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島”,“飛雪洞”。我進入“飛雪洞”深處已經三月了,在洞口搭建木屋居住的冷凌霜與風野木舞子二女曾無數次的試圖進入洞中尋找我,但最終都失敗了。納蘭逸秋受身份所限無法像冷凌霜她們那般一直留在“隱世島”守侯,她是必須要返回京城的,可是她至少都有三四個禮拜的時間是在“隱世島”上度過的。
雖然我已入洞三月卻始終沒有消息,在沒有食物的洞裡即使是餓也早已餓死了,但納蘭逸秋、冷凌霜、望月和風野木舞子這四位癡心的女孩卻一直堅信我仍在人間,一直沒有放棄希望……對於冷凌霜傾心於我之事納蘭逸秋雖然難免酸澀之感,但還是坦然接受了。眼見被稱爲“凌霜寒梅”以冷骨冰心名揚江湖的“雪仙子”那份爲情憔悴的楚楚可憐模樣,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對我用情是何等之深。是啊,像冷凌霜這種冰美人一旦有了心上人那就是生死相許,生死相許啊……
“凌霜姐姐……凌霜姐姐……”隨著這一陣充滿了無限狂喜的嬌呼,風野木舞子如翩翩飛舞的彩蝶一般直射入了搭建於“飛雪洞”洞口處的小木屋中。剛進木屋一陣徹骨的寒氣便直逼而來,風野木舞子連忙運功抵抗同時嬌呼道,“凌霜姐姐你不要練功了,有天大的喜事啊……”
爲了能進入“飛雪洞”深處尋找我,這三月來冷凌霜幾乎是一有時間便刻苦修煉“冰魄神功”。在她的潛心苦修之下,她的“冰魄神功”竟達至了從未有人練成的第九重的至高境界。然而縱是如此,她也僅能深入“飛雪洞”七八里左右再往裡就支持不住了。不過冷凌霜並沒有放棄希望,因爲在半月前當她的“冰魄神功”剛達至第八重境界的時候她曾與納蘭逸秋兩人聯手入洞。望月和風野木舞子自知功力不濟,只好等在洞外。
在陰寒的“冰魄神功”與炙熱的“含翠真勁”的相互配合之下,冷凌霜和納蘭逸秋竟一口氣走出了十里左右,可惜最終她們還是抵抗不住越來越強烈的寒氣,甚至差一點留在洞裡變成美女冰雕。如今冷凌霜的“冰魄神功”已精進至第九重境界,據她估計如果與納蘭逸秋的“含翠真勁”相配合的話,應該能堅持走入洞中十二三裡左右,這樣或許能到達洞底找到我。
風野木舞子的嬌呼聲突然傳入了正在潛心練功的冷凌霜耳中,她連忙回氣丹田,收功站起,美目直望向了已是欣喜若狂的風野木舞子:“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可是逸秋妹妹來了?”
風野木舞子連忙搖了搖頭,她清秀漂亮的小臉上因爲興奮而變的一片潮紅,:“不是逸秋格格來了,是……是‘飛雪洞’,‘飛雪洞’的寒氣突然減弱了!”
冷凌霜聞言不由欣喜若狂她顧不得再與風野木舞子交談,嬌軀一閃衝出木屋直掠向了“飛雪洞”,風野木舞子也連忙閃身追上。果如風野木舞子所言,掠至“飛雪洞”入口處的冷凌霜明顯的感覺到洞中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已減弱了許多,而且還在不斷的減弱中。
風野木舞子來到了冷凌霜身邊興奮地道:“凌霜姐姐,依照這寒氣的消散速度來看,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進去找公子了。”冷凌霜也難掩興奮之色地點了點頭,她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芳心那“砰砰”直跳的聲音,葉燁,我的愛人,你要等我啊……在洞口又等待了片刻之後,二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畢竟對她們而言每一刻都像是一輩子那般漫長,最後風野木舞子忍不住道:“不行,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要進去找公子!”冷凌霜先她一步已直射入洞中,望著冷凌霜的背影風野木舞子喃喃自語道,“公子,凌霜姐姐真是愛慘了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測的話,凌霜姐姐恐怕永遠也不會再走出這‘飛雪洞’了。生不同歡死同穴,凌霜姐姐能做到,我風野木舞子同樣也能做到。公子,你的舞子來了!”倩影一閃,她也跟着徑直射入了“飛雪洞”中。
“飛雪洞”中寒氣消散的速度快的有點不可思議,原本奇寒無比滴水成冰的洞窟在冷凌霜二女奔至六七裡左右的時候竟完全恢復了常溫,彷彿那奇寒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冷凌霜、風野木舞子二女芳心驚異的對視了一眼,不過她們已沒有心情去探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爲對她們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她們連忙加快了飛奔的速度。越往裡走,洞就變的越窄,到最後變的僅可容一個人通過。冷凌霜和風野木舞子二女只好停下身法,一前一後的摸索著前進。走了許久,眼前霍然開朗,兩扇巨大的半開石門出現在她們的前方。
公子一定就在石門後邊!這種想法使冷凌霜和風野木舞子二女忘卻了石門後可能潛藏著的危險,毫不猶豫的閃身直衝入了石門中。剛進石門還未看清楚裡面的情形,二女便猛然感覺到一股強至令人難以置信森寒的連冷凌霜的第九重“冰魄神功”都無法比擬的劍氣向她們直射而來。伴隨著劍氣襲來得還有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在此氣勢的籠罩下,即使是像冷凌霜這樣的絕頂高手也不禁手足乏力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任由劍氣屠戮。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還沒有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葉公子就這麼死去,我實在是不甘心啊!冷凌霜與風野木舞子的芳心中都響起了這泣血的呼喊聲,然而就在此時,那禁錮了她們行動的氣勢和凌厲無比足可斬天裂地的強大劍氣突然在剎那間消失無蹤,接著便響起了一個熟悉無比,使她們魂牽夢繞的清朗聲音:“凌霜、舞子,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進來了?”
冷凌霜和風野木舞子二女激動興奮無比的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英俊至極的高大男子正手提著一柄長長的、彷彿是黑色緞帶般的閃閃發光的軟劍笑盈盈的站在她們面前,這不是令她們朝思暮想的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