們總是告誡他們千萬不要接近礦山,這一邊一旦被那些天外邪魔給發現的話,到時候他們小命就不保了。
可是這兩少年卻是藝高人膽大,知道那個天外邪魔每天都會出去釣魚,因此這時候就趁機想要跑過來偷一點礦產出去,到時候隨便賣出去就比他們出海捕魚一年所獲得的利潤都要更高。
到時候他們的家人就不必那麼辛辛苦苦的忍受着風吹日曬出海捕魚了。
看起來出海捕魚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只有他們這些生活在海邊的人才知道,出海捕魚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美好,除了在海上會遇到風浪之外,還會受到各種海獸的攻擊。
不止如此,出海捕魚還不一定就能夠得到收穫,很多時候甚至於會空手而歸,不止如此還會因爲遇到風浪或者是海中異獸的襲擊,而導致無數的人喪命。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普通的漁民來說,根本就沒有能力改變現狀,以前的時候在這個海島之上還有一些礦產,儘管那一些礦產都被大人物所佔據,但是他們能夠進入礦脈之中去當工人,也能夠有一份收益,雖然也非常的勞累,但是畢竟相比於出海打魚來說,去當礦工要稍微安全一些,雖然辛苦,但能夠把一份溫飽。
可是自從那些天外來人把這一個礦山給佔據了之後,就把所有的工人全部都給趕走了,所有反抗者全部都被擊殺,因此這個小島上的人爲了生存,只能重操舊業,繼續去當起了打漁人。
“等下你給我望風,我偷偷跑進去拿一些東西就走,這些天外邪魔,我聽說是來自於另外的世界,相信他家裡面一定會有很多稀奇的東西,到時候只要偷偷拿一件東西走人的話,賣出去就可以把我們的家人也一起接出去,只要離開了這一個小島,到時候哪怕他要報復也根本就找不到我們!”
囑咐了身邊的小夥伴一句之後,這個少年人瞅準時機,直接從藏身的這一個山坡跑了下去。
而此時他身後的小夥伴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平時他就非常的膽小,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更是沒有絲毫的主見。
而這兩個人之所以挺而冒險,是因爲前次的時候,他們的長輩出海去捕魚,結果因爲遇到了大風浪,不僅沒有任何的收穫,還損失了捕魚隊的一些人,而空手而歸還是小事,更主要的是因爲接下來一段時間之內就到了上交稅費的時候了,一旦他們交不上稅費的話,到時候將會遭遇到嚴厲的懲罰。
此時大人們爲了這件事情,每天緊鎖眉頭。
少年雖然改變不了大人們面臨的困境,可是也想要爲他們出一份自己的力。
這時候他們想到了在島上還有一個地方,能夠讓他們找到大量的財物,因此直接過來了。
在讓自己的小夥伴望風之後,這一個少年風風火火的就朝着那一個木屋跑了過去。
木屋處於一個小山坳之中,少年看了一下,忍不住撇了撇嘴,以他的目光來看,這個木屋實在是稱不上好看,甚至於是無比的簡陋。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有心情欣賞外觀,在貓着身子湊近到了木屋旁邊之後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任何的蹤影,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幕幕的門。
只不過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原本想象之中擺放着金銀珠寶,或者是其他稀奇古怪,自己從未見過的珍奇物品的木屋裡邊,此時卻是空無一物,除了一些常用的鍋碗瓢盆之外再無他物,完全不像是一個來自於天外世界的異界邪魔所生活的地方。
“怎麼比我還窮?”
見到木屋之中沒有其他的東西后,少年忍不住撇了撇嘴,只感覺這個人比自己都還要窮,畢竟他的家裡面除了有鍋碗瓢盆之外,還有一些鹹魚之類的東西,更還有貝殼水晶之類的東西當裝飾品。
只是來都來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是在木屋之中摸索了起來,他想着對方有可能把珍貴的東西藏了起來,想要看一看有什麼暗格之類的東西隱藏地方。
只不過他把整個木屋都給翻遍了,但除了一些普通的牀單被褥和鍋碗瓢盆之外,真的沒有任何自己想象中的東西。
“晦氣!”
原本還以爲那個人作爲礦場的鎮守監工,會把一些礦產之類的東西帶回家,但是現如今卻是讓他大失所望了,至於直接摸到礦產那邊去偷礦,少年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的,畢竟他很清楚那一些天外來人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曾經有鎮子裡的大人偷偷跑過去,,結果直接被人給殺死了。
而且屍體直接被懸掛起來對其他人做警示之用,甚至於沒有人敢上前去把屍體給接回來。
哪怕他膽子再如何的大,也很清楚在那樣的地方,以自己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
正因如此,所以他纔會跑到這裡來碰一碰運氣,但現如今的情況也只能是趕緊跑回去了。
“咕咕咕!”
就在少年準備要出去的時候,突然之間聽到傳來了一聲咕咕咕的鳥叫之聲。
“怎麼這麼快?”
聽到自己小夥伴給自己發的信息之後,少年臉上的表情一陣焦急,他沒有想到木屋的主人今天居然那麼早就回來了。
他想要出去,但是木屋外面一片空曠,一旦他跑出去的話絕對會被對方看到,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完全不能預料。
此時他在木屋之中左右看了看,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從窗戶外面翻出去,但是哪怕是翻出去,到時候對方回來之時,照樣會被對方看到,所以這個時候只能是先在木屋之中藏了起來。
只是讓少年頭疼的是這一個木屋之中,可以說空無一物,這樣的一個地方,自然也沒有太多的地方供他藏身,想來想去也只有木屋裡邊的那一個木牀之下可以供他藏身。
“死就死吧!”
咬了咬牙這個時候出去會被對方迎面碰上,所以他一咬牙直接翻身衝進了裡屋之中,然後躲在了木牀底下。
而此時在山坡之上的那一個少年,見到自己的小夥伴沒有及時的出來,忍不住一陣焦急,不過看到那一個天外邪魔這時候正在慢悠悠的朝着木屋走去,他也就明白了小夥伴的想法。
這時候從木屋之中衝出來的話,絕對會和對方迎頭碰上。他從來沒有和這一個天外邪魔碰過面,因此對於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根本就不清楚,但是一直以來鎮上的長輩就在告誡他們,說這個天外邪魔非常的可怕,讓他們小鎮上的小孩子都不要靠近對方,因此想來是一個非常殘暴的人。
“小海,千萬不要出事呀!”
這個時候少年只能是一邊焦急,一邊在心底下默默地爲自己的小夥伴祈禱。
徐洛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摸到自己的老巢之中來,不過平時他在這邊也根本就沒有放什麼東西,這個木屋只不過就是日常的一個居所罷了。
他之所以會結束往常的釣魚,是因爲他在釣魚的時候遇到了自己那些蟲族的預警,知道這個世界將會有危險出現,因此不得不終止了釣魚活動,提前趕了回來。
這個海島本身是一個封閉所在,除了島上的原住民之外,幾乎就只有他的那一些蟲族兵種存在了,但現如今既然蟲族給他示警的話,也就意味着必然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情況的。
但是它們又沒有真正的發現危險的到來,所以徐洛也沒有辦法,只能是做好了應對未知危險的準備,在戰鬥方面蟲族從來都不虛,就怕這一些危險不僅僅只是需要他們戰鬥。
把自己的漁具之類的放回到自己的木屋中後,徐洛也並沒有再過多的停留,轉身出了木屋。
“嗯?”
不過就在徐洛出門,準備重新把木門給關上之時,突然之間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出門的時候是把木屋的門給關上了的,但是剛剛的時候他只不過就是輕輕推了一下門,木屋的門直接就打開了,這意味着之前的時候門並沒有被關着。
“有意思。”
有了這個發現後,徐洛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剛開始只不過就是沒有在意而已,但是現在發現有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此時他再仔細一感應,馬上就發現那一個少年躲藏在自己的牀底下,不過他倒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對方給戳穿反而是,想要看一看他會有什麼選擇。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之中已經待了兩年的時間,但一直以來這個海島之上的居民對於他是避如蛇蠍,從來不敢和他正面接觸,平日裡徐洛的吃穿用度幾乎都是讓其他的人類給他送過來的。
畢竟在這個海島之上其實並沒有現實世界的通道,他挖掘的這一些礦產都會有其他人類的船隻過來運輸,順便給他一些生活物資給他補充。
那些人把這些礦產給拉出去之後集中到某一個地方,然後從通道那裡運回現實世界之中,因此這一個小小的海島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的。
而此時小鎮的那些人居然敢跑到自己的家裡面來,對於徐洛來說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但是他剛剛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之間臉色一變,然後朝着天空望去。
只見到原本一片蔚藍的天空,這時候卻彷彿是被火給映紅了一樣,甚至於這一個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慢慢的就變得暗紅了起來。
原本還明亮的天空,這時候光線暗了下去之後,大白天的彷彿是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一樣。
而在見到這一個變化的同時,徐洛也能夠感覺得到真正的危險不斷的朝着自己壓迫過來,他並沒有見到任何的身影,但是他的本能不斷的在向他示警,彷彿是有着某個可怕的東西,正在逐漸靠近着一樣。
而此時發現天空變化的當然不僅僅只是徐洛一個人,海島之上那一些原住民也是驚恐的從自己的家裡面出來,此時不管手頭上正在做着什麼,一個個把東西全部放下之後,忍不住仰頭看向了天空。
“那是什麼東西?天上好像在流血!”
“難道天外邪魔又要再一次攻擊我們了嗎?”
“天神呀,爲什麼我們要經歷這麼多的磨難?”
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海島之上的那一些人表現各不相同,有的人在祈禱,有的人在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幾乎海島之上的人全部都被這一個天空中的異象給吸引了注意力。
“爲什麼我的身體這麼燥熱?好難受呀!”
這時躲在徐洛房間之中的那一個少年,原本還非常擔驚受怕的躲在牀底下,不過見到徐洛並沒有進門,只是放下一些東西準備離開,他還鬆了一口氣,但見到對方站在門口又不走了,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結果下一刻他突然之間自己渾身變得燥熱了起來,此時裸露在外邊的皮膚變得一片通紅,彷彿整個人都被燒紅了一樣,而他的臉這個時候也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
這種莫名出現的燥熱讓少年無比的難受,此時在牀底之下忍不住扭動了起來。
而隨着他的扭動,一股焦臭味逐漸的傳了出來,他整個人彷彿是一個火爐一樣,身體表面的溫度正在不斷的上升,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和底下的那些木板相接觸之後,直接把那些木板給燙的焦黑一片,而焦味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只是此時徐洛已經沒有心情再關注他了,他的目光全部都被天空之中的異象給吸引住了。
這個時候,他直接召喚自己的那一些蟲族從礦洞之中出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不知道天上有什麼東西,但是既然出現了這樣的異象,就證明必然是有未知危險在降臨的。
“千萬不要是什麼隕石!”
這時候徐洛只能是暗自祈禱,如果是有形的生物,他的蟲族在面對任何挑戰的時候都不會有絲毫的擔憂,但如果是隕石這一類的天災的話,哪怕是他也無能爲力。
但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徐洛心裡面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降臨下來的東西並不是隕石,而是其他某種非常可怕的生物。
而下一刻,徐洛的感覺成真了。
只見到一個個的生物從天空之中墜落,然後進入到了這一個小小的異世界之中。
這些生物從外部進入這個世界之內後,就朝着各個方向分散而去,徐洛此時所在的這一個海島上面,畢竟有着不少人生活,因此還是吸引了這一些未知生物的注意力,因此有一部分的生物也直接來到了這個區域。
“敢從我嘴裡搶食吃?”
見到這些生物之後,徐洛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果是隕石之類的天災的話,他沒有絲毫的辦法,但既然是真實的生物的話,那麼他的蟲族就不怕任何人,此時對方居然敢跑到這一個海島之上來和自己作對。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何況這一整個世界本身就已經是人類的私有物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全部都是人類的奴隸,正在爲他們不斷的創造着巨大價值,這一些未知生物降臨到這裡,就是在損害人類的財產,徐洛作爲作爲一個世界的最高指揮官,在面對這些入侵者的時候,當然要做出及時的應對。
此時人類身處在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正在通過遠程通訊手段向他發送的信息,並且請求他的下一步指示。
徐洛在讓他們以保護自身安全爲主之後,就開始召集自己那些蟲族飛身上去和這一些未知生物作戰,與此同時也直接開始進行自己蟲族的召喚。
在這個世界之中待了兩年的時間,他的蟲族和這個世界之間自然早就有了聯繫,此時面對他的召喚之時,神域之中,一個個的蟲族軍團整裝待發,快速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一個個的蟲族軍團本身就有了各自的分工,因此在進入到這個世界中之後不需要徐洛,再過多的指揮,早就有疊將軍接過了戰場指揮權,指揮着這一個個的蟲族,做出有效的應對。
一個軍團就是一個傳奇級戰力,徐洛一口氣直接召喚了十個蟲族軍團過來之後,任由蟲族和那些未知生物糾纏在一起,此時他的目光卻是忍不住朝着自己的房屋之中看去。
前面的時候他雖然在忙着指揮各個方向的人類和蟲族,但並不意味着對於自己房子裡邊發生的事情他沒有一點點的察覺,畢竟燒焦的味道那麼明顯,他要是聞不到的話也就不配當一個修行者了。
此時房間之中那一個名爲王海的少年,身體表面彷彿是要着火了一樣,燥熱讓他體表溫度升高,然後直接把整個房子都給點燃了。
“我去!”
見到這一幕之後徐洛整個人都傻眼了,你躲我房子你就躲着,怎麼直接把我房子都給燒了。
雖然這個房子不怎麼好看,但畢竟也是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邊,他自己獨自一個人一點一滴給修建出來的。現在就這麼直接被人給燒了,他當然會很不爽。
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卻是被火焰之中那一個毫髮無損的少年給吸引住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此時他原本用來束髮的髮帶,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散開了,因此長長的頭髮披散着。
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下不斷的飛舞,它彷彿是從火焰之中走出來的精靈一樣,這時雙眼都已經赤紅了,靜靜的看着徐洛,沒有任何的表情。
而看着對方的目光,徐洛卻只覺得心裡面一寒,他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樣。
“外來者,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而就在徐洛不知這個少年身上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卻只見到對面的那一個少年開口了。
他的語氣非常的平緩,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徐洛卻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樣,就是這一種沒有任何變化的語調,卻是給他一種莫大的壓力。
“哦?你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徐洛挑了一下眉,倒是想要聽一聽對方有什麼建議?
“你幫我將那一些入侵者趕出去,作爲回報,我將給予你一部分的核心世界本源力量”
聽到徐洛的話之後,對面的少年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而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居然會找上我來,這倒是有意思了!”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徐洛只覺得一陣好笑,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找上自己這一個外來入侵者。
畢竟從本質上來說的話,他和現如今降臨下來的那一些未知生物之間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對於這個世界本土生物來說,全部都是入侵者,結果沒有想到,現如今這個本土生物居然讓自己這一個入侵者來阻止另外一個入侵者。
“你們和他們之間並不一樣!”
而面對徐洛的疑惑,對面的少年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