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嗎?
確實很牛。
這是第一次林白藥沒有藉助任何外力，僅靠手裡積累的資源，在和許衛國這種級別的對手的對抗裡佔據了上風。
這說明什麼？
說明經過前期猥瑣發展，他已經成長的足夠強大。
曾經的他浮萍無依，遇事搖人，到處求情，狐假虎威裝逼，坑蒙拐騙嚇人，雖說以後這些手段該用還得用，但至少不用這些，照樣可以取得勝利。
當省裡的局勢在發生急劇變化的時候，始作俑者林白藥驅車來到機場，見到葉素商，她直接歡呼着撲過來，雙腿纏腰，大大的親了一口臉。
“我想你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對熱戀裡的小情侶而言，或許只有這個八個字能形容彼此的心情。
當然，林白藥這樣的老油條，習慣了分分合合，並沒有葉素商那樣的激動，但不影響他恰到好處的表達出對女孩的思念。
“我也想你了……”
怎麼表達？
光靠語言是那麼的蒼白。
只能微微屹立，以示敬意。
葉素商立刻感覺到了，輕輕捶打一下林白藥的後心，卻沒有從身上跳下來，而是直接把腦袋埋進脖頸裡，紅脣噴吐的清香，撩的人心裡發癢。
回到瀾庭，葉素商去衛生間洗澡，林白藥就死皮賴臉的待在門口，提出各種堪比香蕉皮顏色的要求，都被嚴詞拒絕。
等她穿着睡衣出來，臉蛋瓊膩，青絲如瀑，襯得肌膚比藕節還白了幾分。
林白藥大叫一聲，作勢要熊抱，被葉素商側身閃過，左腿輕擡，足尖點住胸膛，竟不得寸進。
裙襬順着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腿滑落過膝，林白藥目光下意識的追逐而去。
葉素商咬了咬脣，道：“壞蛋！”
光潔粉嫩的玉足攸忽收回，掉頭躲進了臥室，不過沒有關門，林白藥笑了笑，慢悠悠的跟着走過去。
夜很漫長，也很短暫。
後面兩天，林白藥忙着幻兔網絡遷址的事，比如註冊地什麼的都得變更，牽扯到魔都和越州兩地多個部門，雖然有裴不愚全權負責，可他照樣得過問，要不然也太不當回事了。
至於電腦、桌椅和服務器之類的固定資產留在銀貿，交給星河映象使用。
肉爛鍋裡還是自家的，不虧。
同時林白藥也在關注省裡的動態，這天下午，宣佈了新任國土廳一把手，是吳來市的孫書記。
吳來市在蘇淮各市GDP墊底，孫書記的存在感就跟吳來市的GDP差不多，所以對他能被選中接替許衛國，跌碎了不少人的眼鏡片。
喬延年就是其中之一，和林白藥聊起來時，以他的正直和君子器，也忍不住吐槽道：“……老孫這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去越州彙報的次數還沒我多，見誰都樂呵呵的，可沒想到竟然和閔書記關係匪淺……”
林白藥笑道：“只是平調而已，不算提拔吧？說不定孫書記更喜歡在吳來當他的封疆大吏呢？”
“不一樣！”
喬延年給林白藥細說其中的關竅，道：“老孫在吳來沒前途，就吳來市的現狀，他沒能力扭轉乾坤，做不出政績，就是熬日子罷了。若是不謀求動一動，再熬幾年，更沒了指望，說不定到退休還是現在的級別。”
林白藥若有所思，道：“所以寧爲雞頭，不當鳳尾？”
“就是這個理！”
喬延年談興大發，道：“吳來市在全省墊底，可國土廳那是實權部門，管着全省土地礦產的勘測、規劃、評估、審批以及執法等系統性的工作，到了這個位子，格局和心態完全不一樣。眼看着房改大幕拉開，照你的意見，賣地收入會佔財政收入的極大部分，那麼老孫坐鎮國土廳，豈不是正當其時？”
林白藥擊掌道：“喬市長一言驚醒夢中人，孫書記，哦不，孫廳長選擇這個節點走馬上任，等於搶了許衛國即將到手的政績，幹個兩三年，更上層樓也不是奢望了……”
喬延年嘆道：“是啊，老孫已經走在我們所有人前頭了……”
林白藥安慰道：“人各有命，羨慕不來。喬市長之志，在一方百姓，一旦產業園區和小商品城發展起來，東江的未來，不知會綻放出怎樣的輝煌氣象。到那時喬市長的名字直接融入了東江這座城市的歷史和血脈裡，老百姓不知道孫書記，可能也會忘記閔書記，卻永遠記住了喬市長的恩情。比起這些，讓他們先走幾步，又算得了什麼？”
千金易得，知己難尋，喬延年感動的表示等林白藥回東江，要約時間喝酒，不醉不歸。
林白藥掛了電話，神色變得有些玩味。
他和這位孫書記其實打過交道，當初劉漢源遇難的地就在吳來市，爲了抓住元兇，請喬延年聯繫孫書記進行干預，這才勉強組織警力攻入村子，卻還是錯失了時機。
沒想到兜兜轉轉，會又在越州遇到。
越州地面邪。
剛剛想着孫書記，趙合德打來電話，說孫書記要請林白藥吃飯，商議寧安地產的後續事宜。
這是示好。
林白藥對主動示好的人，從來不拒之門外，笑道：“就說我今晚約了殷副省吃飯，孫書記要是有興致，可以一起來喝兩杯。”
組局，就是把相干和不相干的人連起來，時間久了，圈子就形成了。
孫書記叫孫世臣，果然如喬延年所說，見誰都樂呵呵的，兩杯酒下肚，拍着胸口保證寧安地產以後的用地安全，絕不會有任何程序和審批上的刁難。
林白藥覺得，這人能處。
孫世臣也覺得林白藥能處，雖然年輕，可手段厲害，輕而易舉的扳倒許衛國，讓他撿了個漏，說是有恩不爲過。
至於殷長河，在酒局要散場時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白藥醉醺醺的承諾會千方百計解決星盛的資金鍊問題，確保和蘇重數控的併購繼續推進。
於是皆大歡喜。
這就是酒局的好處。
凡是能在酒桌談妥當的事，就不會鬧到上戰場那麼殘酷。
許衛國不懂這個道理，孫世臣明顯要聰明太多了。
也可能是前車之鑑，讓他在感激之外，對林白藥生了些敬畏，所以姿態放的很低。
又過了兩天，寒假結束，學生返校，冷清了一個多月的大學城迎來了勃勃生機。
503宿舍，同樣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