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溫柔的聲音,林唯一覺得有一些彆扭,也許是因爲一個多月,都從沒有感受到了。
“李家村有人來找你嗎?”
景灝想了一下,“李桐來找過我,說玉米已經成熟,這已經是大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不久後稻穀就應該成熟了。”
景灝想了一下,“是要成熟了。”
林唯一看向景灝,“守城他們你是怎麼安排的?”
既然使計讓他們離開銘城,應該是要把他們的安排到暗處。
“守城帶着的建民去了邊關了。”
“唯一,我準備讓建軍跟着你去京城,把他化妝一下,當你的書童,保護你可好?”
景灝擔心林唯一,如果可以,他願意跟着唯一去,可是如果唯一去了京城,這些點店鋪就要交給他,如果此時他走了,那這些店鋪怎麼辦?
“不用,我能保護自己的,建軍是王家人,在京城出現過,會有人認識的。”
景灝也知道林唯一說的很對。
“那唯一你一個人在京城,我不放心。”
林唯一有一陣無力感,“有南宮煌在,我能有什麼危險?”
“南宮煌在?”
“你也知道南宮煌是一個吃貨,在聽說我是貴賓樓是我林公子開的,非常有興趣的建議讓我把貴賓樓開到京城去,還答應我,如果有找事的,直接找他。”有這樣一個王牌在,她怕什麼,還有什麼危險?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軟柿子了?
還是瓷器娃娃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林公子,你是女扮男裝的身份,難道他沒有認出來你?”
“嗯。”
“唯一,現在還弄清楚,南宮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真的很擔心你?”驚犯下碗筷,很是認真的說着。
“我會注意的,伯父他們最近怎麼樣了?”林唯一想到已經在清寧縣待了幾個也的王老將軍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閒的住嗎?
“伯父大哥他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教孩子習武打發時間。”景灝也知道伯父他們閒不住,可是現在伯父他們的不適合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而且伯父他們還親自的做了一些練武靶子。
“讓伯父他們在等等,很快就可能御駕親征了,到時候九皇子哪裡還需要他們。”
林唯一可不管誰坐那個位置,只要能提景灝報仇,因爲只是她答應景灝的,她一路從京城趕來,聽有人在傳乾旱的事情,她處理京城的貴賓樓,就去做善事了。
“我會安慰伯父他們的,他們現在需要存儲實力。”
林唯一想到有景灝,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還有一件事情,她看向景灝,一字一句的說,“伊兄知道你的身份了,而我之前猜測他的身份也成真了。”
景灝久久都沒有回神,就這樣望着林唯一。
“你說伊兄是我的”
“表弟。”林唯一搶答道。
景灝對於這個消息還是非常的吃驚,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疑惑,“不是當年一屍兩命嗎?”
林唯一看向景灝,替他分析道,“你可知道,伊兄現在已經下了武林令對第一樓窮追不捨?”
景灝搖頭,還真的不知道。
“當年並不是一屍兩命,而是你的姑姑的心腹抱着伊兄從皇宮裡逃走,卻遇到第一樓的殺手,最後被伊兄的師父救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伊兄因爲當時還小,不知道具體真相是什麼。”
景灝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表弟,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無意聽祖母說過,當初姑姑出事了,他們進宮去參加姑姑的葬禮,可是因爲姑姑是妃子,根本沒有埋到皇家的祖墳,此後有記憶了,祖母就帶着我和哥哥們去給姑姑上香。”
“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我們還需要派人去查。”當年的真相,都過了二十年了,也許當年的真相早已經埋藏了。
很難找到當年的一些線索。
“姑姑雖然是女子,可是因爲我們景家是武將世家,姑姑也有一些拳腳功夫,可怎麼能因爲生產就一屍兩命,當初也有疑惑,可是姑姑嫁給皇家了,皇上當時就說,是大出血,然後一屍兩命了。”
這些他都是從祖母的口中得知的,因爲那個時候小,祖母提及這件事情他無意中聽到的。
因爲祖父祖母生了好幾個兒子,只有姑姑一個女兒,對女兒雖然是疼愛,可該讓她學習一些保護自己的拳腳功夫還是有的。
“看來當年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真相了。”林唯一感嘆了一聲,皇宮那是一個大染缸,多少年輕的生命都葬身在哪裡。
可是還是有大把的人貪戀繁華富貴,願意進入這個大染缸皇宮。
“會有知道真相那一天的。”景灝很是篤定的說着,如今邊關的事情,就讓南宮恆天着急,而他的那些兒子,誰都不願意提出願意去邊關。
“唯一,你在京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有事,就去找南宮煌,既然南宮煌保證了,會照顧貴賓樓,那麼他就會實行的。”
“你和南宮煌以前是什麼關係?”
林唯一老早就想要問這個問題了。
可如果是朋友,爲何當初他們見面後,沒有認出來?
一個人在怎麼改變,有一些東西是會發生改變的?
那麼爲何沒有認出來呢?
“是朋友,那是”
景灝跟林唯一講了她們當初認識的畫面。
林唯一聽着景灝講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幕:兩個小孩,出現再皇宮裡,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將軍的小兒子,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皇宮,然後兩個年齡相仿的小正太就成了朋友了。
然後南宮煌這個小正太,在得知景灝小正太要離開京城了,還是送了。
有時候男人的兄弟情,就是這麼簡單。
“那他爲什麼沒有救你?”有一個當王爺的兄弟,看到兄弟全家快滿族抄斬了,總不能當一個局外人吧?
景灝搖頭,“我不知道。”
“可爲什麼也沒有認出你?難道你變化有很大嗎?”
景灝依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
這樣好嗎?
不過林唯一還是要讓景灝看清楚如今他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