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男人
看着張山說要去竈屋洗澡的人,又黑着臉回來。清荷溫柔地站了起來,擁住他說:";山哥哥,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我們休息吧,熄燈。";張山悶悶不樂地說。
清荷聽話地把燈熄滅了,這時候喝得有點醉醺醺的魚兒,正好從竈屋裡出來,見清荷妹妹屋子裡的燈熄滅了,不知不覺愣在原地很久。
";你不喝了嗎?魚兒。";藉着醉意,跟在後面的張新拉住魚兒的手。
魚兒突然很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徑直回屋去了……
第二天,張山還沒醒,就聽到後院傳來喧鬧的人聲。他推開窗子一看,只見魚兒正在指揮幫工們蓋房子。
";各位大哥辛苦了,今天一定要把屋子給趕出來。";
張山披衣而起,到了外面,對魚兒沒好氣地說:";你這一大早的,在這裡幹嘛呢?沒事蓋什麼屋子呀?";
";這屋子是給我住的。";魚兒淡淡地說。
既然清荷是自己讓張山娶的,不管他對清荷怎麼好,自己也是無話可說的。但是自己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不如就安安靜靜地住在這後院,躲開張山和清荷,更要躲開張新才清淨呢。
";你要躲開誰?";張山沒想到魚兒現在竟然這麼討厭自己,連同處一室都覺得無法忍受。
魚兒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樣子,想象着他昨天和清荷相擁的樣子,冷冷地說:";我覺得有點累,想要一個人清淨一下。";
";山哥哥,怎麼回事呀?";這時候清荷也走了出來,摟住張山的胳膊問。
張山賭氣地摟住清荷的芊芊細腰說:";清荷妹妹,你姐姐說要一個人清靜清靜,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我們去吃早飯吧,你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吃酒糟湯圓。";清荷很久沒有吃過酒糟湯圓了。
魚兒聽了這話,連忙說:";妹妹,你不能吃帶酒的東西。";
";是呀,清荷妹妹,你不能吃,要麼把酒糟湯圓改成湯圓吧。";張山裡連忙體貼地說。
魚兒看着他,真的覺得男人原來變起來不過就在一夕之間。現在他就開始爲別的女人洗手作羹湯了。
看着張山摟着清荷離去,什麼時候他們竟然好得像是一個人般。魚兒賭氣地大聲說:";大哥們,幫忙呀,快點。";
";你一個人住後院嗎?";這時候緩緩走出來的張新,有點受傷地問魚兒。
魚兒堅定地點點頭說:";是的,大哥,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你是在躲我嗎?";張新非常直白地說。
魚兒一向是光明磊落的女子,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大哥,說實話,你的確讓我有點不知道怎樣面對?也許拉開一些距離,對於我們都有好處。";
";魚兒,你不要這樣對我。你如果不能接受我的情意,能不能當做從未聽過那番話呢?";張新殷殷地說。
";除非你給我找個嫂子,不然我一定會永遠和你保持這種距離。";魚兒直視着張新的眼睛說。
張新痛苦地說:";你真的要對我這麼殘忍嗎?";
";這不是殘忍,大哥,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應該爲自己打算一下,不要去等一個你永遠都等不到的人。";魚兒選擇不看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冷淡地說。