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追殺,看着娘被他的那些妃子陷害。”伊銘城有一些淒涼的吐出這一句話,就憑這一點,南宮恆天就不是他的父親,有這樣的父親嗎?
虎毒還不食子,而他卻冷眼旁觀。
他很想給自己的找一個藉口,當年也許他有不得不爲之的苦衷的,可是隨着一件有一件的事情被揭露,他找不到一個欺騙自己的理由。
如果沒有小李子的公公說的那些,也許他還能找一個理由,可隨着小李子公公說的,讓伊銘城很是茫然,也漸漸的有了想要除掉他的心了。
讓景灝來邊關,就是想要讓他親自報仇,爲景家上千的性命報仇。
“還有一件事情,你先看看這個。”伊銘城把從上官丞相哪裡得來的信,遞給了景灝。
景灝還有一些奇怪,不過還是接過來,這一打開,看清楚上面所寫的事情,他一下子就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上官老賊,你太狠了,太狠了。”景灝緊緊的抓住信,滿臉的陰霾滿是戾氣,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要解決了上官丞相。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拒絕了這一門親事,就不會讓景家被人陷害,導致滿門抄斬。”景灝心揪的很痛,手上和臉上的青筋盡顯,他恨,怎麼可能不恨。
“如果僅僅是這一封信,景家是不可能滿族抄斬的,還有南宮恆天的示意。”
睚眥必報,果然是南宮恆天的額手腕,因爲上了年紀,才導致他軟弱了一些。
兩人一下子都沒有在說話。
“表弟,我麼兩人去見他一面。”
伊銘城直接拒絕,“我不想見他。”覺得會影響他對父親的幻想。
曾經在師父口中得知,他不是師父的孩子,他就開始幻想着爹孃的樣子,給他們找藉口,可是隨着他的追尋,如今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一大半的真相,也終於死心了,有那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呢?
額自古帝王家都是無情的。
南宮恆天也是如此的。
“表弟,你與見他和我找他報仇是兩碼事,我們一碼事貴一碼事。”
伊銘城垂着頭,喝着茶水,沒有開口。
“我們順便聽聽當年姑姑的事情。”景灝知曉,姑姑在宮中一屍兩命,這是景家一個難以想象去相信的一件事情。
伊銘城冷笑兩聲,“當年的事情,我聽小李子公公說過,當年有人陷害母妃,還被人皇后帶着人捉姦,從母妃宮裡跑出了一個男人,南宮恆天得知這件事情後,被打入冷宮,不久後母妃就懷上了我,在冷宮生活的很不好,在生產的時候纔會差一點就一屍兩命了,在生我的時候,大出血,我活下來,她卻從此沒有在睜開眼。”
當初在得知這個消息,恨不得掐死小李子公公了,當然還知道宮中一些秘史了。
景灝連連的吃驚,當初宮裡發生的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原來如初,原來如此。
“表弟,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們第一是爲姑姑報仇,爲景家人報仇。”其他的事情,只能暫且擱置在後面了,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當年聽師父說,是第一樓的殺手。”
景灝瞬間就想到了面具俠的事情,吃驚的望着伊銘城,“你就是那個面具俠?”
怕也只有這個武林盟主的表弟,敢這樣直接滅了第一樓很多分壇。
“我還沒查出,第一樓與後宮那位娘娘很是親密。”他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爲母后平反,還有景家人平反。
“後宮的娘娘,南宮策的母妃是淑妃,孃家大哥是尚書,還有賢妃,是上官丞相的妹妹送上官柔,是浩王爺的母妃。”
“會是他們三人聯手的嗎?”
景灝搖頭,“如果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不排除他們的可能性。”
“陷害我們景家,一個都逃不掉。”伊銘城很是平靜的說着,可是話中的殺意乍現。
景灝也很認可的點頭,“一個都逃不掉。”
“如果祖父父親他們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高興的,當初姑姑去世了,祖父聞言這個消息,還吐血了,祖母還吃素很多年,每一次都會去上香拜佛,祈求姑姑和孩子下一輩子能投到富貴之家。”
雖然沒有見過祖父祖母,可聽景灝這樣訴說,也知道,他們一定很疼愛母妃的。
兩人有說着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情,算是表兄表弟相互認識了,相互瞭解對方的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相視一笑。
“表哥。”
“表弟。”
王守城和王建明買了一些吃食回來了,想到他們離開這麼久了,他們應該有什麼事情都說完了吧!
“景,伊公子吃飯了。”王守城對着那個房門喊着。
入夜,兩表兄弟,輕而易舉就來到了南宮恆天的帳篷。
因爲已經是半夜,外面只有守護士兵,除了還保護南宮和恆天的暗衛,這帳篷裡沒有第四人。
因爲兩道冷冽視線聽着,才吃了藥,沒有睡多久的南宮恆天就睜開了一雙晶亮的眸子。
“你們是誰?”南宮恆天立即坐了起來,看着坐在距離塌上不遠處的凳子上兩個人,震驚了一下,爲什麼沒有暗衛。
“皇上,認不出我了嗎?”景灝壓低嗓音淡淡的說着。
而一旁的伊銘城用劍氣挑了一下的那一支燃了一半的蠟燭,坐在景灝的旁邊,如果不是景灝堅持讓他也跟着來,他是真的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這生意一出,南宮恆天有一些吃驚的望着景灝,“你是景灝。”
認出了景灝,南宮恆天可是一點都不高興,如今他就是一個生病的老虎,而站愛他面前的是年輕的老虎,他還是知道的分寸的。
“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南宮恆天想要下牀,可是這幾日病着,而且病情還比較嚴重,所以他想要起身,都有一些困難,但是上位者的氣勢,不可能讓他在這兩位年輕人的面前軟弱。
“皇上,我今天來這是想要知道,爲何想要除掉我們景家,連幾個月的嬰兒都不放過。”景灝帶着恨意的把這一句話問了出來,宛如把他的疤痕有扒開,那痛意只有經歷的人,纔會體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